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
眼看着京师城内的鼠疫疾病形势逐渐变得好转,而这对于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陈新甲、英国公张世泽、永宁伯王天成等人来说,却是显得有些焦急起来。
因为就在前两日之时,他们一起联名上奏弹劾榆林郡王的奏疏,至今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消失不见。
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何不让陈新甲、张世泽等人急切。
如果皇上与太子殿下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复,对于他们上奏弹劾榆林郡王的奏疏视而不见,那么他们不得不作出第二种打算。
不过对于作出的第二种打算,实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陈新甲、张世泽等人还是不想实施的。
因为发动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将士哗变,其中的变数实在太多,就比如哗变所造成的后果,陈新甲、张世泽等人根本无法预知,也是难以控制。
又比如在发起哗变的过程之中,能否成功的让榆林郡王消失,这又是一个难以预料的变数。
还有在哗变结束之后,陈新甲、张世泽等人应该如何收场,皇上与太子殿下又会如何进行处置,这些变数都是难以预料的。
真要发起哗变的话,所承受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尽管陈新甲、张世泽等人已经商议出了一个具体的哗变计划,但是现实中出现的情况,永远不是按照计划进行的。
面对着这样的形势之下,陈新甲、张世泽等人再次齐聚在了一起,秘密商议着应对的办法。
依旧是在陈新甲的府邸之上,后院书房之内。
“英国公、永宁伯,还有诸位同僚,大家还是再想想什么办法,在当前的形势之下,我等应当如何对付榆林郡王?”
陈新甲一脸的愁容面色,目光看向了在座的众人。
英国公张世泽没有说话,脸上神色一片阴沉,还有魏藻德、陈演等人也是沉默不言,脸上的难看神情已是说明了一切。
至于永宁伯王天成,则是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众人。
数息过后,书房之内还是无人说话。
王天成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当即起身站起,高声道:“行了!大家也别想什么办法了。要是依照本伯所说,直接鼓动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将士发起哗变,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这是最后一条路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最好还是不要实施。”
“说的不错!一旦鼓动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将士发起哗变,所造成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料,也实在难以控制。”
“可若是不发起哗变的话,那么又该如何应对榆林郡王?难道我等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是啊!我等身为大明臣子,本就担负着保卫我大明江山社稷的责任,又怎么能够视若无睹呢?”
“可是一旦发起哗变的话,其中所产生的变数,我等实在难以预料啊!”
“”
对于王天成提出的鼓动京营新军与京营老军将士发起哗变,有人表示了赞同,也有人表示了反对,根本无法得到一个统一的意见,相互之间议论不断。
而坐在上首的张世泽,却是一直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