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夜晚戌时(晚上七点)。
受永宁伯王天成之令,京营新军守备官仁寿、田平,防守官郭德海、朴郎溪、吴竹节,哨长孙玉山、李斌等数十名军官,秘密的聚集在了永宁伯府上。
后堂之内。
永宁伯王天成端坐在主位之上,在他下首的左右两侧,则是坐着仁寿、田平等一众京营新军军官。
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一众京营新军军官后,王天成这才开口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本伯麾下的京营新军军官,对于你们今日联名送上来的文书,本伯也已仔细的看过。”
“说句实在的话,对于你们目前的处境与遭遇,本伯也是十分的明白,也很替你们感到愤慨。”
“可是话又说了回来,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殿下任命榆林郡王为京营督军,监督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的军规军纪,这也是职责所在。”
“而威武军行使着监督的责任,也是无可厚非的,还请诸位暂时承受下来。”
听得王天成的话语,仁寿与田平两人不由得神色疑惑,有些想不明白王天成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今夜的议事,是王天成召集他们而来的,原本以为议事的话题,是商议如何为京营新军做主。
可是目前来看,王天成似乎不想为他们做主,还劝他们暂时承受下来。
这样的情况,不仅使得仁寿与田平疑惑不解,就连其余的京营新军军官,也是满脸的疑惑神情。
永宁伯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又想表达着什么意思。
当即,仁寿起身站了起来,向着王天成拱手抱拳道:“伯爷,卑职等人的心里也是明白,威武军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与榆林郡王的命令,行使着监督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的权力。”
“可是威武军在行使监督权力的同时,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做人来看,而是当做不知疲倦的木头人一样。”
“如今在这炎热的夏季高温,谁人能够坚持的下来,恐怕半月时间下来,所有京营将士都会中暑而亡。”
“另外还有一点,太子殿下也曾下达过旨意,威武军只有监督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的权力,根本没有处置的权力。”
“然而数日时间下来,威武军丝毫不将太子殿下的旨意放在眼里,竟是越权对违反了军规军纪的京营新军将士进行处置。”
“目前,已有数十名中低层京营军官,命丧在了威武军之手,还有数百上千名京营新军将士受到了重处。”
“若是再不制止威武军的越权行为,只怕不需多长时间,会有越发越多的京营将士惨死在威武军之手。”
仁寿的话音刚落,立时得到了田平的应和。
“是啊!伯爷,还请您为我等做主,及时制止威武军的越权行为啊!”
“如果任由威武军继续的残酷压迫我们,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京营新军将士,枉死在威武军的手中。”
“仁守备与田守备说的不错!威武军毫无人性,残酷的压迫我们,不知逼死了多少京营新军将士。”
“伯爷,还望您能为我等做主,尽快阻止威武军的残酷压迫。不然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京营新军将士无辜枉死。”
“威武军实在残暴无仁,他们根本没有将我等当做人看,短短数日时间下来,已有数百上千的京营新军将士死伤在了威武军之手。”
“”
其余的京营新军军官也是纷纷开口,应和着仁寿与田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