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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劣酒事件

    第二天,路祥醒来已经是日出三竿了。

    他晃晃脑袋,只记得和立生、两个丫环玩游戏喝酒,后来的事竟然全然不记了。

    他有些后怕,自己不会喝多了说什么不该说得话了吧?

    起来后,看到两个丫环正在打扫院落。

    见路祥出来,秋月笑着说:“师爷的酒量可以啊,把我们都喝晕了。”

    路祥说:“是吗?我是喝多了,后来说什么话都记不得了。”

    路祥边说话边望一眼秋月,并试探着问:“昨天我没有说过火的话吧?”

    秋月嘻嘻一笑说:“说了也没事,大家都喝晕了,估计没人会记得你说些什么。”

    “噢。”听了秋月的话,路祥的心才算平稳了下来。

    “厨房里还有饭,你自己去盛吧。”说着秋月继续开始打扫。

    路祥简单吃了几口,便去了州府。

    到了州府,他来到立生屋里。

    立生正在查阅公文,见立生过来,招呼他坐下。

    路祥不好意思地说:“昨晚喝多了,我没有说过分的话吧?”

    “你说得啥,你都忘了啊?”立生故作吃惊的样子。

    立生的话让路祥心里一惊,他说:“老爷,我都说啥了?我一点也不记了。”

    立生笑笑说:“你不记了,我也不记了,到时候问问两个丫环吧。”

    顿了一下,说:“估计两个丫环什么也不记了。”

    这话又让路祥的心安稳起来。

    立生又说:“昨天是不是喝得江北的酒啊?这酒会不会有问题啊?”

    “酒确实是江北的,但能有什么问题?”路祥说。

    立生说:“今天一早又有人状告江北的酒了,这件事儿必须早点解决。不然,早晚会惹来麻烦。”

    “让人将他传唤过来昂?”路祥说。

    立生犹豫了一下说:“别传这儿了,州府人多嘴杂,还是你私下找江北解决一下吧。”

    “行,老爷,我这就去找他。”说着路祥出了门。

    到江北家,江北刚起床。

    见路祥过来,江北赶忙迎上去,“这那劲风把师爷吹来了?”

    路祥坐下来,质问江北:“给你说酒一定要保证质量,你怎么往里面掺水?”

    江北笑笑说:“师爷,这样不是利润更大些吗?”

    “我看你是想坐大牢啊!”路祥说。

    “没有这么严重吧?”江北说。

    路祥正色道:“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将你告到州府了,如果不是老爷压着这件事,恐怕早把你抓了。”

    “我知道有老爷和师爷给撑着不会有事的。”

    “但掺水的事以后必须杜绝。”路祥顿了一下说:“状告你的人也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一会儿你去州府交一千两银子的罚款吧。”

    路祥显然不愿意,他说:“就凭咱们的关系,还要交罚款啊?”

    “老兄啊,众怒难违啊,不作处理怕老爷也下不了台,一会儿你就赶快到州府办个手续吧。”说着转身走了。

    下午立生到家,路祥在外面办案还没有回来。

    坐下来后,秋月说:“老爷,我都怀疑路祥的爹是不是死了?”

    立生说:“那里有疑问?”

    秋月说:“路祥一到家,我和秋菊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他丧爹的悲痛。”

    秋菊也凑过来说:“晚上我们故意跟他闹逗,他跟没事人一样。”

    立生笑了,觉得两个丫环太武断,“仅凭这两点也不能断定他爹没死啊?”

    秋菊继续说:“在他喝晕的时候,我们有意套他的话,他的话里没有出现过一句他爹死的话……”

    立生打断秋菊的话,说:“别乱猜疑了,他爹在棺木里躺着是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

    立生的话,让两个丫环无言以对。

    秋月说:“反正我觉得这事蹊跷,今晚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师爷,你看他有没有一点死爹的悲痛?”

    晚上,路祥很晚才回来,而且有些醉醺醺的。

    立生问:“这是又去那儿喝酒了?”

    路祥结巴着说:“江北、江北这小子今晚请客。”

    一提江北,立生问:“劣酒的事处理得咋样了?”

    路祥结结巴巴地说:“已经、已经警告他了,以后、以后不再、不再掺水,也、也罚他钱了,一、一千两……”

    看路祥语无伦次,立生也不想再问了,说:“你去睡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好,老爷,那、那我去睡觉了。”说着路祥摇摇晃晃地走了。

    走后,秋菊说:“你看他有一点爹死的悲痛吗?”

    “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他跟他爹没什么感情。”立生似乎有点自圆其说。

    秋月说:“别纠结这件事了,你爹死不死跟咱都没有关系。”

    立生说:“这话说得对,时间不早了,都去睡觉吧。”

    秋月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声说:“老爷,我想和你一起睡。”

    秋菊说:“我也想。”

    立生说:“明晚路祥当值。”

    一句话,让两个丫头不再纠缠,乖乖地转身走了。

    第二天,路祥将劣酒的处理意见报给了立生。

    立生说:“从一千两罚款里面拿出一百两,奖给举报江北的两个人,并告诉他们已经对江北进行了警告和罚款处理。”

    路祥说:“有这个必要吗?”

    立生说:“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以后江北就很难再在宾州买酒了,况且还会连累到我们州府。”

    “好吧,一切听从老爷的安排。”说着路祥出门走了。

    下午,立生从州府出来直接到江北家。

    江北迎上去说:“我的大老爷啊,你好几天没有来过我这儿了啊!”

    立生说:“最近事务比较忙,对了,我过来是特意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能再往酒里掺水了。”

    江北说:“师爷已经交待过了,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儿了。”

    随即他吩咐杜娟说:“一会儿去弄俩菜,我和老爷喝两杯。”

    “今晚不行了,我还有其他应酬,改日再聚吧!”说着立生起身告辞。

    回到家,两个丫环已经将好酒好菜准备妥当。

    上来酒后,立生说:“这酒是不是江北的酒?”

    秋月说:“那谁知道是谁的酒?”

    立生说:“江北这小子不地道,往酒里兑水掺酒精,喝多了不舒服。”

    “这家伙竟然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秋月说。

    “经商的利益都太重,一心只看到钱,那管伤不伤天,害不害理?”立生叹口气说。

    秋菊说:“老爷,你这么一说,这酒我都不敢喝了。”

    “今晚我们少喝点,明天我让他给送点没掺水的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