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十分的热情将一筷筷菜全部夹进上官婉儿的碗里,这让圣女很是无语。
“满了。”
苏哲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满了,那你吃呀。”
“吃完了,我再给你夹呀。”
“这下一次在想给你夹菜,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上官婉儿本想说自己很快就能回来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苏哲这些话的影响,竟然觉得离开一天都是很久。
所以,她的心情莫名开始低落下来了。
“你夹吧。”
她说了一声之后,便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这酒酿丸子,是真的好吃!
上官婉儿一想到自己好久不能吃到,又是一阵失落。
随后,清河公主等女也收到消息,纷纷赶过来了。
“上官姑娘,这次要出去多久啊?”
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她对于这位武功高强、心思单纯的圣女还是很有好感的。
所以,对于上官婉儿的离开,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上官婉儿在这里的大半年,这位公主对自己格外的照顾,让她感觉很好,眼下遭到问话,于是也就回答。
“快则十几二十天,慢的话一个多月吧。”
清河公主对于这个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也就说道:“此行你出去的行礼,待会本宫派人去给你整理好。”
“还有马车什么的,本宫也全部给你置备好。”
“这一路上,可不能风餐露宿。”
上官婉儿听着清河公主细心的话,心中多了几分感动,旋即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谢过公主。”
清河公主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话刚说完,就喊来秋蝉下去做这些了。
甚至于,她还准备了不少银子,作为上官婉儿路上的盘缠。
上官婉儿本想推脱,但架不住清河公主热情的性子,也就只好收下来了。
而这时。
清河公主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苏哲。
“国公爷,还请拿出你的令牌,让上官姑娘路上用。”
“有你的令牌,也省得上官姑娘路上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再者说,还能用你的令牌解决事情。”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在派遣几个锦衣卫跟着过去,也能让上官姑娘路途顺利。”
“还可以再带几个侍女过去……”
上官婉儿看着满满为自己着想的公主,心情也是很好,又连忙说道:“令牌侍女什么算了,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人服侍。”
清河公主却是摇摇头说道:“路途遥远,路上没几个知心的人帮衬,本宫也担心你这一路上走的不好,还是待着吧。”
上官婉儿迎上清河公主发自肺腑的真心言论,一时间也不好拒绝,顿时有些尴尬。
苏哲看出上官婉儿的纠结,也就大手一挥。
“好了,就听公主的,就安排两个侍女,两个锦衣卫,一个马夫,人数也不多,就这样吧。”
上官婉儿见状,也就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那就听公主的。”
清河公主这才笑逐颜开,心情很好的说道:“上官姑娘,来吃菜。”
另外几位夫人,也是纷纷表现出自己的善意。
整个饭桌上的画面,维系的很好。
这也是让上官婉儿十分复杂的地方。
她见过不少三妻四妾的家庭,内宅多是勾心斗角的争宠。
有时候,甚至于还会将对方逼得你死我活,那种画面十分惨烈。
可在这里。
苏哲的几个女人和平共处,基本上不会发生矛盾,更不会有人做出不利的事情。
反而,她们相处的跟亲姐妹一样。
不,比亲姐妹还亲。
而且,你会发现,这些并非是虚情假意,全部都是真的。
这让上官婉儿很是费解。
如果说是因为清河公主位居高位,她们不敢奢望其他位置也就算了。
可鱼幼薇几人相处的也是很好,完全不争不抢,这难道是因为苏哲的魅力吗?
上官婉儿想不明白。
但其实从跟她们这般相处,自己并不是很排斥这一幕。
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是绝对不会想象的。
怎么会有女人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婉儿,你赶紧吃啊,愣着干什么,要不要喝点酒?”
苏哲催促了一句,又派人将酒拿上来了。
“今晚,少少喝一点吧。”
上官婉儿前两次喝酒喝醉闹出不少笑话,让她对于这个烈性太大的酒有些发怵
。
不过,好在这一次苏哲只是说少喝一点,也就答应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了苏哲。
“苏哲,你不是才起很高,既然我要走了,你送我一首诗吧。”
此言一出,众女全都期待的望向了苏哲,这位国公爷才气逼人,颇具诗词才能的。
“是啊,国公爷,好久都没有见你写诗了,不如你来写一首诗,让我们听听。”
“国公爷,你写嘛,写一首给我们听听……”
就连清河公主也仰起头,笑吟吟的看向苏哲。
“是啊,上次还是半年前听国公爷写诗,这么久,应该有新诗出来了吧。”
苏哲见众女都想听,于是便想了想。
“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来写一首,让我想想啊。”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听说古人可以七步成诗,苏哲,你也来试试。”
其他女人也眼前一亮,纷纷起哄。
苏哲无奈之下,只能站了起来,于是走出去了一步。
其他女人则是在议论纷纷。
“你们说国公爷要几步可以成诗啊?”
“我觉得少说也要五部吧?”
“我觉得六步吧,要不我们来赌一件首饰品,怎么样?”
“好好好,我赌最新买来的琅琊玉佩。”
“我赌翡翠珠翠……”
这些女人很快就确定了赌注。
而苏哲这时候也已经走出了两步,猛地顿下,朗声说道: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
“感苏哲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这开头刚起来,就吸引了众女。
“好美的开头啊,但国公爷这才走了两步,就能作出诗,这也太厉害了吧!”
“不对,这不是诗,这是赋。”
“赋的难度,可比诗难多了。”
“别吵别吵,让国公爷继续背下去……”
众女立即安静了。
而苏哲则是有走出去一步。
“其辞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
“……”
他忽然看向了上官婉儿,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