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決定了必須給秦銘個說法。「讓十八王子胡亥進入大殿!」
不久,胡亥來到了嬴政面前,同時還跟隨著八公、將侶等等。
看著眾人,嬴政臉上展現出冰冷的笑容。「扶蘇,讓我宣請胡亥進入宮中,你們為什麼一同 與來?」
扶蘇以恭敬的姿势行禮回答:「聽聞秦銘先生歸來,兒臣和几位兄弟不禁感到欣喜,而胡海則是邀請我們一同祝賀先生回家,因此才聚在此處。」
「後來,剛得知父皇要求接見胡亥,他就約我與各位兄弟前來,所以才與你們一同拜見父親。」
听完扶蘇解釋後,嬴政的面部表情更冷了。這種小手段,豈是難不倒他?
胡亥感到心虛,知道他唆使流河殺害了秦銘的事已經無法隱瞞了,於是選擇在秦銘回 归那天把他們拉到這,好讓他可以趁著我發話,然後將他帶入皇宫替他祈禱開脫一下。
可是這確實證明了他是雇請了流江。
當扶蘇一夥看到嬴政神情不對,便隱隱感受到情勢危急。可能被胡亥愚騙了吧,不敢多說一個詞。
「胡亥,在我其他幾個兒子之前,我原來是很欣賞你的,然而你一次次的表现幼稚令我 非常失望」。
嬴政面無表態的道,「今日面對你們幾兄弟,在你們之間,我不談論過去的錯誤行為,
自今日起,我剥夺了你為王子的地位,消除掉與你相關的一切身份,並將你在寒冷荒涼 的西域囚禁,前去戍守邊疆吧 ~ ~ ~ 。」
一頓話就決定了胡亥的命運。除非是什麼特別的重大事件外,他不能再踏入長安城, 即使被放流荒郊野岭時凍僵致死的危險也不可避免。
這已足以摧毀一切了,只要有離開長安的機會,眾人就會忘卻胡亥,他就像從世間徹底消失。
胡亥立時恐慌了。「父親!父親~ ~ ~」
他本以為有扶蘇一夥的存在,能讓他得到一番善言勸慰。這個事情似乎就這樣过去了,
毕竟是父親自己的親生骨髼。
但想不到,嬴政居然不給予機會辯解就直接定下嚴厲的刑罰。流放到邊疆,這樣的處 施跟直接殺死他有什麼區別?
然而,嬴政並不需要拐著彎的用「贬退」「放逐」「驅逐」「降遷」 等含蓄的說詞,就單單「流放到 边疆」,足以反映出了他的極度惱火。
若不是為了保全面子這塊寶貴財產的考慮,只怕這場面會直接演進到頭颅掛旗。
胡亥不停地哀求: 「父親!西域太凍結,我體質孱弱,如果真的要去那個地方,恐怕受不了那里的环境。請你三 意衡量吧! 」
不過,對這副冷然不變的面頷,唯一應對就是帶他出去了。
胡亥再次嘗到孤家寡人的滋味,未來似乎只有被流放邊疆這唯一的途徑。在無人的野草荒涼之 中孤懶守候生命走向盡頭的那一天。
仿佛瞬间剥夺了对胡亥的所有质疑与辩白空间。扶苏及其余王子们恭敬地跪在地面,心中震惊。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父亲如此勃然大怒,所以连胡亥的事都不肯多提半分请求求情,更不必说出错在何方。
扶苏明白人世间的微妙玄机,心中若隐若现地猜测,这次事情可能跟秦铭紧密相连。对胡亥的判决早已定格,在这种氛围中他与兄弟们的驻足也不复存在,他们匆匆离去以表忠诚与尊重。
踏出宫殿之后,他们第一时间赶往秦铭府邸,急促告知此讯息于秦铭。聆听之下,秦铭轻轻点头回应,“知道了。”
这番举动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并无丝毫惊讶或出乎预料之处,这让扶苏及同伴们更加坚定,认定胡亥必然干过无法赦免的错误。
思考再三之后,扶苏依然开口问道,“秦铭大师,您的突然返归难道就是为此?”
