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欣喜的跑向赏花亭中问道邀月:“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见那些人都如此的气急败坏、灰头土脸的样子。”
“是不是又再一次被小姐的才华给震撼住了。但是,她们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江婉琳还在思考着,完全没有听到怜月的说话。
“小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一样,她在思考着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一次的游园赏花吗?”怜月继续说道。
“不是,这都不是。”邀月说。
“那是因为什么?”怜月好奇的说道。
“是因为姑爷。”邀月说。
怜月愣了一下,心中无数的问号,难道是因为姑爷又给小姐惹麻烦丢脸了?
呆呆的看着邀月,似乎要等她说明白。
“是这样的,本来今日是游园赏花作诗的,大家活跃一下气氛,小姐和那些人已经作了几首诗出来。”
“但是中途在这里遇到姑爷,那些人出言不逊一直想看姑爷和小姐出丑,非要姑爷作诗一首,才肯放过。”邀月说着。
“然后呢?姑爷丢脸了?”怜月好奇的说。
“不是,姑爷作了一首《游园不值》诗出来,直接碾压了在场所有人所作的诗,在场的人无不惊呆诧异,不可置信。”
“她们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诗出来,就连小姐听了也是自叹不如。”邀月说。
怜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会如此这般狼狈不堪,气急败坏的着急回去。”怜月此时还没反应过来。
怜月突然眉头一皱,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内心一震,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你说什么?姑爷?诗是姑爷作的?这怎么可能?”
怜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看来,这个姑爷除了废物之外还仅剩的一点儿用处就是废物,其他别无用处。
以前的姑爷可是连书都不会碰一下的人,更不可能作诗了。
可如今却从邀月口中说他会作诗,居然还能作出这么好的诗?还能让小姐这样的才女都自愧不如,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
“你没说错吧?姑爷怎么可能会作诗呢?”怜月再一次问道。
“我没说错,就是姑爷作的,我亲眼看到姑爷作的,而且他还拒绝了小姐的帮助,自己作出来的诗。”邀月一脸肯定的语气说道。
看着邀月语气如此肯定,怜月还是半信半疑,但想想邀月一般都不会说谎,更何况是这个,而且小姐也在身旁。
“姑爷作的诗呢,你还会吗?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诗,能让小姐都自愧不如。”怜月说。
邀月指了指桌上的字,此时江婉琳早已经写好下来,摆放在桌上。
怜月凑近一看,虽然她也不是很懂得诗,但是一看一读却发现是如此的押韵和有意境之美。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果然是一首好诗。”怜月读后也是不禁的赞叹道。
“话说这真的不是小姐所作的吗?”怜月看向一旁还在思考的江婉琳说。
而此时的江婉琳也已经回过神来,听到怜月这样说,便开口道。
“这就是姑爷作的诗,连我都望尘莫及,想不到他居然能有这般造诣,之前我都没有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怜月疑惑的说。
“不过这首诗是抄的,他亲口说的。”江婉琳叹气说着。
“抄的?抄谁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诗。”怜月说。
“他说不清楚,不记得了,说就是抄的。”江婉琳说。
“难道大罗朝还有能作出这等好诗的人存在?除了小姐你有这个能力外,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有谁?”
