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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月测开始

    距离崔景信回来已经过了一周时间,另一位同门还没回来。这一日,陈伯将二人召集到庭院里,说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他们。二人脊背一凉,均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陈伯用最温和的表情宣布着最残酷的消息:“明早我们就开始月测,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师傅,我们不是要等另一位同门来再一起测吗?”崔景信弱弱的开口,段书瑞看了他一眼。经过这几天的交谈,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位同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他给我写信,说还在来的路上呢。”陈伯不耐烦的一挥手,“不管他了,我们先考。等他来了,我再单独给他考一场。”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情愿。但想到早考早解放,便双双答道:“是,一切听您安排。”

    于是当天晚上,段书瑞就看到崔景信在书案前奋笔疾书。见到他神色愕然的样子,崔景信嘿嘿一笑:“成败在此一举了。”

    段书瑞眼睁睁的看他从鞋底掏出一块只有一截小指大小的纸。这张纸团起来时看着不大,摊开之后,却比平日写的白纸还大,纸上密密麻麻印着几行蝇头小楷。

    段书瑞确认房门紧关着,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若是被师傅发现怎么办?”

    “若是被发现,一顿痛骂是少不了的。可若是月测不过,我回去后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其实崔景信很想让段书瑞帮他作弊,可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他逐渐了解段书瑞的性子,若要让段书瑞答疑解惑,他必定会倾尽全力相助,可若是让段书瑞帮忙作弊,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段书瑞知道自己有一个学生就住在陈伯家附近,要是作弊的消息传出去了,他在学生面前还能抬得起头吗?

    “崔景信,你真是……不思进取。之前不是还发誓要好好学习吗?”

    “我知道。可是这次不是没办法嘛……”

    段书瑞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他。他打算在考前将四书里的一些知识点再复习一下,以免成绩出来时自己不会太难堪。

    翌日,陈伯进了学堂,开始对二人讲述月测的规矩,比如作弊何如,分数最低者何如。提到是否会有奖励时,他轻咳一声:“暂时没想好奖什么,就先不奖了。”

    段书瑞和崔景信心中浮现出两个字——抠门!不过现下只有他们二人参加考试,没有奖励也在情理之中。

    陈伯将试卷发下来,段书瑞才发现,月测内容与师傅平时教的大不相同,平日里师傅只要求他们背熟文章,不求甚解,可这份考题上除了有贴经外,还有墨义,最后一题甚至考了一道时文题。

    对于只看了四书五经,练习了诗词写作的他而言,这显然有些超纲了。

    崔景信不住的向他使眼色,感觉陈伯不在他下一秒就能哀嚎出声。他用口型说道:“我、完、了。”

    段书瑞不由吐槽,你这家伙小抄怕是做少了吧。

    陈伯瞟了崔景信一眼:“怎么?嫌题太难了?”

    崔景信满脸堆笑道:“没有,没有。还能应付。”

    段书瑞没有管他们,将试卷压好,看起题来。贴经题对他来说并无难度,考的就是他之前已背过数次的《论语》中的一篇。

    贴经题就是现代的填空题,考卷上留下一片空白供考生作答。

    段书瑞蘸了墨,提笔而写。当夫子批注功课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不仅可以练字,还可以抒发他内心所想。他没有在贴经题上浪费太多时间,对从小就学习儒家经典的他来说,四书章句的默写已经毫无问题。

    接下来是几道墨义题,墨义的意思其实就是语句翻译,要求考生们能理解并默写四书五经的注释。

    第一题出自《论语》第十二章《学而》篇——“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是段书瑞小学时就学过的课文,他甚至怀疑这是师傅为了给他们送分出的一道题。他看了看第二题,是《大学》里的一句考题,也没有什么难度。

    墨义题稍难的是最后一题。这道题出自《中庸》,这一句并非后世那些令人耳熟能详的名言,相反,选得还比较偏。白纸上“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见乎微。”一行字分外醒目。他感觉有些许难度,但因为系统的学过文言文,倒是能写个七七八八。至少能拿一半的分吧。他没有丝毫停顿的写完,舒了一口气,开始对付最后的时文题。

    除了陈伯书架上的那本时文集外,段书瑞暂时还未接触到时文题,主要他起步晚,之前几乎从未见过这类题型,这两天师傅也未正式教授时文题。

    但众所周知,时文才是科举考试的重中之重。

    按理来说,接管原主人的身体时应该也会继承他的学识,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段书瑞记不起丝毫之前学过的内容。换而言之,除了知识,他其他的记忆都有,而且分毫不差。

    如果他来这边就聘请名师教授,或是选择入书院读书,破题怕是不在话下。

    既然是师傅布置的题,段书瑞硬着头皮也非上不可。

    唐代相当流行骈文,这种文体起源于汉魏,形成于南北朝。全篇以双句为主,讲究对仗和声律,多用于奏章之中。后世广为流传的骈文名篇有《阿房宫赋》、《滕王阁序》等。这两首让段书瑞背或是默写都可以,但是要让他想办法去论证,无异于架了一把刀在他脖子上。更何况,这篇赋还不是这两篇。

    他搜肠刮肚,想方设法的去找能论证题目的句子,可仅仅是思考就让他眉头紧皱,在心中叫苦不迭。书到用时方恨少,可再怎么纠结,该答题时还得答。

    他将笔杆子叼在嘴里,视线无意间往右边一瞟,只见崔景信在抓耳挠腮的答卷。他的笔在纸上写一下停一下,看上去更像是在即兴发挥。他又一扭头,正对上自家师傅审视附加警告的眼神。

    段书瑞:“……”

    他还是老老实实答自己的试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