秦铭淡淡阐述起原因,“胡亥聘请流寇袭击蜀山,意图对我施压。”
这个原因让他们眉头紧锁。
原来他们的父皇之所以暴怒,不给胡亥任何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并立刻把他贬谪流放,皆是有这缘由。
扶苏叹口气继续说道,“胡亥虽是少年,但自持骄横跋扈。作为兄长,我们都只能忍气吞声,
却不料胡亥如此不辨轻重,竟然作出这般惹众憎恨的行为。父皇流放他到边境,或许是最好不过的惩治,以免直接致他于死地。流放之路对于胡亥来说,等于在咸阳失去了所有特权。在那里的人无一好下场。
那是因为那儿的人都深知流放的人必是罪有应得,所以必然采取严厉甚至残酷对待。
有时甚至不是死于寒冷和劳累,而死于排挤和孤立。」
此时此刻,他们更清晰意识到,在他们父皇心中,秦铭占据着何种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们这些皇子在秦铭面前显得何等微不足道,毕竟才过了多久,他的加入就改变了大秦的局面。
看来日后他们都将依赖秦铭的决定与支持了,幸好他还是一位易相处的好人,在秦王全力推动下,
宫廷造纸速度如闪电奔袭一般加快,短短三天,第一批的纸质作品就问世。
面对那些崭新质地轻盈如翼的纸品时,秦皇的欣喜之情难以掩藏。每天都审读着繁文缛籍的奏折是他身体劳累的一大源头,虽有内侍相助仍显费力,而今情况变得截然不同 ——
单凭这片薄如蝉翼的纸就取代了一整捆竹简。这一发现简直是奇迹般的存在!
秦皇当即下达宣判,“立即将造纸质法传播至各封国、州县之间,让每个人都能享受此非凡之力。”
“此物一出现后,一切政务将更为高效便捷。不再需要砍伐珍贵竹材去制作繁琐的竹简,真正解放劳动力,提升效率!”
令嬴政最为惊叹的是, 制纸材料全都是极为便宜且平凡之材,这就使得纸张不仅简单便宜,便于操作,还能全方位超越竹简的作用。所以纸张的应用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几乎是必然之事。从那往后,书写记录的方式都会变得更加简易。
在秦铭尚未返回到咸京的那段时光里,玄鲵则已先悄悄隐去身形回到了京城,她的目的明确无误,那就是重新深入到机关内部去探查她母亲可能遗留下来的痕迹。
咸京内的机关拥有三个密室,名称分别为极寒狱、灼焰狱与深渊狱。
在极寒狱与灼焰狱中,则关押的是机甲捕获的各种敌人,作为惩戒,惩罚的方式就是在这两个狱内受罪。而她此行真正的目标——也就是深渊狱,更是隐藏在这座城市中的秘密场所。正如它的名字所示,深渊之所在,时光流逝的节奏难定,囚困在里面的人大多数身份都特殊。
从开始追寻,惊鲵便发现了三个被机甲“视为死去”的人,事实上,在咸京中已经身死道消了但他们还存活于机甲的虚拟生命之中。这并非首次遇到的情况,对于此类事件,她早就不感到震惊。
经过前二层区域的仔细巡视之后,她来到了第3层层的门口。即便是以玄鲵这等“天字级”精英级别的存在,也是无权入内的。
看守门户的狱卒竟是那俩个干瘦老者的形态,但在她的印象中这两个人的外表并不足以表明真实的性质。实际上他们是足以威胁到玄鲵的存在。即便在机关内部,他们的真实身份远比公众所能理解的更加重要。守夜的老者的嗓子无力地说着,“迈近一步就意味着死!” 玄鲵听后停下脚步并未再次靠近。
然后她取出了自己背后的六把“越王八剑”。这些剑属于赵高的个人侍卫,他们既是保护他的眼睛也是执行他意志的力量。
她并未肯定守候狱门的老者们是否是在辨认人亦或是认剑。这是一次 。但现实的结果证实她是赌对了。在展示出了六把剑之一的装饰性佩剑之后,门守的两位老者打开通向深幽地府的大门,请她进入。“终于进入”
对等待的这个瞬间玄娬的忍耐时间究竟有多长,我们不得而知,她只想在此探寻自己的母亲。第三层中的监狱大多数已处于虚置状态,且这更像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园囿,而不是传统的牢房。
玻璃镶嵌于屋顶,卵石地面,灯光璀璨。虽然说不上丰盈的物质生活,但这绝对远离苦难与折磨,反而更偏向富有的贵族禁足生活。
观察完这样的景象后,她稍微感到些许舒畅。至少如果她在此的母亲能够感受到这种环境,就不用经受苦闷的囚犯之痛。
第三层次人不多。面对进入此地的新面孔,他们大多表示惊奇却不显得大动干戈的喧闹。
沿着线索继续搜索,直到最终找到了深处的监房之中。
此刻,玄娬的步伐在一处监室面前突然停止下来,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道熟悉的轮廓。
岁月未在他身上刻下风雨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惊鲵记忆中般优雅而端庄的姿态。
“母亲”
惊鲵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一代惊鲵正绣着花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绣针穿透手指,划开一道鲜红的血线。第一代惊鲵抬起头,看着惊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