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玄注视着这一切,然后对下面的人说道:“传我命令,活捉拓跋十修连升三级,士直接为将。”
在刘玄的命令下,凉州军展开了更激烈的推进,歧图要把这股拓跋军完完全全地吃掉,不给他们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在干城的拓跋军,在长孙凡和贺兰浑组织下,走出了干城,准备突破刘玄在这里布置的防线,杀向山蒙与那里的拓跋十修会师。
而在这里围困干城的主将则是‘沮渠北成’。
在刘玄东征的时候,沮渠部族和韩立派遣了一股远征军,跟随刘玄出征,在与贺兰部的战争中,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表现的机会,或者说,他们一直不是很想出战,但是刘玄一下吞并了段部和贺兰部后。
沮渠北成意识到了,如果他还继续保持之前的那种做法的话,会引来刘玄的不满,对于未来在刘玄的势力中,发展那也是不太好的。
所以他明白,自己必须要表现一些了,看着段部那些人,一直在主动请缨,而这一次沮渠北成也主动请缨刘玄,负责对于干城的围城。
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讲,还是相当容易一些的,毕竟他们不用主动出战,只需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就行了,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去,而且看着这个样子,里面的人,应该也不是很想出来。
此时他正在营中喝酒,想着今日和往日一样,还是悠闲围城的一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冲进了营帐:“将军,城内的长孙凡发动了突围。”
沮渠北成立马站出来,然后询问道:“他们的进展如何了?”
“将军,他们的第一次突围,并不是很顺利,我军的前排军队,死守阵地,确保他们没有冲出来。”士兵回答道沮渠北成的话。
听到这个话后,沮渠北成也算是松了口气,随后说道:“随我去前方!”
沮渠北成来到了前线,他占据了高点后,观望着战场,此时长孙凡和贺兰浑依然是发动着进攻,但是进攻虽然猛烈,但是沮渠北成在城外,早已经修建了各种墙壁工事,把这里围起来了,而在最前方,还有着精锐的甲胄步兵。
所以长孙凡的几次冲击,最后都被迫退回去了,而贺兰浑也是如此……
看着前方的那些墙壁,还有那成万的士兵,长孙凡咬着牙,内心有些绝望,而贺兰浑此时也是如此,因为几次进攻下来,别说冲出去了,连敌人的前线都没有破掉……他们此时已经明白了,现在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长孙凡回头看了看干城,然后内心中,有了要拼死一搏的想法,在他看来与其回到城中窝囊的死掉,不如在这里战死,如此之下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贺兰浑好像看出来了长孙凡的想法,他连忙说道:“我们先撤回城内,在寻找办法!”
几次进攻后,贺兰浑明白,继续这样,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如先回到城内,从长计议。
长孙凡低声说道:“回去是死,是饿死!”
“与其饿死,不如战死于沙场!”
“对于你我二人而言,战死沙场,不是死得其所吗?”
贺兰浑突然也沉默了,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死,不想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他自认自己也算是才华横溢之人,未来是能大展抱负的人,但是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觉得窝囊。
此时他的内心有种想投降的想法,但是他不知道刘玄对于他的态度是什么,毕竟他从贺兰部跑了,和刘玄作对那么久……当然他想投降,也不是他临时所想,而是因为他在刘玄的军团中,看到了许多贺兰部的族人。
他此时认为,自己跟随刘玄,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自己的族人已经有很多投靠到刘玄了,而且还为刘玄卖命,而且根据所了解的,刘玄对于贺兰部和段部,那是一视同仁的,也没有搞什么区别对待。
所以此时贺兰浑与长孙凡所想的是不一样的,你想战死,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你是为了拓跋部的事业,我和拓跋部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拓跋部而死呢?
而就在长孙凡准备发动突袭的时候,贺兰浑沉默了一会,贺兰浑低声说道:“将军,要不我们投降吧?”
长孙凡愣了下,然后转身怒视着贺兰浑:“投降?”
“我乃军人,可以战死,但是绝对不会投降!”
而此时贺兰浑手起刀落,长孙凡直接倒在了地上,他低声说道:“如此,那么只能让你去死了!”
贺兰浑的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贺兰浑突然临阵杀主将,而长孙凡的亲卫们,纷纷拔出来武器要干掉贺兰浑,而贺兰浑的亲卫们则拦住了这些人。
“诸君,吾等今已无粮矣。”
“前有凉州大军相阻,若复战之,实无益处也。”
“今吾已斩主将,断难再与彼相抗,降之可也,诸君!”
此时这些将领们听完贺兰浑的话后,又看了看长孙凡的人头,他们也明白,打下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而在贺兰浑身后一位中年人低声说道:“贺兰浑,彼时汝谏言杀凉州之俘虏,汝以为刘玄可受汝之降乎?”
“若刘玄为雄主,必纳吾之降也。”
“若非如此,彼亦弗值吾效命焉。”
“至于斯境,吾早置生死于度外矣。”
贺兰浑在投降的那一刻,就想到了这些,但是他只能去赌这一次,赌刘玄是一个大度的人……毕竟如果他不投降,拼死在这里打,那早晚也是一个死局,不如投降,赌刘玄放过自己。
当然在他的内心当中,他也是相信刘玄会放过自己的,毕竟自己那也是有水平的一个人,而且自己在贺兰部族有一定的威望,刘玄若想彻底地掌握贺兰部,那是需要一个有威望贺兰部人,对他唯命是从的。
所以在他的内心中,他相信刘玄还是会接受于他的。
而在高处的沮渠北成看着这一切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