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此时已经收到了陈光之的信件,信中给他明确地分析了战场上的形势。
杨政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说道:“陈光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未来在帝国之中,必可位极人臣,成为扶大厦将倾的人物!”
而周边的人,听到杨政的话后,多少有些不悦,心里想着,你杨政是不是老糊涂了,就从这,就能看出来陈光之是个人才?是个能撑起帝国的人物?
当然杨政从这里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他如此之言,其实就是打算推举陈光之了,告诉这些人,这陈光之,我是十分看重的,如果你们未来站队,应该知道,该如何站队。
这才是杨政真正要表达的事情,当然在这些将领,谋士中,有的是大老粗,看不出来这里面的意思,但是心思缜密的谋士,却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其中有一人站出来说道:“大司马之言,乃这陈光之,是否有大司马之姿?”
说话的是杨政的幕僚‘谢必之’他是杨政的心腹,对于杨政心里所想的事情,他其实是门清的,所以他直接把话说出来,其实就是问杨政,是否打算推举这个陈光之。
当然也是让杨政告诉众人,他的意思,毕竟这里面有很多大老粗,根本不懂杨政的意思,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杨政自己亲自说出来。
其谢必之了解了杨政的想法后,他其实是想继承杨政的位置,但是杨政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很高,在杨政的眼里,谢必之是很有脑子的一个人,也是自己的心腹,正常来讲,这种人做大司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如今的这个局势,他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局势,他是需要一个一边能保住自己的家族,另一边还得能稳住帝国的局面。
谢必之虽有谋略,但是无法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当然做出来这个评价,杨政之前也是考验过谢必之的。
曾经为了推举谢必之上位,给予其兵马,让其进攻荆州,在襄阳于天神道一战。
当时还没有开打呢,内部就出现了各种问题,从而不战而败,这让杨政推迟了半年南下平叛的时间,从那个时候,杨政就明白了,谢必之是没有能力成为大司马的,大司马必须要有独自统兵的能力,杨政虽然很有谋略,计划也很好,但是亲自统兵,不行,这不,还没有开打呢,内部就因为他的统兵能力出现了各种问题,从而崩溃。
但是即便如此,谢必之对此还是颇有怨言的,在他看来,你让我来当,那也比让一个外人来当,要好吧……然而对于杨政而言,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会选择提拔陈光之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光之在未来,那是自成一个派系的,因为他占据扬州和江州,其还有一众天神道的降兵,降将,这支兵力在未来是不可小视的。
而自己的部下,还有杨家站在其背后,那么是一定可以把持于朝政的,然而让谢必之来当这个大司马,谢必之只能依靠他们杨家,其在军中,也没有什么根基,谢必之在军中的力量,薄弱不堪,未来在朝堂上,一旦失势,那么是可是会人支持他的杨家受到牵连的。
而陈光之不一样,只要这一次,他们的军团彻底的效忠于帝国之中,陈光之在军中多少是有强大的根基所在,联合杨家,不说能赢于敌对力量,但至少可以立足于不败之地。
当谢必之的话说完后,杨政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说道:“没错,在我看来,这陈光之是有大司马之姿的。”
“若陈光之忠于帝国,那么上位大司马,是必然的!”
杨政的这话,可以说是彻底的表态了,对于陈光之的器重。
随后派遣了自己旗下的都尉‘郭礼先’带领骑兵对吴旭军队发动进攻……
吴旭在赌杨政不会打他,而是让他和陈光之相互消耗,但是最终他赌输了……进行赌博,赌输了,那么就要承受赌输后的代价,随着郭礼先带领骑兵,从中突袭了吴旭的军队后,吴旭直接全面崩溃……
这场大战,在第二天的清晨就结束了……
战争结束后,陈光之立马来到了大营之中拜见杨政:“大司马,属下无能,让那吴旭跑了……”
当吴旭发现情况不对劲的那一刻,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带人跑了,而当陈光之杀入吴旭阵中的那一刻,吴旭的人影早没了。
他派遣自己的亲信去追,但是至今没有个消息,所有此时他来到了杨政的面前请罪。
昨天在营地里,杨政与他旗下将领的对话,陈光之是了解到了,他没有想到,杨政竟然如此器重他,更是没有想到,杨政想把他培养成帝国的大司马。
帝国的大司马,那是帝国军队的一号人物,也是帝国整个权力场的二号人物。
所以当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在战争结束后,很多人来拜访他后,他明白,这是真的,杨政真的打算,让他来接班。
吴旭活下来,杨政的确是十分的恼火,但对此虽然恼火,但是他也明白,吴旭跑了,这也不是陈光之的错,毕竟他是知道,陈光之进入敌人的阵地后,吴旭已经没有影子了。
他说道:“你也无须自责!”
而陈光之看了看周边的人,随后又看了看杨政,他想询问一下这昨天他与营地将领们的对话,但是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杨政也看你出来了,陈光之的疑惑,他拍了拍陈光之的肩膀说道:“我听闻过你的一些事情。”
“也明白你的人品!”
“你的两次背叛,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扬州的百姓们!”
杨政如此推举陈光之,也是在了解了陈光之人品的情况下,当然即便如此,他还是有赌的成分,但是他的年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了,除了赌陈光之以外,根本没有能力再去培养一个接班人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家族的那些人,太不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