“难不成是北周那边的人?那也不对,姑爷怎么可能会认识那边的人。”怜月轻声的说着。
“怜月,不可胡说。”江婉琳轻声的呵斥着。
知道自己说错的怜月不敢再出声,乖乖的站在一旁。
这时江婉琳开口询问道:“交给你的事办好了吗,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小姐,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里的生意还是一样,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撑不了多久。”怜月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江婉琳眼里闪现出一丝黯然的忧伤,她多希望能够渡过这一次的危机,不然整个江府的产业将会在她的手里给毁掉。
这样她更加会无法面对她死去的父亲,江家产业是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在她的手中出现问题。
在外人看来,江婉琳掌管江府之后,表面上是把江府的生意做得熠熠生辉,江府也是管理的井井有条。
可实际情况只有江婉琳知道有多难,以至于现在到了寸步难行的危机时刻。
自从江婉琳接管江府生意以来,姑苏城那些对江府产业虎视眈眈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大肆围攻江家生意。
只要江婉琳稍微一不注意,他们就找机会吞并她的生意。
更加可恶的是,姑苏城几大生意的商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江婉琳,认为一介女流之辈在生意上跟他们平起平坐,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威胁他们的地位。
所以必要采取措施围攻江婉琳,以便更好的吞并下整个江家产业于手中。
江婉琳本想借助此次游园赏花作诗之际,让赵玥儿在太守面前美言几句,让其出面摆平一下这次的危机。
不曾想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现在只能另想其他办法,很是让她头疼。
花园中,空气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而在江府里面闲逛的许叶也在好奇的打量的江府的一切。
这复古的装饰,古代的建筑,古代的衣服、生活等等,简直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沉浸于其中道:“电视剧果然诚不欺我,居然一模一样。”
前面的一切都让他颇感兴趣,许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穿越到古代体验一把古人的生活,心中很是沾沾自喜。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许叶所作的诗《游园不值》便传遍大街小巷。
人们看到这诗之后,纷纷赞叹道还能有如此的好诗。
但当知道是那个人人都称之为废物的许叶所作之时,满脸不可置信,皆是嘲讽他不可能会作出这等好诗出来。
大街小巷里,人人都在传是那个废物许叶不知是偷了谁的诗来炫耀,否则凭他那废物就算再来一百个也不可能是他作的。
一时之间,许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再一次的被推上风口浪尖。
悦来客栈里,张三正在和李四谈论着那一首诗的来历。
“诗是好诗,但是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废物作的,整个姑苏城谁不知道许叶那个废物,他要是能作出此等好诗出来,我李四这个名字直接倒写。”
“我看啊,八成是偷江婉琳的诗,那个废物想让自己也沾上一点儿才华,好让世人改变对他的看法。”
“他丫的!如此卑鄙之人,江婉琳怎会能与他有婚约,实在是想不通。”李四愤怒的说。
现场一度义愤填膺。
“我看未必是偷江婉琳的诗,也有可能是赵玥儿或是姑苏城第一才子的诗也说不定。”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那个废物能作出这等好诗出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张三也愤怒说道。
在一旁房间的三人听闻张三和李四的谈话之后,他们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三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眉宇清秀,一袭白衣,手拿扇子,谈吐文雅,看似有一股书香门第的气息。
“那个废物不可能会作出这种诗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偷别人的诗,至于是偷谁的,想必是江婉琳的可能性最大。”白预见说。
“我看倒未必,说不定是我们姑苏城第一才子齐兄的诗也说不定呢,你说是吧,齐兄。”柳任经说。
齐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想着,那个废物许叶是绝不可能作出来的,就连他齐修也未必能作出这等好诗,更何况是姑苏第一废物呢?或许只有江婉琳有这个才华。
想到江婉琳,齐修对她情愫不由的起来,他原本是最配得上江婉琳的,也多次向其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奈何都被她拒绝,理由是早有婚约在身,所以多次拒绝会见他齐修。
原本才子佳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在姑苏城也会是一桩美谈。
可如今江婉琳却是和一个废物有婚约在身,让许叶捷足先登,这让齐修很是气愤,恨不得将许叶痛扁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齐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非又想江婉琳了?”白预见说。
“没什么。”齐修望向街道说。
“莫非那废物真的是偷你的诗?”柳任经说。
“我看是偷江婉琳的更加准确,或许整个姑苏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才华。”齐修说。
“齐兄如此这般谦虚,你的才华我们又不是没见过,这等好诗对你岂不是信手拈来。”白预见说。
齐修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望向江府的方向。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
日落黄昏时分,整座姑苏城披上了一件金色光辉的衣纱,暖光色彩。即使是人约黄昏后,也依旧是那样的温柔艳丽。
炊烟袅袅升起,火红的灯笼点缀着姑苏城,一片人间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