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此乃国之大事!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城顿时陷入一片肃穆与紧张之中。当晚京城就戒严了,许进不许出。或许是有意还是无意,京城没有被全面封锁,一些超能信息比如学宫的信息还是能发送出去的。负责京城情报收集工作的锦衣卫们,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都会向胶州报送最新情况。
尽管木君身处胶州,但是以他的能力,随时都能出现在京都。曾经,木君也动过直接留在京都的心思,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能够迅速抵达京都的能人众多,可大家却都没有选择这样做,想必其中定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相信大梁除了3个大儒就没有底蕴。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根出头的椽子,从而引火烧身。所以决定先稳一手,没有必要,正当理由,他不会出现在京都。哪怕是偷偷的也不会。
于是乎,这锦衣卫所掌握的情报便凸显出其至关重要性了。幸得早有先见之明,事先筹备好了能够反复循环利用、专门用于传递各类信息的特殊材料。日复一日,锦衣卫们不辞辛劳地将京都之内发生的种种消息源源不断地传递至遥远的胶州城。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尽管他们每日都在传递着这些讯息,但其中真正具有价值、堪称有用的消息却着实为数不多。大多数时候,所传来的无非只是一些浮于表面、较为浅显的信息罢了,例如关于京都近期的大致情况之类,对于某些关键决策或深入了解局势而言,并不能提供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即便如此,每一条来自京都的消息也依旧被小心对待,毕竟谁也无法确定,哪一条看似不起眼的信息,或许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据可靠情报显示,左相全力支持的乃是大王子;右相则坚定地站在了三王子一边;而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则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持四王子。
经过对锦衣卫发来信息的仔细梳理与总结,木君了解到如今的大梁王朝虽然因皇帝驾崩而引发了朝廷震荡,但好在有左右二相以及大将军联手稳定局势。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三位权倾朝野之人所支持的竟然分别是不同的王子。正因如此,才形成了当前三王夺嫡的激烈局面。
三龙夺嫡现在还没有对外显示出其残酷的一面,倒是显示出了一种各显神通的境况。三位王子在各自的政治板块尽情的发挥才能,当然也不乏打击对手的动作。但是又有默契似的没有撕破脸皮。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形势,木君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拥有强大军事实力的大将军没有直接动用大军发动政变夺取皇位呢?要知道,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时期,军队往往具有绝对的优势啊!除非……皇室手中还掌握着某种足以制衡这一局面的力量,能够有效地将三王夺嫡的争斗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至于引发天下大乱。
这是在养蛊,皇室在通过这样一个环境选出一位君主。虽然血腥,但是这样上位的君主都是有能力的。再结合现在的形势,木君更有理由相信,皇室有足够的底蕴。
在想通这个后,木君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地将这些繁杂的信息重新仔细梳理、分类,并精心整理。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很疯狂的事。“想不到皇室居然有这样的魄力!”木君暗子惊叹。现在只需要再验证一下,就能完全证实自己的猜想了。
要想验证其实很简单,他早已发现那个千里自己到胶州的公主,他现在的夫人很不简单。她一定知道一些秘密,就这么一点,就够了。
于是他回到了候府,找到公主,在丫鬟备好茶水之后,就打发走其他人。春香很自然的在外边守着。虽然她现在是主子了,但是这样情况下为木君守门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木君把锦衣卫传来的一些信息递给了公主,然后语气坚定而又带着一丝疑惑地询问道“皇室竟然拥有对抗禁军的实力?”
“夫君果真是聪慧过人啊!没错,皇室的确具备制衡禁军的能力。”公主微微颔首,脸上流露满意的神色。
“你一直在等我问出这个问题。”木君肯定的说道。
“奴家确实在等,如果夫君一直不问,贸然进京,在你死了后,那我将以公主的身份和候府夫人的名义接管胶州。”公主坦然的答道。
“现在你是失望呢?还是失望呢?还是失望呢?”木君想起前世的经典语录,依样画葫芦的问了出来。
“夫君还真是……奴现在并不失望,反而很高兴。”公主答。
“为什么?”木君有些诧异。
“说明奴并没有选错人,其实嫁到胶州还是奴自家求来的。”公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年,奴听了夫君的事,有些好奇,然后又派人查了一下,最主要的是苏老曾告诉我胶州关内阁不俗。”
“苏老?那个大儒。”木君想起了他曾经引才气的事,应该是那时候苏玉发现的。
“正是苏老先生,世人皆知苏老师闭关悟道,却不知他还有一个弟子。”公主有些黯然的说道。
“想不到,你还是大儒弟子。”木君眉头紧皱,满脸困惑与不解的继续问道“你那位皇兄为何会惨遭刺杀?”
