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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3章 女真使者

    朱威立马起身,听到这话后,大笑出声:“哈哈哈,来了,终于来了!”

    徐历良懵懵的,连忙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朝鲜是我大明属国啊,现在女真打朝鲜,咱们肯定要出兵的,你这人真是的,只要打仗你就兴奋!”

    朱威没理会徐历良,而是看着徐光启道:“徐大人,你的《亟遣使臣监护朝鲜》,现在是机会实施了。”

    徐光启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朱威又说了一遍:“我说…十年前徐大人你的计划,现在已经成熟了,我大明若是抓住这次机会,北境就无忧了。”

    “好啊,好…快快,快走,快些进宫。”

    朱威笑了笑:“徐大人莫急,陛下没传你,我与英国公成国公他们先去看看,你也快去内阁,将我们的想法告诉叶阁老他们。”

    “好…”

    两人走后,只剩下了徐历良,徐历良看着桌上的两个空茶杯,叹了一口气,他活了四十年了,浑浑噩噩的,心里也是想做点事的,喝完杯中的茶后,徐历良也起身了,他要回去给徐希好好说说怎么去查那冤假错案,朱威说的不错,这是他们家的机会,哪怕最后只能留下一个四五品的实权官职,对定国公一脉来说,也是进了一大步了,毕竟只要迈出这一步,再往后就简单很多了。

    张维贤胡大彪还有朱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到朱威后相互点了点头,就联袂朝着宫中而去。

    “朱威,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张维贤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朱威摆摆手:“容我先卖个关子,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对咱们大明来说是好事。”

    张维贤点了点朱威:“你呀,你和陛下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我们都是要靠猜的,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别总是藏着掖着的。”

    朱威摇摇头:“不是故意隐瞒诸位,有些事没有到时间,说出来容易节外生枝,不过诸位放心,朝鲜的事啊,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其实张维贤最是懂人情世故的,朱威没有告诉他们,他自然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是想知道这事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而已,从朱威口中得到消息之后,张维贤也就放心了。

    “嘚嘚嘚嘚嘚嘚…”

    就在快要进午门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朱威几人都很诧异,在皇城边上,就连张维贤都没资格跑马,那就只有一个情况了,那就是紧急军情。

    果不其然,马蹄声渐近,马背上的人也在高声喊道:“辽东六百里加急!辽东六百里加急!”

    几人对视一眼,先是朝鲜,现在又是辽东,难道女真还敢对辽东动手?

    看着那传令兵朝着兵部而去,几人也抓紧进宫。

    走到乾清宫外,有一身着红色官袍的人跪在台阶下,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惹朱由校生气,不过走近以后才发现这人身上的官袍和大明的不一样。

    朝鲜李朝(1392年—1910年)一直以华夏汉文化的方方面面为学习对象,明朝廷又长期向朝鲜王室赐服,直接施以衣冠礼制的影响,因此朝鲜王朝的衣冠文物几乎为明朝中国的翻版。

    朝鲜文人徐居正有云:“明皇若问三韩事,衣冠文物上国同。”完全可以说,相比其他周边民族和国家,冠服礼仪受中国影响以朝鲜为最深。甚至在明亡之后朝鲜仍然尊奉明朝为正朔,在服制上未作任何改动,依然延续明朝衣冠,哪怕是满清都没能改变。

    当然,韩服在“衣冠文物悉同中国”的基础上也发展出不同特征,比如官袍就要比大明的短一些,只能到小腿下三寸,乌纱帽的扇翅,也要比大明的短一些,总而言之,就是什么都短。

    陈百在乾清宫门口等着朱威等人呢,见到人后,小跑过来,瞥了那朝鲜使臣一眼,低声道:“诸位公爷侯爷,陛下等了许久了,跟咱家来吧?”

    朱威下巴一抬问道:“怎么回事?”

    陈百一脸晦气的模样:“别说了,这憨货叫什么金善,是朝鲜的左住国,还是那边的礼部尚书,过来第一句就将陛下得罪了,他说什么朝鲜是代大明受过,要不是他们朝鲜在前面挡着,大明肯定就要被大金灭国了,嘿…侯爷,您说这人是不是缺心眼?”

    朱威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倒也符合他们朝鲜那边的风格,地不大,心不小,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谁说不是呢?朝鲜王怎么会派这么一个铁憨憨过来呢,诸位大人莫在这里站着了,要不然陛下又该生气了。”

    几人随即跟着陈百入殿,刚进殿内就看到朱由校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看着异常用力的样子。

    “臣等见过陛下。”

    朱由校伸出手摆了摆:“免礼免礼,等朕一会儿,马上就完事。”

    等了差不多半刻钟,朱由校这才放下了笔:“哈哈哈…好玩,就这样,你们过来看看,看看朕画的好不好看?”

    朱威几人上前一看,差点绷不住了,朱由校画的正是如今的朝鲜王李淏,当然了,脸是王八脸,要不是边上写着名字,朱威几人也是看不懂的。

    “怎么样?朕让那个朝鲜使者将这幅画拿回去,命他们挂在他们的王府正中,可以吧?”

    朱威倒抽一口凉气:“陛下,你这是要打他们脸啊。”

    朱由校冷哼一声:“打他们脸?他们也配?小小朝鲜而已,派来的使者却口出狂言,国小而不自谦,这是取死之道,别以为有太祖皇帝的祖宗之命,就以为朕拿他们没办法了,嘿嘿…看着吧,这次朕玩不死他们!”

    朱威苦笑,马上就要大婚的人了,怎么办事还是一副小孩模样。

    张维贤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东西:“陛下,那朝鲜使者,就这样让他跪着?”

    朱由校摆摆手:“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这可不是朕让他跪的,他在学魏征呢,说朕要虚心接受建议,哼…他也配提建议?”

    朱由校话音刚落,就有人前来通报:“陛下,兵部左侍郎严珏求见。”

    朱威皱眉:“他来做什么?朕没有叫他,让他回去。”

    朱威连忙拦住:“慢着,陛下,刚刚我们进宫的时候,有辽东六百里军情。”

    朱由校一愣:“辽东军情?女真有这么大胆?”

    朱威摇摇头:“不知道,想来是不会的,不过还是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好吧,宣。”

    “宣严珏觐见。”

    严珏是个“新人”,原本只是兵部考功司员外郎,十多年没有动过,在孙承宗升任兵部尚书之后,这才给提拔起来。

    严珏进殿之后行礼:“陛下,辽东六百里军情,女真派出使者想要进京觐见陛下,孙尚书和熊经略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