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见四处都是敌军,也是心慌,挥舞手中大刀想要杀出条血路退回阳平关,然而庞德马岱为了给马超报仇,死战不退,况且二人勇猛不在魏延之下,魏延越战身边人越少,正危难之际,听有人厉呼:“文长莫慌,俺黄忠到了!”
一员老将劈涛斩浪般杀进重围,与魏延就往回杀,庞德马岱的人马太多,黄忠魏延杀了一层又围一层,况西凉军骑兵多,马上对马上优势不大。魏延大叫:“老将军,我来护你,你射箭退敌!”
于是魏延往来冲突,带领手下有限的骑兵给黄忠掩护,黄忠趁此机会张弓搭箭箭不虚发,一口气射落十余骑,敌兵包围稍缓。还未喘息,又包围上来。又是一阵厮杀,杀的二人头上身上大汗淋漓,这才后悔追的太过匆忙没有稳扎稳打。只得舍命往外冲。
正在这时,忽听得身后战鼓隆隆,喊杀震天,一员大将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擎一杆龙胆亮银枪,大叫道:“老将军,文长莫慌,俺来也!”
庞德看来将喝问:“你是什么人?”
“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赵云手中枪如雪点梨花,枪不虚发,一枪一个,带走无数西凉兵,赵云身后上万生力军随后杀来,西凉军马岱庞德抵挡不住,向后退却,赵云身后紧接着关羽又引兵杀来,四员将带着五万余人马一个冲锋就将庞德马岱杀的大败,关羽叫道:“不要歇马,继续追击,直达南郑!”
追击一天一夜,一口气将庞德马岱二人追到南郑,张鲁带杨昂率军迎战接应二将,在城外展开混战,从中午杀至日落,死伤无数,混乱中张飞挑了杨昂,马岱也受了箭伤。张鲁见势头不妙,带众将要败回南郑,城门太小,拥挤不动,只得绕城而走,奔西城败去。关羽命关平周仓带兵取南郑,杨松直接献了南郑城池阎圃不知所踪。关张赵黄四将继续追张鲁从后面掩杀,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张鲁人马扔下武器投降的无数,张鲁只带了庞德马岱与一万多军队败到西城,城门禁闭,高悬免战牌,关羽等将四面团团围住。这时张鲁得报定军山米仓山两个屯粮地被诸葛亮率兵夺了杨任被廖化斩了。
庞德马岱急得团团转,主公马超陷在南郑,跟着张鲁来这里做甚。张鲁更生气,你们打败仗把我的城池丢了!两方面就在城里吵了起来,张鲁气得暴跳如雷又不敢发火,这西凉兵这样彪悍,惹急了就把自己杀了也可能。压住心头火,商量着下一步如何打算。
马岱道:“要是如此不如闯出去回奔西凉,等休养一阵,再借韩遂叔父的兵马回来报仇复夺汉中。”
张鲁道:“也只得如此,杨松那背主求荣的恶贼,待我抓住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西城城墙低矮,易攻难守,关羽也没有下令进攻,毕竟还有一万多敌军在里面。
第二天,诸葛亮率军赶到。关羽率众文武来见诸葛亮,诸葛亮道:“云长,定军山已夺,汉中已是我们的无疑,西城可以围三面,留北门让他们逃命去吧。”
关羽皱眉道:“军师,难道我们要放虎归山吗?”
诸葛亮笑道:“城破张鲁与马岱必走北门投西凉,云长可带人在北面箕谷处设伏,翼德可带人在斜谷处设伏,汉升老将军可在子午谷处设伏,廖化周仓关平带人马猛攻西城,子龙三路接应,张鲁必擒!”
“遵令!”众将领命而去!
