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永宁伯王天成决定孤注一掷,命令所有的京营新军围攻鸿胪寺馆时,两万威武军兵马已从德胜门进入了京师内城。
“奉太子殿下与榆林郡王之令,京营哗变作乱,以叛逆贼匪论处!”
“敢有参与哗变作乱者,一律杀无赦!”
“敢有参与趁乱打劫者,一律杀无赦!”
“全城戒严肃静,严禁任何行人车马逗留,违者以贼匪论处!”
“威武军奉命镇压乱军,敢有顽抗拒捕者,杀无赦!”
“”
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与脚步声响彻在京师内城,两万威武军兵马当即以排连为单位迅速的四散分开,各种高喊的宣告声也是随之四处响起。
听到这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宣告声,对于处在生命危急的军民百姓们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福音,心中无不大感庆幸。
反观对于正在施暴的京营乱军而言,这就是催命的符咒。
这些京营乱军对付军民百姓们很是厉害,但是哪敢与威武军将士作战,听到这高喊的宣告声时,无不惊恐的四散而逃。
有些京营乱军见得无法逃脱,只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乞求着威武军将士能够饶过他们一命。
“我们投降!我们愿意投降,大家都是官军兄弟,还请手下留情!”
“威武军的兄弟,还请饶命啊!我等愿意投降,这些钱财都是我等孝敬您的,还请饶过我等一命啊!”
“大家都是为了大明效力,都是官军兄弟,千万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
京营乱军跪在地上连喊求饶,并且企图利用抢夺而来的钱财,换取自己的一条性命。
然而威武军将士们丝毫不为所动,回应京营乱军的是那剧烈的枪声,以及还有刺刀的入肉声。
也有一些京营乱军见得实在无法逃脱,便自恃着悍勇的武力,想与威武军将士拼个你死我活。
但在犀利的汉式步枪之下,全都成为了一具具新鲜的尸首。
京师内城,英国公府。
当英国公张世泽派出亲信家丁,传信要求永宁伯王天成立即停止哗变行动后,便就一直的坐在书房之内,静待着王天成回复消息。
可在静待了半刻多钟的时间之后,张世泽并没有等到王天成的任何回复,反而等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王天成调集了所有京营新军,誓要围攻鸿胪寺馆!”
闻听亲信家丁的禀告,张世泽又惊又怒,脸上又有不可置信之色。
惊,是因为王天成的胆大行径,竟然还要坚持围攻鸿胪寺馆。
怒,自然是因为王天成的不知死活,竟敢违逆他张世泽的要求。
而不可置信,自然又是因为王天成的行为,实在是让张世泽难以相信。
“国公爷,小人也是实在没有想到,永宁伯竟敢忤逆您的要求,而且还派出了所有的京营新军围攻鸿胪寺馆。”亲信家丁低首说道。
“如今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用,当前需要做的是,应当如何尽快的镇压京营兵马的作乱。”
张世泽摆了摆手,露出了一脸的忧虑之色。
对于王天成没有听从要求,仍是继续围攻鸿胪寺馆,张世泽已是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王天成能够攻下鸿胪寺馆,那自然是一件大喜之事,大家都是十分有利。
可若是王天成没能攻下鸿胪寺馆,并且京师内城的京营兵马仍在继续的作乱,那这对于张世泽等人来说,就是一个无法逃脱的罪责。
毕竟他张世泽身为京营老军的统领,没有第一时间派出兵马镇压乱军,那么他张世泽也就无法摆脱罪责。
不管王天成是否成功,张世泽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派出兵马镇压乱军。
当即,张世泽下令道:“速去传本公爷军令,命令大校场军营的所有京营老军将士,立即进入京师内城镇压乱军。”
“另外还有东郊大营的所有京营老军将士,也都一同入城镇压乱军。”
“记住,镇压乱军的动作一定要快,千万不能耽搁太久时间,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请国公爷放心,小人明白的!”
亲信家丁恭敬的点头应是,当即便是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可是刚等亲信家丁离开了没多久时间,一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与脚步声突然从街道之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道高喊的宣告声响起。
“奉太子殿下与榆林郡王之令,我等威武军入城镇压乱军,城中军民百姓无需惊慌!”
“威武军军纪森严,绝对不会骚扰军民百姓之举,还请大家待在屋内。”
“街道之上禁止闲杂人等逗留,否则将以乱军处置,一律杀无赦!”
“我等威武军进城镇压乱军,敢有施暴作乱者,皆以贼匪论处!”
“敢有持械对峙者,拒不投降者,顽抗拒捕者,一律杀无赦!”
“”
听着这宣告声,还有外面轰隆隆的马蹄声与脚步声,当中似乎还夹杂着乱军的惊慌哭喊声,张世泽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眼中满是惊恐。
“威武军!威武军竟然进城了!这这”
威武军兵马突然进城镇压乱军,这是张世泽根本没有想到的。
而且从发起哗变行动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两刻多钟时间而已,威武军竟然反应如此之快,这实在出乎了张世泽的预料。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如果放任威武军兵马镇压京营将士,恐怕不知会出现多少伤亡。”
“不行!绝对不能让威武军兵马控制京师内城的局势。否则的话,本公爷定当难以摆脱罪责,也无法向皇上与太子殿下解释。”
想明白了当前的情况后,张世泽当即朝着书房之外大声喊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亲信家丁连忙跑了进来,向着张世泽躬身低首道:“国公爷!”
“再传本公爷军令,命令京师内城的所有京营老军将士,立即出动镇压作乱的京营将士。”
“凡是发现有正在作乱的京营将士,当可就地杀无赦,不必任何的留情。”
“若是有跪地投降者,当可饶过一命,并收拢至麾下听令!”张世泽向着亲信家丁吩咐道。
“是,国公爷!小人明白。”
亲信家丁连忙应声领命,脚步匆匆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