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以这种情况而结束。
沮渠无悔回到了自己的部族中,他把会议的情况,告诉了部族的其余几个人。
部族的几个人听到这个会议后,纷纷震惊不已,其中一人说道:“这张星简直是找死。”
“张星找死,我们可不能跟着他一起找死!”说话的是沮渠无悔的弟弟,沮渠北成。
而其中一个老者说道:“这范悦如此劝说张星,其目的是担忧他的那些奴隶呀,因为一旦北海叛乱势力来了,这奴隶一定是要释放的。”
而在整个敦煌,范家的奴隶最多,可以说,一旦北海叛乱势力进入了这敦煌城,那么最受打击的一定是范家,这也是范家极力劝阻张星的主要原因。
如果西海叛乱势力,不要求对奴隶的释放,恐怕,范悦也是会积极配合地投降。
“张星想死,我们不能和他一起陪葬。”
“以我之意,我们就此做掉张星,然后投降吧。”说话的是沮渠北成,此时他露出一副凶悍的样子,随后看向沮渠无悔。
而沮渠北成说完这句话后,此时在场的沮渠族人们,都看着沮渠无悔,都在等着沮渠无悔的一句话,只要沮渠无悔同意了,那么他们这群人,恐怕会立马带着家伙直接杀到太守府。
沮渠部族在敦煌城的北城,可以说,他的武装力量就是在这敦煌城内,如果沮渠无悔有这个心,是完全可以干掉张星的。
沮渠部族在敦煌城内,正常来讲,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毕竟一伙这么强的私人武装在城内,城内的太守,那也过得不安全呀。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沮渠部族占据了一座城池,对于整个帝国,又能掀起来什么风浪呢?
太守们不安全,但是帝国中央的那些人,并没有这么认为,毕竟他们不是太守,无法体会到太守的心情。
更何况,沮渠部族一直在敦煌城内生活着,你突然把他们迁出去,这会让他们有所怨言的,而帝国创建之初,所出台的政策,那都是以安抚民心为主,怎么可能随意践踏民心呢?
在这种情况的加持之下,沮渠部族就理所当然地一直生活在城内了。
而沮渠部族因为在城内有着充足的兵马,所以他们许多族人,都是这敦煌城内的治安兵,其沮渠无悔也是这敦煌城的都尉。
沮渠无悔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随后说道:“那么就在今晚?”
想到今天范悦说的那话,这让沮渠无悔内心是十分的愤怒,要说,这些年来,他也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张星竟然因为这句话,就对他有所提防。
这些年来,他在张星手底下,做了许多事情,其中几次都是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然而没有得到功劳不说,最终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对他有了提防之心,这让他感觉到心寒呀。
所以他的弟弟提出来要干掉张星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同意。
沮渠无悔点头之后,沮渠北成看着沮渠无悔说道:“哥,你在家里,等我消息就可以,这些事情,让我来做。”
如果是别的地方,调集城内治安兵,那是需要太守手谕的,但是这敦煌城不是,毕竟治安兵,大多都姓沮渠,可以说在这个城内,沮渠无悔其实是比张星更有威望和地位。
在这之前,你张家在凉州称王称霸,他沮渠无悔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凉州已经变天了,张太平已经自身难保了,他也完全不需要再看你张星的脸色了。
而此时已经晚上了。
张星早已经熟睡了,然而这个时候,沮渠北成带着人,就冲入了太守府中,进入府中,对着府邸的人就是砍,逢人就砍……
而他一边砍一边向张星的府邸奔去,走着走着,终于来到了张星的卧榻之中,而外面的声音那么混乱,张星早已经醒来了,当他看到沮渠北成的时候,他则坐在床上,缩成一团,眼神还时不时地瞧一眼这个沮渠北成。
而沮渠北成来到这里后,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话,上去就是砍,而他后面的人,也是对着他砍……
而张星死后,其太守府邸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他的七个孩子全部被杀,其妻子,妾室,那也是伴随着各种羞辱,最终被杀。
而这并没有算完,因为沮渠北成接下来则是要去南城的范家。
而沮渠部族做出来如此动作,范家也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范悦直接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沮渠无悔能这么狠,直接做掉了张星。
之前他们面对沮渠部族,那是因为和太守联合,所以一直处于优势,如今太守都死了,他们自己根本是无法面对沮渠部族的。
毕竟他们手底下,可没有像沮渠部族一样,有那么多充足的私兵。
而范悦的弟弟,范前看着范悦说道:“哥,以我意思,咱们跑,跑到城外,韩立那里去。”
“那里有一万兵马,告诉他,沮渠部族造反了,让他派兵镇压。”
而范悦摇了摇头,他相信,沮渠部族已经派人去联系韩立了,太守已经死了,而如今凉州的局势又是这么个样子,韩立和沮渠部族打,那是没有任何利益的,反之,和沮渠部族联合,一起投靠西海叛乱势力,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他明白,如果到了韩立那里,那就是去送死的……
而就在他兄弟俩商议的时候,沮渠北成则已经冲到了他的家门口,冲到范家后,沮渠北成,倒是没有大开杀戒,而是释放奴隶……
高呼着奴隶自由。
沮渠北成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范家虽然不像他们有那么多部族成员,但是范家的奴隶多,如果你来到这里大开杀戒,范家人给予奴隶武器,到时候,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范家。
所以沮渠北成采取了这种策略,杀入范家,释放奴隶,让奴隶跟着他们,一起对范家人开展屠杀……
而此时在内院的范悦也已经到了沮渠北成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