张鲁与马岱庞德计议已定,第二天将队伍集合精锐,果然从北门杀出,直奔箕谷而来,后面廖化周仓紧追不舍,庞德催动人马赶快通过箕谷,猛地半地里听到一声号炮响,关羽带人马拦住去路,马岱知道已经归途无望,拼死杀人,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打,庞德冲关羽不过,指挥人马杀向关羽一人,自己则趁着空爬山而逃。马岱身带箭伤,仍死战不退,张鲁却早就下马投降了关羽,马岱身边军卒都跪倒降了西川。只得纵马奔逃,却被关羽绊马索所获。
关羽将消息传给诸葛亮,诸葛亮将其他路人马攻占汉中其余城,不到一月,汉中皆平。飞报刘备。
这日,刘备带人马来到南郑,问候已毕,刘备方升厅议事。
刘备得了汉中,非常高兴,西川加汉中,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进可以图天下,退可以守疆土,这是一块多好的地方啊。刘备看着众文武,心里的兴奋溢于言表。升厅议事大宴文武各有封赏。同时将汉中的情况和刘备说了。刘备听说马超马岱被俘虏,非常高兴,亲自去探望马超。
马超很倒霉,箭伤很严重,根本就跑不掉,眼睁睁的看着西川人马把自己俘虏,马超根本就不用俘虏,让他自己走,他连府门都走不出去。让马超感到意外的,就是刘备来看自己。马超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父亲曾经向自己描述过的刘备,恨的咬牙切齿。
“匹夫刘备,我父马腾如此相信你,接到你的信,我们父子才兴兵伐曹操,你说你一同兴兵打曹操,结果我们在长安损兵折将,父亲马腾也死在军中,你个匹夫却趁机打西川,占便宜,你戏耍了我马家父子,今天落在你手里是天意,我只求速死!不要多说了!”
刘备却看着马超只是流泪。
马超冷笑挣扎道:“刘备,你猫哭耗子什么劲,现如今你西川也得了,汉中也拿了,趁了你的心意了。”
旁边诸葛亮轻摇鹅毛扇道:“孟起将军,你实在冤枉我家主公了。”
马超切齿道:“我哪里会冤枉他?明明就是如此,难道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诸葛亮道:“孟起,主公与马腾将军同受皇帝衣带诏,两人在许都就立志伐曹操,苦于当时我家主公刘备一无兵,二无粮,三无立足之地。然而主公大志未改,誓灭曹贼,最后从曹操手下带走五万人马,这才开始去占徐州伐曹,那时候多难啊,我家主公最后被曹操打的跑到刘表那里寄存。曹操又来打主公的新野,我们以微弱之师,抵抗曹操数十万残暴之兵,火烧博望,火烧新野,兵败长坂坡,联合孙权火烧赤壁,这才有了荆襄九郡的根基。有了荆襄第一件事情就是联合你们父子伐曹操,可以说我家主公虽然数次败于曹操之手却从来没有退缩过,当今天下曹操最忌惮的也是我家主公刘备。”
马超低头沉思,诸葛亮说的没错,这些都是天下共知的事实。马超眼神柔和些了,毕竟刘备是和父亲志同道合的神交之友。马超用眼神看着诸葛亮,等着他把话说完。
诸葛亮继续道:“当日你们出兵我们就派大将关羽取襄阳给曹操施压,孟起,你们西凉经营日久,有不少人马,但我家刘备刚刚有点积蓄,不过五万人马而已,关羽将军就带走两万去伐曹操,我们坐镇荆襄等待接济。然而,就在这时,西川刘璋来寻主公求救,张鲁去打刘璋,同为汉室宗亲怎能不救?这才又率军去了西川,主公这又带走两万兵,荆襄多危险,只留一万兵守九郡。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诸葛亮继续又道:“关羽将军打下襄阳樊城后却被那周瑜给巧取了去,关羽将军兵败回了荆州,这时我们得知你们父子被司马懿打败,马腾将军遇害,我们如何去救?这时江东聚集近十万人马在荆襄九郡附近,把我们与曹操隔绝开来,我们这时再想打曹操只能先与江东开战,换成你你会这样去打么?那相当于一家和两家开战?你们当时退回了西凉,我们是孤军奋战啊!刘璋又背信弃义,不给我家主公粮草封锁所有关卡,这才双方内斗,这时正是你们又联合张鲁一起来打,主公真的有错吗?请我们来,又不给我们粮食,我们难道活活困死在西川呢?主公这才迫不得已反击。我又带兵去援助主公这才最后得了西川,让主公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孟起将军,谁对谁错相信你已有了评判!”
