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秦政似乎感到意外地问:“我已经重新排布好了棋子位置,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杂乱?”
此时秦铭只是轻叹一口气开始重新布置棋子开始了新的棋局。在不远的地方,惊鲵刚赶过来准备汇报有关和平商号铺展进度等其他事务情况,不过一听见秦铭正与秦政在棋局上对决,就暂时作罢。
惊鲵和焰灵姬坐在茶桌边上无聊地品茗。
惊鲵漫不经意地询问:“焰灵姬,你现在仍然在回忆起往事时茫然失措吗?”
“没错,就是这样。”
惊鲵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真的好幸运,记忆往往是人类无休止痛苦的原因,能将自己往昔全部抛诸脑后,你才能在此刻拥有这份快乐与自由。”
对惊鲵而言,当年那段田家人际纠葛,成为她无法解开的心结,倘若不是秦铭伸出援手,使得她母亲得以被解救。现在,她仍旧会是一个充满复仇欲的少女。
然而母亲获得自由之时,惊鲵心中的那份重负突然间消解无踪。她也曾对未来感到迷茫,幸好秦铭提供了帮助,使得她在外界四处奔走时也得以庇护。罗网不敢再轻易侵犯,而她与自己的亲人都终于是脱离了罗网的掌控。
“要知道,我的母亲也是曾经作为‘惊鲵’的那尾鱼,在罗网中受尽苦难,最后才逃脱生天。如同落入了捕鱼之网的鱼儿,却成了砧板上由刀叉摆弄的生肉。”惊鲵仿佛找到了释放自己内心情感的机会。
另一边的交谈,赢政感叹:“都已经快要赢得棋局了呢!本皇心里是有胜券在握的感觉啊。”
“嘿!这不就是你们的秦兄嘛!发明了笔墨,真是太有实用性!若是我穿越回那过去的历史时代,处理这样多事情至少得耗费好几捆的竹简记录,可是现在一张纸就可以搞定所有了,这技术实在是太强了,不是吗?”
赢政自己独白完后,开始重新排列棋盘的格局。“自那时起,朕了解到李斯与赵高的事情之后,他对我的忠诚度似乎提升了许多,夜以继日地劳作,用油来点亮烛灯以延长读书或工作的时长。我想,考察他到这个份上就已经足够,再多下去的话,他就真的要因为劳累过度而死去了,那我就得缺少一位能干的贤才了。”
“什么情况?您这布局似乎和刚刚截然不同……”
听到这回答,赢政颇显不解的问了一句,“都布置完了你怎么还能乱七八糟?”
惊鲵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开始重新整理棋谱的位置。新一局的围棋又要开始展开了。
这时不远处,刚赶来汇报与秦铭有关和平商号开业状况的进程以及其他的琐碎细节的惊鲵,听见他们正在进行下棋,也只好忍着内心的渴望选择不去打扰。
于是两人再次坐在一起品茗,气氛平静却又略带些无聊。
惊鲵漫不经心地又向身旁的焰灵姬提出了疑问,“炎魂姬,你现在仍然对以往的一切记忆模糊不清吗?”
“嗯,的确如此。”
“看来你是真心感到幸福吧。” 然后惊叹道,“人们之所以遭受无穷无尽的痛苦往往都是记忆所造成的,如果能够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或许就能在此刻享受到更多的轻松和自在。”
对于惊鲵而言,过去的那段关于田家的故事成为了心头的沉重枷锁。如果不是有了秦铭的帮助,让母亲得到了救援,如今的她仍旧深陷仇恨之中,充满了强烈的复仇之心。然而,当母亲得到了解脱,心中的那份压迫也就随之消失。秦铭的帮助让她在这纷繁复杂的外在环境也拥有了安宁,同时也能避免来自罗网无端的威胁与侵扰。最终,在母亲的庇护之下,他们成功逃离了黑暗深渊,走向了一片属于他们的自由天空。而惊鲵也通过这场自我觉醒的过程发现,记忆虽然可以带来困扰,但如果学会了放手和原谅,或许也可以开启一个新的、更为幸福的人生篇章。在这个新的开始里,惊鲵与焰灵姬并坐于一隅,品茶、聊天,并以一种平和而稍显寂寞的心态面对各自的未来,尽管外界还有诸多未解决之事等待着她们的解决。但她们知道,每一步前行都是对自己内心的救赎与重塑。
在她的母亲被救之后,惊鲵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那份重担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一度茫然,不知接下来的人生之路如何走下去,但在秦铭这位救世英雄的援助下,她重获庇佑。即便现在她在外地奔忙,即便是以罗网之人的名义存在也已安然无恙。与母的分离成为了过去,与罗网之间的联系最终被剪断,这一切都是命运的转机。
