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先生多虑了,曹华不过一凡夫,没有先生想象中那么神。”
何仪安慰道。
话音刚落。
“杀呀!”
忽地,外面喊声震天,把整个太守府喊得快掀翻了。
“嗯?这是什么声音?”何仪大惊失色,骇然道。
“不 不好,是曹 曹军,曹军把太守府团团围住了。”
怎么可能?曹军不是败走了,这里怎么还会有曹军?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 我们进城不是还有数万的人马?”
斥候战战兢兢道:“就在刚才,听府外有动静,我爬上府墙,看 看到,我们那些弟兄被乱箭射杀,尽 尽都死于非命 ”
“什么!”
数万人就这样被曹军给灭了?何仪失神的杵在原地。
“啊!”
陈覃气得头有点晕,向后退了两步,恰好踩到刚刚掉在地上的八卦扇。
似乎他想到了什么,弯腰拾起地上的八卦扇,‘啪’一下子将扇子展开。
八卦扇上一片空白,没有一滴笔墨。
陈覃皱眉,这不对啊。
据说曹华手上的八卦扇里画的是锦绣山河,一套阴间兵法,玄妙无比,能参透者,可借十万阴兵为其所用。
可为何会是空白?
难道方才掉地上是那人故意为之?
难道那人不是曹华?
他早算到我会用这么一招?
陈覃心里满是疑问。
“先生,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外面的喊声,把何仪震得手脚发抖。
他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现在只有求助陈覃。
陈覃静下心来。
黄巾军虽然都进城了,被围了个饺子。
进太守府只有不到一百人。
这一百人还都不是亲卫,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被围住,外面厉声大喊,立马就瘫软在地,哪里会打仗。
指望是指望不上这群人。
有了。
陈覃眸中一亮。
太守府外,曹洪提着何曼的人头缓缓走来。
“怎么?里头的人还不开门?”曹洪问道。
“哼,给他个礼物看看。”
说着便把何曼的人头从门墙外扔了进去。
一胆子略大的一眼便认出那人头是何曼,急忙走进去,道:“大 大帅,何 何爷的人头被扔了进来。”
何仪瞳孔瞬间放大,“什么,你再说一遍。”
何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如述一遍。
“哎呀,我那可怜的二弟,可恶的曹华,你竟敢害死我二弟,我发誓定要汝偿命。”
“何帅,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陈覃劝慰道。
何仪这才冷静下来,是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要想出得了这府,才有报仇的机会。
许昌,陈府。
曹操和曹华正在饶有兴趣的下着棋。
“没想到子龙扮的从弟竟然如此惟妙惟肖。”
曹操手拿一黑子,下到十字线上。
“子孝扮演的大哥也不赖,那神情简直入木三分,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陈覃那只老狐狸都信了。”
一旁站着的赵云和曹仁拱手道:“这还得多亏军师教我二人故意摆出慌张的样子,要说这功劳,军师当首功。”
曹华摆了摆手。
“这还要感谢何曼的那把火。
没有那把火燃起的烟雾,还真是不好骗过陈覃这只老狐狸。”
恐怕那把火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撤出粮仓里的粮草,放进稻草,还浇了半湿。
显然是故意让整个城市浓烟密布。
这时许褚带着何曼的尸身回来。
不将何曼引军深入,就无法将何家军引进来,也就没有办法以最小的代价全歼他们。
留有后患,对曹军占领颍川是个很大伤害。
“从弟,你说陈覃他们会怎么反扑呢?”
曹操还是有些担心放走他们。
典韦独自囔囔道:“要俺的话,现在便冲进去,砍了那班鸟人的头。”
曹华摇了摇头,道:“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现在我曹军人马短缺,领地不过陈留之属,各诸侯都觊觎着。
若是和蛾贼硬刚,蛾贼三万之众,我军最多两万,就算大胜,起码也要损失几千,这样一来就算得了颍川又有何用。”
曹操很是赞同曹华,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利益。
那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典韦是粗鲁之人,对曹华的这一番话觉得振聋发聩。
“军师,俺是个粗人,不懂谋略,觉得你说得对,俺听你的,你让俺厮杀俺便厮杀。”
“古之恶来,不久之后便有让你打架的机会,放心,不会忘记你。”
典韦站回原地。
“大哥,陈覃的反扑应该已经开始,我们也是时候去会会此人了。”
太守府,门渐渐打开。
几十个黄巾兵一个跟一个举在头顶出来。
“都给我检查仔细了,不要放过一个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军师要的那两人给挖出来。”曹洪命令道。
“诺!”
“曹将军,那这些蛾贼要怎么处置?”
看着黄巾军佝偻着背,可怜兮兮的样子,曹洪顿时心生悲悯之心。
挥了下手,“把他们的武器收缴起来,然后放了吧,抓到那两个人才是现在首要任务。”
黄巾军听到要放了他们,脸露喜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曹操和曹华他们来了。
曹操问道:“怎么样?还没找到人吗?”
“还未曾找到。”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曹操继续问道。
“这些是黄巾余孽,看他们可怜,家中定有年老父母,故而洪刚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曹操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黄巾之所以造反,究其原因还是在汉室朝廷的不对。
要是汉室不颓废,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贪官污吏,有谁愿意造反。
况且曹操并不是一个喜欢杀降士兵之人,特别对这些小兵。
能放就放。
“吩咐下去,凡归降者,每人给他们一两碎银,一袋粮食,让他们回家去吧。
若是战死的,每人给其家人抚恤金一两。”
曹操还是忍不住交代一句。
他想到曹华曾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轻民重’。
虽然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对这些人也不能解燃眉之急,不过至少这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诺!”
“且慢!”
众人把眼光往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人穿着紫袍,手里拿着一把八卦扇,正缓缓走过来。
此人不是曹华是谁。
人群中闪出两道狠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