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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谁为第一

    “你是说……去食店订餐?”

    “是啊,我在食店提前订好餐食,到点直接去取就行了。”崔景信若有所思道。

    “这附近有符合师父师娘口味的食店吗?师娘受伤了,只能吃些清淡的菜。”段书瑞开始担心外面的食物干不干净,但这个时代没有农药和各种高科技狠活,想来应该比较干净。

    “有的,这条巷子出去往左手边走大约二里路就有一家食店,老板和厨子都是江东人,擅长做一些口味清淡的菜。”

    段书瑞佩服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对这些研究得如此透彻。自己出门可是从来不记路,也不太会记住食店的名字。

    “订餐……是怎么订的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段兄。”崔景信又“哗”的一声打开他那把折扇,“我先嘱咐他们订一周的餐食吧。要是味道不好,咱们再及时更换。费用就由我一人承担。”

    “那怎么可以……”段书瑞下意识的就想驳回他的建议,“怎么能让你一人承担?我们一起……”

    崔景信探出折扇,轻松截住他的话头:“段兄,你恐怕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身上还有几个铜板。而且订餐没有你想象中这么贵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好吧。”段书瑞只得点头答应,他身上的积蓄并不多,除去各种开销也已经是所剩无几。他当夫子的酬劳要下个月月底才发。

    第二天,段书瑞起了个大早。他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去了厨房。刚才经过师傅他们门前之时,他发觉二老还未醒来。他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下厨做早餐。正所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他没有钱,就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二位老人。他找到装米的米缸,熟练的淘米下锅,加上满满两瓢水,然后盖上锅盖,点火烹煮。长达三年的海外务工经历已经让他精进了自己的厨艺,现在让他一人一顿做十道菜也不在话下。他本想提议晚餐让他来做的,但崔景信以“君子远庖厨”为理由驳回了他。他就只能做早饭来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了。

    光吃粥肯定不够,他又在蒸笼上放了几个馒头。随后,他又想起前两日师娘买了一块肉。他找到那块肉,将其放置于菜板上,分了一小块下来,其余的又挂回原来位置。他将那一小块肉切成细碎的肉末,等着一会儿水开了下锅和米一起烹煮。可惜没有皮蛋,要不然就可以做一锅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了。

    他将粥熬好,刚将其装进大碗里时,陈伯进来了。他看到段书瑞在厨房,有些诧异:“修竹,你……怎会在此?你是天不亮就起来了吗?”

    “我觉少,因此天不亮就醒了。”段书瑞将三双箸和三个小碗递给他,示意他端出去,“先生帮我端出去吧,上好的肉粥,还热乎着呢。”

    陈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端着东西出去了。段书瑞先后将粥和馒头端出去,放在庭院里那张桌子上。此时晨光熹微,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了。陈伯让他先吃着,自己则端着一碗粥蹑手蹑脚的进了卧房,想来陈夫人也起来了。段书瑞没有动筷子,他望着自己那间房——崔景信还没醒,他一般都要睡到辰时末才起来。陈伯不止一次劝诫过他早起学习,可他却坚信自己是个夜猫子,晚上才是他最全神贯注的时候。

    陈伯很快就出来了,二人坐在院子里吃起早饭来。刚出锅的粥现在吃起来正好,加上了肉末,粥的味道更加鲜美。段书瑞一口馒头一口粥,吃得浑身发热。二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兰花淡淡的清香。

    “修竹,你们的月测卷我已经批好了。下午就发给你们。”陈伯吃完饭,将粥碗和咸菜碗叠在一起。

    “好的。那我上完课就回来。”段书瑞点点头,心想先生还是改的挺快的,自己有时改一个学生的作业都会拖好几天呢。

    下午,二人午休完毕,胡乱洗了一把脸就走进学堂。只见陈伯正坐在讲台上,正在看他俩的试卷。崔景信见状,小声的问段书瑞:“怎么先生还在看?不是已经批改完了吗?”

    段书瑞道:“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在位置上坐定,等待师傅宣布最后的结果。陈伯微微挺直腰杆:“昨日你们月测的试卷我已经批阅完了。结果如何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们中的第一名是……”

    崔景信伸长脖子,段书瑞则面无表情的坐着,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掩盖在袍袖之下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段书瑞。”

    “啊……”崔景信失望的趴在桌子上,“我还存有一丝幻想呢。谁成想师傅这么残忍,让我的美梦落空了。”

    “你连幻想都不应该有。”陈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你自行上来,对比一下你俩的卷子吧。”

    崔景信磨磨蹭蹭的上去,接过两张卷子。他先看向左手的卷子,那是段书瑞的。入眼的是一手端正工整的字,整张考卷光滑平整,未有一处被墨迹晕染,未有一处划痕修改,看上去是那样赏心悦目。

    但仅仅凭一手好字就拿下第一,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细细翻阅段书瑞的试卷,崔景信发现,他的贴经题全对,此次贴经师傅条了《孟子》中的一句——“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崔景信对这句话有印象,但“愬”字如何写,他却思索半天也没想出来。而段书瑞竟然全部答了出来。

    贴经题之后的墨义题,段书瑞只最后一道被师傅圈出来,却并非有什么大的错误,只是措辞上还有待提高。

    至少可以看出,在贴经和墨义上,段书瑞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甚至更胜一筹。接着便是一道时文题。

    据崔景信所知,段书瑞此前未曾学习过时文。而他将其解答自前到后完整读了一遍,只见其中圣人道理不少,但文章语言十分朴素,更不用说标新立异了。崔景信瞟了一眼自己的时文题,感觉自己的用词要华丽些,议论也要更深刻一些。

    “看完了吗?看完了将试卷拿下去,我要开始点评了。”

    “哦,好的。”崔景信将试卷拿下去,将段书瑞的卷子递给他。

    “这次考试,你俩都暴露出诸多不足。”陈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