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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突然现身

    朱大江指挥几个同伙正解开缆绳,忽然从林中跃出两个蒙面人,挥剑直扑上来,朱大江他们猝不及防,好几个人身上已然中剑,躺在地上直哼哼。

    朱大江毕竟绿林出身,刀枪棍棒比较精熟。他回过神来后,抢过一把朴刀,揉身而上,与两个蒙面人斗了起来。

    魏笙书他们两个只见眼前剑光闪闪,两个蒙面人攻势凌厉,招招只取朱大江的要害之处。可是,朱大江也非等闲之辈,一把长朴刀舞得滴水不进,倒令这两个蒙面人一时无法击破。

    朱大江边挥舞着朴刀边喊:

    “小的们,你们快把船开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魏笙书和楚中天看见朱大江的几个同伙忍痛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扑上船,用竹竿往岸边一推,这船慢慢地离开了江岸。他们两个拼命挣扎,口中呼喊,却是无济于事。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朱大江心中一怯,手上稍稍迟缓,手腕就被刺中,“当”的一声,朴刀掉在了地上,一柄长剑已抵在他的颈部,一个蒙面人口中低喝:

    “快跪下,饶你一死。”

    朱大江登时心如死灰,腿一软,扑倒在地。一群身披甲胄的军校疾驰而至,口中直呼:

    “盗贼哪里走?”

    然后飞身下马,围在了朱大江和蒙面人身边,当先一个校尉问蒙面人:“你们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其中一个蒙面人扯开黑布,那校尉一惊,赶紧下跪,口中大喊:

    “巡察使,卑职徐江闻来晚了,请巡察使责罚!”

    这两个蒙面人正是尔芯时与丁仪儒。

    却说尔芯时把金子交给楚中天之后,对徐江闻又做了交代,自己则和丁仪儒暗中在魏晋风骨楼附近隐藏,悄悄地注视着楚中天这边的动静。当楚中天取了金子,跟着那个人出门后,尔芯时两人就远远地跟在了后面,一直到了江边,看到朱大江要开船的时候,突然现身,杀了这帮人措手不及。而徐江闻巡城兵马司的人恰好也准时赶到。

    尔芯时对徐江闻说:

    “快,你们快把这条船截下来。”

    这条船已离岸十来丈,军校们一时登不了船,就站在岸上大呼:

    “盗首已被擒拿,尔等快快靠岸,或可饶你们一死。”

    那帮盗贼见朱大江被擒,也如无头的苍蝇。其中一个人喊道:

    “咱们不要被衙门里的人骗了,只有逃走才有活路,快,快划船。”

    尔芯时见状,从一个军校身上抢过一把弓,然后搭箭瞄准,手一松,一枚羽箭“哧”的一声,射穿了那个喊话人的胸膛。船上的盗匪见不对头,纷纷跪在船上只喊: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这时,军校中有人抛出一根麻绳,套住了船舷,慢慢地把船拖到了岸边。尔芯时没等船停稳,纵身一跃,就上了船,来到了魏笙书身边,边解他身上的绳索,边问:

    “万公子受惊了,他们……他们没打你吧?”

    魏笙书如在梦中,听着尔芯时这么问他,许久,他才说:

    “尔公子,真多亏你及时赶到,此生再造之恩,没齿难忘,请受小生一拜。”

    魏笙书来不及活动一下被绳索捆得麻木的身子,起身欲给尔芯时下拜,却被对方扶住了。尔芯时说:

    “万公子哪里的话,你既然到咱们后楚国游玩,你的安危本来就是咱们后楚国要保证的,你切勿如此。”

    这时,朱大江也被军校拖了过来,魏笙书上前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你我两人那天饮酒何其投缘,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朱大江低头不敢直视魏笙书,直说:

    “万公子,事已至此,我我无话可说,只求速死。”

    尔芯时此时已恢复了雍容之态,他缓步走到朱大江跟前,说:

    “刚才你说自己是受人之托,你到底是受何人之托,来取万公子之命?从实招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朱大江“哼”了一声,低头不语。尔芯时回头对徐江闻说:

    “你们先把其他盗匪带到巡城兵马司问话,这个贼首掌握了许多机密,本使亲自问话。”

    等徐江闻等一干众人走后,楚中天和丁仪儒把朱大江捆得结结实实,提溜到船舱中,此时天色已暗,船舱中点上了火把。尔芯时问朱大江:

    “你是哪里人氏,干这行多久了?”

    朱大江沉默不语,尔芯时冷冷一笑,说:

    “你不要在这里充好汉了,你的那帮同伙早就把你的来历说了,你现在主动对本使说出来,本使或许网开一面,不让你的家人跟着你受苦。如若不然,你全家老小定然性命不保。”

    朱大江抬头一看,看着光阴闪烁中尔芯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战栗。他虽出身绿林,但并非穷凶极恶之人,这次只是那个人给了自己大大的好处,他才要下手做了魏笙书。

    现在,他落入官府之手,本来只求速死,以保家人平安,岂料尔芯时偏偏说他的家人因此性命不保,朱大江的心中就有些犹豫了。

    这时,魏笙书说话了:

    “朱兄,这几天我虽落在你的手中,你也没有让手下虐待我,还对我酒肉款待,说明你绝非情之人。如果,你对这位巡察使大人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会向巡察使力保你的家人无事。”

    朱大江低头沉思良久,终于长了一声,说:

    “万公子,我是财迷心窍,犯了万恶不赦之罪,你如能让官府保得我家人无虞,我先在这里谢过了。”

    “好,朱大江,本使说话向来算数,这点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把真实的情况说了,或许你死之后,本使还可让官府给你一些抚恤金,赡养你的家人。”

    尔芯时及时在边上唱起双簧。

    魏笙书心中一直也在揣摩,到底是谁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取他性命呢?他是韩国公的三公子,以前都在书院读书,想必不会有什么仇人,他的父兄虽然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他们杀的是柔然国的人,大梁国和后楚国一直是友好邻邦,从未刀兵相见,应该没有什么人对韩国公有着深仇大恨。

    还有,自己因为弈棋胜了后楚国的高手,被景德帝封为七品太学博士,这本是个闲职,也没挡了人家什么官路,不至于有人对他如此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