说到动情处,诸葛亮也是泪如雨下,仿佛要哭尽心中郁闷。刘备听诸葛亮说到自己痛处,更是号啕大哭。马超也是泪流满面,良久这才对刘备道:“皇叔,对不起,是我中了华歆的奸计,让曹操把我利用了,冤枉了皇叔。”
刘备拉住马超的手道:“孟起,见到你就像见到你的父亲,我们应该像一家人一样,以后不要再分彼此,我们一同兴汉灭曹!”
马超点头流泪:“叔父,待我好了以后,我回西凉,尽起西凉人马,与叔父共图曹贼!”
正在这时,一个探报来报,见到马超在这里欲言又止。刘备道:“但说无妨,我与孟起将军是一家人!”
那探报道:“报主公,报军师,马将军,西凉来报,西凉被匈奴和羌人夺了,韩遂受伤残疾投了曹操,部下全部战死,外族血洗了西凉,马超将军…”
马超瞪着眼睛道:“怎样?”
那探报低声道:“马超将军全家被杀!”
“啊!”马超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当时就晕倒在床上。
刘备亲自抱起马超,在他耳边呼唤:“孟起将军醒来,孟起将军醒来。”
良久,马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嘴里喃喃道:“我与外族不共戴天,我与外族不共戴天!”大叫一声,又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刘备让找来军医,给马超诊断后,军医给熬了药,刘备亲自给马超喂进去,示意众人先散了,只留下诸葛亮。
过了良久,马超缓缓醒来:“皇叔,我要报仇,报仇啊!”
刘备安慰道:“这个自然。但是也要等到孟起将军你的身体好些呀。”
马超垂泪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悔误听了华歆的话来打皇叔,不然西凉和我的家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祸。”
诸葛亮道:“孟起将军,如今西凉已失,不如先委身于皇叔帐下,等待时机成熟再领兵复夺西凉。”
马超流泪点头道:“我早有投皇叔之意,不知皇叔肯收留否?”
刘备流泪拉住马超的手道:“孟起将军,不管是看在马腾将军的份上,还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刘备都欢迎之至!”
“唉,皇叔,也不知我的弟弟马岱,和庞德将军都去了哪里。”
诸葛亮笑道:“马岱将军如今已被云长所拿,不知马超将军可否劝降马岱?”
马超笑道:“那是自然,我既然答应辅保皇叔,丁琳自然也要辅保皇叔。还请让他来与我相见。”
刘备立刻吩咐将马岱带来,不多一会儿,马岱就来到马超住处,进门就给马超跪下道:“大哥,完了,完了,整个西凉都完啦!”说罢嚎啕大哭。
马超哭道:“贤弟,愚兄已经知道了。你我弟兄已经无家可归。刚才我和皇叔刘备谈过了,我愿意率众归降皇叔,不知丁琳你意下如何?”
马岱哭道:“一切听大哥吩咐,不过我们的国仇家仇都要报,我们请皇叔发兵吧,我马岱愿为先锋!”
刘备摇头道:“丁琳,现在发兵不是时候,如今汉中未定,粮草不配合,军士连日征战疲惫。等休息一段时间,我们才能再次出击。”
马超也道:“丁琳,你我兄弟且忍耐岁月,待你我伤势好转,我必亲率大军,复夺西凉,西灭羌人,北逐匈奴,方解我恨!”
刘备诸葛亮又安慰几句,让马超马岱兄弟俩养伤不提。
诸葛亮紧锣密鼓安排整编部队,分派到各关隘驻守,北防西凉曹操,东放曹操孙权,汉中西川天险众多,易守难攻,诸葛亮调配已毕,这才腾出手来整理政务,清点府库钱粮,派文官接收各级官暑,裁汰冗员,救济百姓,修葺宫殿街道房屋,安顿流民,一系列政策下来,西川汉中面貌焕然一新。
这时候,刘备文武齐备,霸业初具气象。马超马岱养病期间也不断打听西凉情况,一日,有人来报,说长安司马懿率兵进攻西凉羌人与匈奴人,马超大惊,连忙差马岱去找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