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了然,小心翼翼地从小猫手里接过玉匣,拿进屋里收好,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片鱼干。
将军昂起头颅,叼着鱼干,翘起尾巴,大摇大摆地就走了,也不说句谢谢。
看着它离开的背影,刘默心里痒痒,毛绒绒的,好想摸一摸。
直播间。
姜尚正准备连线下一个人,耳边就传来系统假装冷酷的机械音:
【第二次灵气潮汐将于23小时后来临。】
这是让我通知一下?
“咳咳,”姜尚拍了一下桌子,“注意了兄弟们,第二次灵气潮汐明天就要来了,临近突破的,想要寻找机缘的,需要天地灵气的,都做好准备了啊!明天这个时候,天空、地表、海洋,都会有大量灵气爆发喷薄,不要错过哈!”
姜尚话音刚落,消息就传遍了蓝星各个时刻关注华夏的国家,如今直播间里老外和内奸并不少见。
华夏高层:
“将所有筑基丹储备全部拿出,组织40岁以下炼气后期修士,前往全国各地灵泉灵地,准备突破!”
“可惜了,有几个年轻小辈才刚刚后期,修行未曾圆满,如果能出一个年轻的筑基小辈,那将来必成紫府,甚至金丹有望!”
“无妨,以后还有机会,毕竟筑基丹来源又多一条。”
樱花国神社:
一个身高八尺,浑身皮肤苍白的长发女子听着手下神侍的汇报,露出阴冷的笑容:“赶紧凑齐三百童男!我要晋升更高的境界!”
“是!八尺神大人!”
鹰国绝密实验室:
“可以提前注射Ⅱ型药剂了,明天这个时候注射Ⅲ号药剂,9-18号实验体做好电击准备。”
“教授,不留一部分吗?我们已经从华夏和樱花国、开罗这些国家找到让人自然晋升种族等级的一些书籍,已经在破译和尝试了。”
“不用,他们太蠢了,连小学课文都读不懂,华夏功法我自己都没有进展,让他们尝试就是浪费时间,而且破译版本与原本有些出入,我已经让罗伯特选拔出一批聪慧的孩子,请人教授华夏汉语、穴位和经脉知识,到时候让他们按照原本的方法练习。”
……
华夏,天满教。
这是一个藏身于华夏阴暗面的邪教,教内成员借人血修行,常年诱杀、捕杀童年童女,他们认为,越是年幼,对自己的修行就越有帮助,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恶徒。
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教派,灵气复苏以来,该教派越发无法无天,由于邪法修行简单而且极端,教内人员数量增长极快。
而且他们心性本恶,邪念在功法的强化之下,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呵呵呵,已经打探清楚了,那边大多炼气修士都没有时间,他们人数有限,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全国,通知教内各个香主,选好偏远地区,屠村灭镇,取血修行!”
红袍蒙面老人桀桀怪笑,又对身后几个外国人说道:“几位放心,明天这个时候,会有人送几位从缅国出去,我们的人也会传授功法给你们,希望你们遵守承诺,送来百人份的新鲜灵血,呵呵呵~”
“放心,我们每天猎杀的异能人多的是,一些黑狗有了能力就开始扰乱我国秩序,杀他们真的是太简单了!就算国内凑不齐,我们也能去别的小国抓捕!”
说话的赫然是部分逃脱的鹰国异能部队士兵。
角落里,一个满身纹身的阴鸷青年,冷着脸倚在墙边,那垂下的眼眸中,有怒火燃烧。
他心中默念着什么,面色猛然变得煞白,一股腥甜的血涌上咽喉,又被他暗暗吞咽下去,不远处那老头喜欢昏暗的氛围,没有人发现他此刻的异常。
远在千里之外的509所,一张在监控与灯光之下的绢布,在周围无人的情况下,自行浮现出一行行血字来。
将天满教的行动一一汇报。
“这么些字,得耗费多少寿元,召回那位小同志吧!”
老人狠狠一锤桌子,“真当自己的逃遁之法很高明了?多准备些导弹,对已经探查出的天满教分坛进行洗地,调动所有小队,围剿各个城市里的天满教徒聚居地,很能跑是吧,等老白突破紫府,看你们往哪跑去!”
“是,老师,可只要最高那几个找不出来,这天满教就无法彻底拔除,太大的动作可能会让他们潜藏起来。”
老人身旁,一个国字脸的青年男子皱眉道。
“没事,先杀一批,牢里那些也没什么用处了,该问的也都问出来了,通通杀了,削弱那个雕像的能力!”
天满教有个诡异的雕像,是一座浑身血色、女身蝠翼的木雕,供奉血液,能够施展各种血法术,信徒越多,威力越大。
一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枚又一枚导弹,喷着橘红的尾焰,还在地面的人们纷纷掏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废弃医院。
山顶别墅。
深山老林。
大量天满教徒聚集的地方,通通都被大规模的导弹洗地!
一个又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修行者作战小队,如游鱼一般在城市里穿梭,将一个个天满教徒从黑暗里赶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楼顶的狙击手,大街小巷里的机动部队,路边摊的便衣,早已等候多时,掏出大大小小的碳基生物冷静器——各类致命枪械。
今日华夏的风儿甚是喧嚣。
“行动取消!可恶,七成,足足没了七成信徒!这么多年的心血,我就说!就算灵气复苏了,我们也不应该大规模取血!不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天满教的存在!”
先前的红袍蒙面老人目眦欲裂,一轮导弹落下,他只能护住几个心腹匆匆躲避,其余教徒和傻老外,通通成了渣。
“该死,一定是有叛徒,这么多分坛,他们怎么都知道!知道分坛分布的,一定是你身边的人,是谁!算了,还是通通杀了吧!”
妇人阴狠的声音响起,就要出手。
红袍老人也有所怀疑,目光在几个心腹之间来回移动。
几人被盯得瑟瑟发抖,纹身青年一眯眼,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将他摔倒地上,后者自然反抗,一掌打在青年的胸口!
“住手!阿豹,你说!”
纹身青年阿豹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在导弹落下之前,我看到他在外面望风时,用了手机!”
“我只是在看抖音!你冤枉我!我阿狼全家都进去了!我不可能是叛徒!”
地上的阿狼眼中满是恐惧:“你就是和我不对付,想要嫁祸给我!”
“你真的用了手机?”
红袍老人冷冷地看着他,宛如在看一具尸体。
“只是抖音!真的只是抖音!”
阿狼浑身颤抖,裤裆都湿了。
“三教主,那时我看见他手指动了,应该是发送了什么!”阿豹喝道。
这让跪倒在地的阿狼吓了一激灵,随后骂道:“踏马的阿豹,你冤枉我!那只是弹幕,你个土鳖,不懂别乱说!那是直播我发的弹幕!不信查我手机,我绝对不是叛徒!”
“原来如此,”阿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在提前约好的直播间里接头,发送弹幕传递信息,再退出直播间刷新,
而且,还能让那边定位你的手机,好让导弹精准落下!好啊,阿狼,平时表现一副急躁的样子,心机居然这么深!”
阿狼怒骂道:“你放屁!老子买的黑卡!你乱说!三教主大人,你别信他!我不可能是叛徒!”
红袍老人伸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如同扔废品一样甩到一边:“阿狼的血亲都在他们手里,会背叛也不足为奇,是我大意了,阿豹,多亏了有你,记你一功!”
阿豹感激道:“多谢教主大人!”
说罢咳出一口血来,看上去是阿狼那一掌的伤势。
角落里,后者的眼睛迟迟没有闭上,没有生机的瞳孔中满是不甘。
俗话说得好,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