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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热情款待

    段书瑞心下了然,这位公子必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告别了学堂。可能是参加考试,也可能是回乡探亲。

    老人又说道:“公子,这边还有两间房,你看了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段书瑞赞同道:“也好。劳烦您了。”

    他跟着老人走出房间,将门虚掩,又来到学堂另一侧的房间。这屋子着实不小,靠北的一面放了两张大床,靠门的位置还放了一张床。这张床造型奇特,床头床尾均有挡板,似乎是一张胡床。段书瑞默默的在心里嘀咕:这种床估计只适合个子矮小的人,像他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开外的人是决计睡不下的。屋内还有一个小火炉,上面还有一个铜制茶壶。老人介绍道:“这个炉子是方便大家冬天烤火驱寒用的,平时也可以烧水煮茶。”段书瑞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与第一间屋子最大的区别是没有书架。没有书架,就意味着要自行携带书箱,这样无意间就增加了诸多不便。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心中思考着到底该选哪间屋子。

    老人见他举棋不定的样子,思索片刻,艰难的开口:“公子,若是两间房你都不满意,这儿还有一间房。不过,这间房之前是吾儿的卧房。但这小子已经许久没回来了,公子想住的话打扫一下也还能住。”

    段书瑞有些愣住了。这怎么行?他深知中国人骨子里镌刻着安土重迁的情怀,而为至亲专门留一间房乃是中国人对爱最含蓄的表达。虽然老人的儿子很久没回来,老人对此心生埋怨,但他一定很重视自己儿子的卧房吧。毕竟这是二人朝夕相处的见证,承载着儿子幼年乃至青年时美好的回忆。他怎能剥夺老人的念想呢?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谢谢您的好意,但这是令郎的房间,让外人住总归有些不合适。我还是想选……”他顿了一下,“第一间房。”

    老人的目光有片刻迟疑,随即被感激占领。他露出发自内心的一笑:“公子,谢谢你的理解。那你便住第一间房吧。公子此次来可带了行李?”

    段书瑞道:“说来惭愧。昨日得一小友点拨,今日马上便来先生此处报到。还未来得及收拾行李呢。”

    老人有些好奇他口中的“小友”,但他摆摆手,没有过多追问:“无妨。公子可先行回去收拾行囊,我正好让老伴把这里打扫干净。”

    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头子,人家刚来,你又让人家回去!敢情腿没长在你身上是不是?”此时大门“啪”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老妇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显然就是老人口中的“老伴”了。她瞪了老人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段书瑞,不由得眼前一亮。面前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斯文俊秀,身形颀长。最重要的是,还很会共情。她刚才就站在门外,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拉起段书瑞的手,温声道:“好孩子。你就在此休息片刻,一会儿吃了午饭再走。你若就这么回去了,邻居们见了还会笑我招待不周呢。”

    段书瑞知她是好意挽留,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谢谢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您不用太过费心,我跟着您二位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怎么能随便对付呢?读书人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做学问?你放心,大娘心头有数!”她拍拍他的肩膀,回过身对老人叮嘱道,“老头子,我出去买菜了。你和这位公子好好聊聊。”说着,她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留二人在原地呆站着。

    老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咳了一声,将段书瑞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我这老伴比我年轻几岁,性格从来都是这样大大咧咧,让公子见笑了。”

    段书瑞微笑道:“哪里,尊夫人如此热情好客,我才是受宠若惊。”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也是这样的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不知自己此生是否还能再见到她。想到这里,他垂下头,目光不由得黯淡几分。

    老人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热情的把他拉到院子里:“来来来,我俩也别光站着。你在这儿先坐一会儿,我去端茶。”段书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株高大的桃树下摆着一张圆桌,还有两把椅子。老人接着说道:“我没事时就喜欢坐在这里,喝喝茶,下下棋,等着吾儿回来。可这棵桃树已经结了好几轮桃子了,这小子却还是没有回来。”

    段书瑞心中一涩,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母亲是不是也整宿整宿的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老人:“您别担心,聚散终有时,再见亦有期。我相信您的儿子一定会回来看您的。”老人目光一亮,他点点头,转身去厨房了。段书瑞缓缓坐下,看了一眼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啊,晴空万里。他盘算着一会儿要带的东西:书本不用带太多,因为房间里的书架上有一些自己用得上的书;衣服就带两三件,反正这里离家不算太远……不一会儿,老人端着一个托盘来了,盘里装着干果和茶。

    二人开始对坐饮茶。老人一口热茶下肚,神情也放松下来:“年轻人,我上回觉察出你有很多疑问。今天正好有机会,你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段书瑞不由得诧异,自己明明表现得很淡定,老人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有很多疑问的?他露出和煦的微笑:“初次见面时疏忽了,还未向先生介绍过自己。在下姓段名书瑞,字修竹。”

    老人微微一笑:“老朽姓陈,名朗月。公子叫我陈伯、陈师傅都行。”

    段书瑞道:“在课堂上您是我的师傅,但在课下还是叫您陈伯更亲切一些。陈伯,我想知道,您为何将学费和住宿费定的如此之低呢?应该不只是对我一个人如此吧?”

    “不是的。”老人捋了捋胡子,“老朽还有一些积蓄。更何况犬子隔三差五的会托人给我寄一些钱回来。这些年,我和老伴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完成我年轻时的心愿,开一座新式学堂。这里招收各种各样的学生,帮助他们圆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