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家伙居然就是苏哲!?”
姜东满脸震惊,一想到自己刚才在他面前说那些报仇的话,顿时很尴尬。
那可是陛下亲妹夫,连尚书之子都敢杀,自己怎么敢去报仇的,也就是口嗨一下罢了……
不会,趁机报复他吧?
苏哲吃得差不多了。
他拿过湿巾擦了擦嘴,旋即站了起来,眼神平静。
“我都说了,我是来给旺财上香的。”
“他毕竟是我亲手送走的,最后一程,我肯定也要亲自来送。”
说着,他就朝灵堂过去,而前面有十多名姜家奴仆挡着。
对此,苏哲只是微微抬起眼,淡淡吐出一个字。
“滚!”
人的名,树的影。
苏哲一刀砍死姜宇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长安,同时一起流出的还有他的显赫恶名。
当场,吓得那些嚣张的姜家奴仆全都跑了。
姜宏见状,气得牙疼,这家伙太猖狂了!
这是完全没有将他这个户部尚书放在眼里,甚至于是过来挑衅自己的,太可恨了。
“小畜生,你是真该死!”
黄青竹看着苏哲只是一个字就强势逼退姜家人,这等威势只怕是自己爷爷都做不到。
“这么年轻就敢傲视位高权重的户部尚书,偏偏对方还奈何不了他,这是何等威风?”
“他若是入朝为官,只怕绝对是要入阁拜相,权倾朝野了……”
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
更别说其他人,目睹苏哲霸道的行事风格,一个个再不敢有半分轻视。
“谁他娘说这么锋芒毕露的家伙是个憨子,我下次一巴掌直接抽过去!”
“我看长安年轻一代,就属他风头最盛了……”
秋蝉是最清楚苏哲如何从憨子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风光地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外乎如此!
她家驸马,人中龙凤!
等苏哲来到姜宇的棺材面前,随便取来一根香,点燃后,不但没拜,反而在棺材上写起了字。
这一幕,看的姜宏眼神骤变,立刻恼羞成怒。
“苏哲,你在我儿棺材上要干什么?”
“来人,将他拿下!”
那些姜家奴仆面面相觑,他们一时间不太敢上去。
得罪这位驸马爷,可能命都保不住啊。
姜宏已经勃然大怒,但突然有人说话了。
“快看,苏哲在写诗……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顿时,现场一寂。
这句诗将人比作野狼,实则是在骂人禽兽不如,这苏哲是在骂姜宇吧?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当苏哲将后面内容补全,瞬间让所有人目光都变得一滞。
“这首诗写的不错,只可惜是在嘲讽姜宇做事太猖狂,这才一朝送命。”
“这下,姜宇要随着这首诗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姜宏整个人彻底快要炸了,满眼怨毒,几欲杀人。
“苏哲,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苏哲肆无忌惮的拍了拍姜宇的棺材板,又挑衅似的看向恼羞成怒的老东西。
“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杀。”
“你……”姜宇心火暴涌,紧攥双拳,青筋暴起,愤怒至极。
姜东见机不妙,连忙走上去给姜宏一个台阶。
“大伯,今天是小宇的下葬日,不宜动怒,更不宜动手。”
姜宏这才只是愤怒的瞪着苏哲,却没有下一步行为了。
“没本事,当什么爹?”
苏哲讥讽一句后,又负手离开,经过姜宏身边时,呵呵一笑。
“听说快活坊是你的钱袋子,我拿了。”
此刻,姜宏满脸都是浓浓寒意,对于这小畜生的恨意已经达到顶峰,恨不得活生生撕裂。
“苏哲,做人别太狂!”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拿?”
苏哲耸耸肩,不置可否。
“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随后,他又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
这番作态,可谓是狠狠震撼了众人一波。
“开国以来,就这个驸马敢这么猖狂的无视户部尚书,说出去谁信嘞?”
“做驸马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绝了……”
黄青竹看着苏哲离去时的潇洒背影,心头不由得一颤。
“这男人虽然行事很邪恶,也很下流,但不可否认这一刻挺帅的。”
她瞬间有些面红耳赤,不敢再往下面想。
姜东看着苏哲这么嚣张,咬着牙来到姜宏身边,低声道:
“大伯,他太狂了,我现在带几个人出去宰了他……”
啪!
姜宏反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怒骂。
“你个废物,滚!”
姜东悻悻然离开,只是愈发记恨上苏哲,迟早找机会报复。
至于苏哲走出姜家后,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位体态丰满的成熟姐姐,带个宫女出宫倒是挺刺激的。
这算不算变相的偷人?
“蝉蝉,走,我们去快活坊抢钱袋子去。”
秋蝉没想到驸马真要去赌坊,有些无奈。
涂少杰则在旁边好心提醒。
“苏驸马,你刚才那样羞辱姜宏,他极可能铤而走险,买凶杀你。”
“我们还是少在外面溜达……”
苏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区区一个姜宏就吓得我连家门都不敢出,那我还当个屁的驸马?”
“有你跟蝉蝉在,他派来多少人,全都杀光!”
涂少杰也就不吭声了。
不一会儿。
苏哲等人来到长安有名的商湖,皆是来往摊贩百姓,一副热闹景象。
而其中,最为醒目的就是湖边的一座坊楼——快活坊。
“大魏严禁赌博,这快活坊却是明目张胆的开在商湖,可见有多嚣张了。”
“走,去会会这座长安第一赌坊,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当苏哲来到门口,立即被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拦住了。
“快活坊不接待外客,想进去先拿出身份铭牌。”
苏哲问道:“怎么样才能获得这个身份铭牌?”
壮汉闻言,满脸不屑跟轻视。
“要持有铭牌者代为引荐,再充值黄金千两才能获得。”
“既然你没有铭牌,那就滚吧。”
苏哲立即“啧”了一声,这想要进快活坊赌钱的门槛可真高,不愧是长安第一赌坊。
只怕,往来全都是财力惊人的一方权贵富商,暴利生意。
“去通知一声张虎,就说苏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