“你知道吧,在母亲以前也是名叫惊鲵的时候,她也同样在罗网的掌控之中。”
“鲵字呢,其实象征的是落入渔网里的鱼。这是一条毫无反抗之力、被摆放在案板任他人宰割的小生命。当然啦,在整个世界里都有这么一类‘鱼’,那就是罗网。”
“我母亲奋斗了十几年都没能逃离这个魔窟,最终我还是走进去了。”
“最初,我没有太多期待的。我深知母亲就在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秘密里埋藏着,但我无从触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成为罗网的一颗棋子。”
“但这全因为他,一切都改变了,”她的话语轻柔却又充满感激,“那真的是神奇的一个男人!他的善良不仅救了我和妈妈,更挽救了我的心,给予我了一个全新的生活”。
她转头坚定地望向那个名为焰灵姬的女子,而此时后者也以一种出奇的平静,静听着惊鲵的故事——似乎是有所感触,或者是共鸣。
“那是我们的相遇吧,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还只是一个靠耍一些阴谋诡计企图算计别人的小人物,而现在再相会时,他就成了完全不同的人物了。
‘作为一个女子,特别是如若是我这样的女性,对于一个每天接触的人,总无法抗拒心底的情愫。我也不能否定地说我不爱上他了,尽管这份感觉对我来说颇为微妙。’ ”惊鲵的眼睛显得有点黯然,但随后又变得充满坚决,“你不可能利用这点向我施加压力来达到某种目的。你知道吗?你,也有同感!”
但是令人感到温馨而平静的笑容依然挂在焰灵姬的嘴角,她温柔而含蓄地回望惊鲵。此时,之前因为讲述而产生的气场如同烟云一般消散殆尽,“我以前觉得我是敢做敢为的女人,勇敢地追慕自己内心的爱情,但现在看来,面对着他我竟连开口都困难重重。”
她对自身感到些许挫败,但这种情绪转而转化为一种无奈和自知之明,“说实话,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这种…嗯,纠缠行为,我一直羡慕的。这也许只是我的一种表达方式——想要表达的就是像对待孩子般撒娇。”
事实上,和惊鲵一样与秦铭相处的过程中,炎魂姬的确显得格外粘人——也许这是她在内心深处对他的深深爱恋的外在展现。而更让人心疼的地方是,炎魂姬的身体内,流淌着和秦铭相似的‘龙之血’的力量。这就像是某种牵引的力量,在无形中加深着炎魂姬对于他依赖和依恋的程度。
继续道:“我虽然明白,秦铭心里只有炎魂姬一个人,并不需要另一个惊鲵。但他确实需要一个勇敢,坚定,能够挑战困境的存在。而我,有时候,真想成为他想要的那个角色”
“好了,我就讲到这里。”在一口气倾尽心中一切情感的瞬间,惊鲵感觉到一股轻松流泻而出,仿佛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负。
但是此刻,她并未察觉到焰灵姬脸上悄然显现的笑容。“你在笑什么呀?”惊鲵心中涌上疑问——或许,这是自己从未察觉的情绪表露出的反差,亦或者是什么特别的信号。
仔细盯着焰灵姬眼眸所在的方向投去,惊涛未落之际,她却感到了一种不太寻常、却略带不安预感的感觉浮现心头。
此处面积足有六七里之广,几乎与半个咸阳城的大小相当。
然而,此刻它只是一个正在圈筑中的领域,并且要将其构建完整,需要一段不短的时光。
尽管庞大的工业重镇并未竣工,但这地方已有多数职能部门完成了建造过程。
秦铭将研究院从位于 中心的昭天府挪动至此处。这样的调整,旨在令来自墨家的孩子更加便利。
“太棒了!我们已经研发出了!”
“领袖大人,我们的开发项目已成功达成。”
造车大师满面兴奋,双目里闪烁着令人兴奋和振奋的光芒,他那凌乱的发型显露出许久未得到休息的痕迹。
秦铭轻掩着口鼻,点了点头道:“造车大师,请先去洗漱一下,你的整个人都快发出腐臭的气息了。”
秦铭的确对与这样的人共事感到过怀疑,不过随即就明白了答案。
因为这里不仅是他个人的感觉问题,其他墨家长者也是这般模样。他们的表现都与那位大师极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