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数万流贼大军撤走了没多久,萧华领着骑兵团这才姗姗来迟。
城头上的守军们见官军援兵到来,更是兴奋不已,急忙将萧华等人迎进城内。
不过,此时的萧华却没有这个心思,在细问了一番流贼的去向后,便领着骑兵团追击而去。
在追击了一段路程后,萧华便远远的发现了正在仓皇撤退的流贼。
但是,这股撤退的流贼人数并不是很多,最多千人左右。
见追击上了流贼,萧华也没有多想,急忙领着麾下骑兵冲了上去。
流贼们见官军骑兵追来,立时吓得惊叫一声,慌忙逃窜。
在流贼当中,还有几十名骑着战马的流贼。
他们的反应也是非常机灵,在见到官军骑兵追来后,立即快马加鞭,转瞬间就跑出老远一段距离。
瞧着这逃跑的模样,一看就知道非常的有经验。
逃跑中,还有一杆“刘”字大旗没忘记扛走。
余下的流贼见到这杆大旗,也都跟随着大旗而逃。
“哈哈哈!兄弟们,给我追上去,一个流贼也不能放过!”
见到流贼如此的慌乱逃跑,萧华大笑一声,领着麾下骑兵狂追而去。
惊慌的跑了一里多路后,流贼们已经是跑的气喘吁吁,手中兵器也是丢了一地。
而此时,官军骑兵已经距离不到两百步了。
流贼们见官军骑兵穷追不舍,只得大喊着继续向前逃窜。
在逃跑途中,流贼们还在地上丢弃了许多的金银珠宝。
追击而来的萧华见此,急忙喝令道:“留下一名镇抚使与一个排的骑兵,沿路收拾这些金银珠宝!”
“其余人,继续给我追!”
不一会儿,萧华便领军追击上了逃跑的流贼。
“杀!”
萧华策马扬刀,冲进流贼中大肆砍杀,将逃跑不及的流贼砍翻在地。
余下的流贼们见此,只得大喊着继续逃跑,至于说回身反击,他们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毕竟,官军骑兵足有三千人以上,而他们却只有千人左右,且还都是装备简陋的步兵,如何是官军骑兵的对手。
在领军策马砍杀了一阵后,一些逃跑不及的流贼惊慌的跪倒在地,向官军骑兵投降。
萧华当即下令,留下一个排的骑兵收押俘虏,其余人继续追击。
在又策马追击了一段距离后,萧华终于发现了大部流贼的身影。
只见在远处的官道之上,正有五千左右的流贼在严阵以待。
官道的左边,是一片树林;官道的右边,是几座连绵起伏的丘陵。
萧华也并不是鲁莽之人,见流贼摆出这副阵势,心中已经明白流贼的意图了。
“呵呵!真当我威武军是平常的官军吗!还想伏击我威武军!”萧华冷笑一声。
对于流贼的基本套路,萧华早就有了经验。
流贼无非就是利用人数优势,以多打少;若是形势不力的话,那就利用设伏围攻的方式,以此来反击围剿的官军。
思索了片刻后,萧华当即下令道:“先派出一营骑兵,前去占领右边的丘陵!”
“是,团长!”
身边的一营营长大声应是,随即呼吼一声,领着麾下的一营骑兵,向着官道右边额丘陵冲去。
远处,流贼军阵。
望着对面的官军骑兵分兵而出,向着官道右边的丘陵冲去,刘芳亮不禁眉头一皱,神色有些忧虑。
“刘大哥,看来这部官军,有些不一般啊!”李过也同样是神色凝重。
刘芳亮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刚才听老营的兄弟们来报,官军骑兵在追击途中,根本没有去抢夺丢弃在地上的金银珠宝。而且,官军骑兵也没有得胜追击,显得很是谨慎。”
“看来,这股官军与平常的官军有些不一样啊!”
“刘大哥,现在我们是否还要继续伏击?”李过神色忧虑的问道。
刘芳亮想了想片刻后,说道:“先看看官军骑兵的举动再说!”
“嗯!”李过点了点头。
前方官道之上。
在一营营长的带领下,七百多名骑兵策马冲向了官道右旁的丘陵。
可刚冲到丘陵的山脚下,丘陵上突然冒出了无数的伏兵。
“冲啊!杀官军啊!”
“兄弟们,跟我冲啊!”
“杀官军,求活路!”
“”
无数流贼蜂拥而起,神色疯狂的冲向了丘陵下的官军骑兵。
流贼的突然冲下来,也是让一营营长吓了一跳。
观流贼冲下来的人数,至少不下于万人。
他急忙下令道:“一连在前面稳住阵型,挡住流贼的冲锋,二连、三连列阵!”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七百多名骑兵很快列好的阵型,手中的掣雷铳也已端在了手中,铳口对准了冲下来的流贼。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二十步
当最前面的流贼冲到一百步的距离时,一连连长立即下达放铳的命令。
“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连绵不绝的响起。
伴随着耀眼的火光与升腾的烟雾,无数米尼弹呼啸着飞向前方的流贼。
冲锋下来的流贼哪里见识过掣雷铳的厉害,仍旧是一脸神色疯狂的冲了下来。
可就在下一刻,冲锋在前的流贼们突然惨叫着倒了下去。
在他们的身上,激射出一道道的血雾,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往下来。
一连的骑兵射击完后,立即低首趴在马上,开始重新装填弹药。
而后,二连的骑兵端着掣雷铳,对着前方的流贼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火铳声响起。
冲锋下来的流贼们再一次惨叫着栽倒在地,而后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三连的骑兵们也立时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冲下来的流贼再一次扑倒了一大片。
三轮排铳下来,流贼的伤亡不到五百人。
这对于至少有万人的流贼来说,这点伤亡根本算不得什么。
冲锋依旧继续,火铳声也是在继续响起。
“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火铳声一直不断地响起,流贼的伤亡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但任凭流贼如何的英勇,如何的疯狂,却仍是难以冲进五十步内。
尸体堆积的越来越多,受伤的流贼也躺满了一地。
鲜血顺着丘陵流了下来,逐渐在官道之上汇聚成了一道小溪。
终于,在流贼们伤亡了上千人以后,恐惧的神色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在一道大喊的逃跑声中,无数流贼立时四散而逃,再也不敢冲向官军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