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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阴差阳错魂归去

    “我总觉的自己是一个特殊的人,打小就应该与众不同”。崔尧站在河边喃喃自语道。

    是的,崔尧是一个特殊的人,特殊到自己都不愿意回想自己那倒霉催的前半生。自己的降生属于计划外产物,两个江湖儿女的潦草较技,以及当事人已不可考的心路历程。他在一个秋日的凌晨被扔到某个偏僻的孤儿院门口的垃圾桶盖上。

    就这样,崔尧有惊无险的长到7岁,托国家的福,顺顺利利的上了学。

    命运偶尔也会眷顾苦逼。是的,在他8岁那年,他被一户崔姓人家收养了。老崔或许身体有点小毛病,10年来已婚无后。左思右想后动了抱养的念头。多方对比相看,挑中了模样还算周正的“拾肆”。于是崔尧叫了8年的名字“拾肆”变成了曾用名。

    或许是崔尧这人还是比较有福气的。只是在崔家待了短短三个月,他有弟弟了。老崔看到报告时欣喜若狂,抱着崔尧说“你真是个福星!!!”

    然而好景不长,从崔母显怀开始,崔尧的家庭地位就如江河日下,逐渐接近于无。年纪小时崔尧还不太懂这意味着什么,但随着时光的沁润,他也渐渐的明白他或许是这个家里多余的那个人。起初他并没有理解血缘的深意,以为只是寻常的偏爱罢了,但随着日渐识字,也隐约明白对自己来说,弟弟的出生对他意味着什么。

    从此他开始无意识的闯祸,打架,逃学,被叫家长。似乎想从这些行为里得到什么,又或者隐约要验证什么。

    如此这般,崔父愈加厌恶崔尧,终于在崔尧要偷偷把弟弟领到孤儿院时爆发了。结结实实揍了崔尧一顿。

    揍毕,老崔问崔尧“你要疯啊,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弟弟?

    怎么着?我领养了你还得赔一个回去?”

    崔尧也是回嘴“隔壁王叔叔经常带我们玩,经常买好吃的来,就是不怎么给我,都喂了弟弟了。我总觉哪儿不对劲。是我不招人喜欢吗?弟弟要是这几天不在家,那好吃的是不是就都是我的了”

    ……

    崔父沉默了许久问“哪个王叔叔?我怎么没见过?”

    “就是前两年搬过来的王叔叔,人挺好的。就是不太凑巧,每次他来的时候你都不在。爸,你还别说我弟弟和他长得也有点像。怨不得他老是给我弟弟好吃的,唉~”

    崔父从那日起便时常恼羞成怒,却又不说什么因由。只是常常自言自语“一个都不是啊……”在崔尧童年的记忆里,他时常因为一些琐事挨揍,但他弟弟尤甚。感觉到没有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崔尧,也没什么抱怨的心态。

    就这么一路走来,勉勉强强的上了大学,经历过父母离异、复合、再离异,弟弟打架一进宫、出来、二进宫,谈女朋友、被绿、被分手、再接盘等一系列事情后。崔尧觉的自己的内心已经无比强大。直到毕业2年都没找到工作以后,连绿油油的帽子都离他而去。他才知道,他把世界想的太简单了……原来,小学三年级那回不小心考了一个全班第四已经是他的人生高峰了。

    年初时,崔尧终于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给一个物流园当保安,配门房的那种。崔尧心说我可算是时来运转了,当天自己一个人去喝了顿大酒,破例点了一盘荤菜。酒馆老板还打趣:“怎么着?今天看不上花生米了?”崔尧邪魅一笑,不打算以平等的立场接受酒馆老板的调侃。把酒杯往前一推,大喝一声“满上!!”老板不与他计较,给他满上之后顺手递给他一张小卡片。

    第二天酒醒之后,崔尧匆忙穿上衣服从简陋的小房间跑出来,旁边一个徐娘半老的大妈还说小伙子看不出来,还挺有东西……

    半个月后,崔尧拿着化验单站在河边默默垂泪。我他妈就放纵了一回啊,那酒馆老板忒不是东西了……

    累了,毁灭吧,不想活了。我的人生是不是太特殊了?我真想回到过去啊,重来一回我肯定不让老板给我满上,崔尧念叨着。

    跳吧?那水不太干净啊?

    那他妈能有我脏?

    听说淹死的人能泡浮囊了。

    你都成这样了,还管死了以后浮囊不浮囊?

    要不再查查?万一误诊了呢?

    你都查三回了,有一次不重样的都算你洁身自好,还想咋地?

    徘徊了一个钟头,河边的泥都让崔尧踩掉了一层,他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我脱了鞋试试水?崔尧哆嗦的脱下鞋踩在地上。突然一阵强烈的刺激传遍全身,崔尧心说谁他妈把电线埋得这么浅?等到烤肉特有的焦香传出来,崔尧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觉的我还能抢救一下,没准那病有救呢。”

    …………………………………………

    晴空万里,一条小河边躺着一个弱小的童子,除了身无寸缕,昏迷不醒外,一切看起来和谐无比。

    待到红日西沉,那童子昏昏然苏醒过来,打量着自己的裸体陷入的沉思。谁他妈把我衣服扒了?等到回神才想起昨日寻死未遂,意外既遂的事情。混乱的思绪充斥着脑海,浑然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我这是没死成……

    果然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我就说我是最特殊的那个……

    不行去京城再看看,万一是误诊呢……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传来,打断了崔尧的胡思乱想。崔尧心说哪来的牲口,长大以后是不常见了。循声望去,只见的一辆驽马拉着一架疑似板车的家什慢慢走来,上面还有一个老头斜倚在车上,光着上身,乱糟糟的长发用一根树枝扎在脑瓜顶上。下身穿着,额,姑且算裤子吧,还是七分裤。就是补丁多了点。

    崔尧心说这是个什么患者?什么条件啊,还玩这个。年龄也不怎么合适。谁家老头没看好,跑出来作妖啊。

    崔尧跳起来,指着老头大叫:“大哥,穿上点吧,太LOW了”。浑然忘记自己的穿着还不如人家。

    那老头眼神也不怎么好,夕阳西下的情景下,也没看见怎么就跳出来一个未着寸缕的矮小童子朝自己大喊。惊的马都差点尥蹶子,更别提老头了。

    好容易理顺了呼吸的老头,破口大骂:“呔,谁家无礼的童子,如此莽撞,老夫已知天命之年,岂能与尔等稚子聒噪耍闹?怕不是要吓掉老夫半条命来?来来来,说说你是何人家的莽撞孩童,老夫定要上门与令尊理论理论。”

    然而崔尧并没有听到对面老头说些什么,从他自己喊出话,就已经陷入自我怀疑中。伸手看看自己的手脚,再看看还未发育的牛子……

    “我也妹夹啊,咋还出来夹子音啦?”

    “返老还童啦?”

    “回到过去啦?”

    “死之前许愿这么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