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被江屿周身的气势所慑,略显恭敬的垂了垂头。
“江院长说的是。”
随后,江屿伸了伸懒腰,一秒破功,又恢复成了原本那个平和淡然的少年。
“哎,走吧,天天的,这怎么一堆事儿”
江屿跟庄建国要了王成的家里地址,然后带上雨师妾,直接杀了过去。
其实江屿的外公对王成不错,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王成也时常在村里吹嘘自己是副院长,一时间,风光无量。
后来养老院的效益越来越不好,众人也不再看好他,可是王成却越来越富有,也算是堵了那些人的嘴。
江市的郊外还有好几个村子,比较贫瘠,王成家就在这其中一个村子里面。
村头有一家卖日用品的小店,自然也有几间屋子用来休闲。
每到下午,三三两两的村民就会聚在一起,唠唠嗑,喝喝茶,打打麻将。
江屿带着雨师妾到的时候,王成正在小店里面打麻将呢。
在门外,就听见王成那得意又粗犷的声音。
“我告诉你们,因为我干的好,所以提前退休了!”
“啊?你这不得提前了好多年啊,真羡慕你,这就能在家休息咯!”
一个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羡慕,王成可是他们这块混的最好的。
而王成也十分享受着别人对自己的恭维,手中的牌打得噼啪作响。
“幺鸡!”
“碰!我还拿了一大笔钱呢,到时候直接讨个老婆不成问题。”
“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最好的,到时候可要好好待你老婆啊,哈哈哈哈”
说起老婆孩子,整个桌上的氛围倒是更加热闹了几分。
王成眼中划过几丝不屑。
“我娶老婆就是要让她伺候我的,还好好待她?要是给劳资伺候舒服了,嘿嘿,也不是不行”
江屿站在门外,满脸的无语,静静的听他吹着牛批。
然后直接“彭”一脚踹开了馆所的大门。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生怕是警察过来查岗的,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个年轻的隽秀青年。
“你是谁家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江屿也没有理会,扫视了一眼小店里面的七八个人,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双眼赤红的瞪着王成,声音响亮又气愤。
“王大哥,你为什么要在我养老院的门口泼油漆?”
“你要是不满意我将你开除,你大可以冲我来啊!”
“本来养老院就入不敷出,我开除你也是因为你贪污公账,偷奸耍滑,赔偿我也给到位了,你说,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虽然江屿表面上怒气冲天,可是却心如止水。
人生在世,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脸面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不要。
干得出来泼油漆这种无赖事情的,本身就是个无赖,想要制服无赖的最好方法,那当然就是,更无赖。
江屿的话像倒豆子一样直接哗啦啦全倒了出来,所有人在愣神过后又变得震惊。
“啊,他,他不是提前退休的吗?”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指着王成,惊讶的张了张嘴,问道。
江屿一脸怒气,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提前退休哪有提前二十年的啊,虽然他长得像六十,可如今满打满算才四十岁,当然是被辞退的!”
王成一听,急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泼的油漆!?”
江屿挑了挑眉,冷哼一声。
“这么说,你是认了自己因为偷奸耍滑被辞退的咯?”
这下,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了,要是这青年说的不是实情,以王成那个暴脾气,不得直接干架啊。
现在竟然只反驳了泼油漆的事情,那剩下的,不言而喻。
这个村子里的,大多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一直以为王成除了懒了点,喜欢吹点牛逼,也没什么的,这下,好几个老头都不自觉的离王成远了些。
当然,王成也看见这些人的举动,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你一个新上任的院长,为了巩固实力将我开了,现在还反口污蔑我,当真是好手段!”
“我王成在院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自己过河拆桥还要坏我名誉!”
江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生活嘛,总得有点调味剂的。
要不说这王成能当上头头呢,这随机应变,倒打一耙都挺熟练的。
“你不会以为自己干的事情没人看见吧?”
江屿淡定的话语让王成的心里直打怵,他特地选在凌晨的时候去的,他才不信能有人那时候出门呢。
“呵,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你可以直接拿着证据去告我啊!”
江屿摊了摊手。
“你以为你选在那个时间段,就万无一失了?最近有施工队夜以继日的干活你不知道?”
其实那些施工队晚上是不干活的,只是机器还留在那里运转。
可被开除的王成不知道啊,被江屿这么一炸,眼神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有人跟我说,他看见你一手提着红色的油漆桶,一手提着蓝色的油漆桶,一边一个,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吐了口痰在地上,然后”
见江屿说的头头是道,有模有样,还有不少的细节,在场的人已经信了大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但是王成却是急了,直接站起身,冲着江屿大喊。
“你他娘的放屁!明明就没有蓝的!”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王成,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泼油漆。
王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双眼睛里面仿佛是要冒火,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你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