“这个奴也不知道,在奴离开京城之时,皇兄就说这是皇室给奴最后的恩典。奴的所有就换来了5000随行人马。”公主答。
“不愧是苏大儒的弟子。公主眼光如炬,你走出京城是最好的选择。”木君若有所指的说。
“为何?”这回轮到公主疑惑了。
“即便是凶猛如老虎,也难免会有打盹疏忽之时。也许那些刺杀者经过长时间的谋划和等待,终于找到了皇室防御的漏洞和空隙;又或许他们暗中积蓄的力量已然强大到足以超越皇室;还有可能是当时皇室的大部分力量被其他事务所牵制,从而导致防守空虚,让刺客有机可乘具体原因实在难以确切判断。但是皇帝的死,终究证明了皇室的虚弱。”木君接着说。“身在皇室又是大儒弟子,应该知道一些辛密才对。到了这个时候,该告诉我了吧”
“奴以为夫君会一直不问的。”公主说
“我也不想问,本来平平安安,悠哉悠哉的过日子不好吗?结果转眼间好好的太平日子,就成了乱世。”木君说。
“现在奴更加确定当时的选择了。奴确实知道一些辛密,但不多。有没有用就看夫君的了。”公主说。
“请详说”木君喝了口茶道
公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所知有限。只是在我动身离开京城之前,听闻皇室的诸位长老纷纷赶回了京都,想必是为了应对此次突发的危机事件吧。至于后续情况如何发展,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是皇室为了保证不被灭族而特意安排的后手吗?”木君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之人,语气严肃地接着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当初赐予我 3000 近卫之时,便明确要求我在皇室面临灭族之危后,务必求得一子随母姓,以此确保皇室血脉得以延续不断。”公主面色平静,但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她坦诚地回答道。
“这个要求,我答应。”木君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将你所知晓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于我。”
“多谢夫君能够体谅。”公主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表示感激之情。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奴这就将所知的一切告诉夫君。据皇家典籍记载,每隔百年,世间都会降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劫难。这场劫难波及甚广,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皆难以幸免。每一次的百年大劫,都会让整个大陆陷入一片混乱和动荡之中……。”
木君静静地聆听着陈岑的叙述,尽管心中对此事早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些详细的内情时,内心依旧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虽然从之前分析出的那个计划,猜到皇室很有实力,但是他未曾想到他们竟然隐藏了那么多。
现在皇室像公主这样的隐脉仅公主知道的就有6支。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皇室之中竟然拥有至少三个实力强大的武王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以当下皇室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如果全力以赴地施展出来,毫无疑问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平定这场叛乱。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们并没有选择采取这种雷霆手段。而是选择新帝来处理。木君有些不理解。
“你知道《筑天庭》吗?”木君问
“是那本无稽之谈的书吗?”公主问。
“你说那本书是无稽之谈?”木君更加疑惑了。
“那本书记载的皇帝集天下气运于一身,执法度梳理天下。这不是无稽之谈吗?要是真有那气运,就不会有叛乱了。”公主说道。
“百年大劫,你那大儒老师怎么说的?”木君又问。
“老师说,百年不是劫,人心才是劫。人心乱了,世道也就乱了。”公主说。
“大儒高见。”木君说。
想起前世看到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他没有再问公主了。叫春香招呼丫鬟小厮备饭。
饭后,木君特意嘱咐现在多事之秋,虽然在胶州,还是不要随意出府。即便要出府,必须带上护卫。公主和春香连连答应。
之后,木君去了雁门关,看了守关将士,又去了胶州大营和六扇门。最后去了锦衣卫大营。晚上住在了府衙。
他想独自一人琢磨一下。《筑天庭》这本书他的谋士,天权子这些人都奉为至宝,但是公主却说是无稽之谈。这是皇室尝试多次失败了的说法还是天权子他们有异心?还是公主有所隐瞒?还是她就不知道。
皇室现在的作为,在其背后的原因竟是他们妄图借此机会进行一项大胆的试验——探究当国家的气运降低时,是否会对仙人的降临产生影响。还是借机清理诸侯,还是两者都有?木君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脑袋疼。
与此同时,木君心中对于天权子开始产生了些许疑虑。自从天权子来到胶州之后,他倒是一直循规蹈矩,未曾有过任何触犯胶州律法的行为。因此,尽管心有疑惑,但木君也只能暂且对其严密监控。毕竟,自己曾经定下的行事原则绝不能仅仅因为一个天权子便轻易打破。
所幸的是,木君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武王。如今的他,可以称得上是只要灵魂不灭便能永生不死。正因如此,他倒也并不是特别惧怕什么。不过,唯一让他有所担忧的便是害怕被人从背后捅刀子,那样一来可就十分麻烦罢了。
果然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所有的不安都来源于底气不足。现在木君底气十足,所以他决定不再理会这些阴谋诡计。他相信一力破万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徒劳。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就在这一天,大梁朝廷突然通过学宫以及天下文院,向大梁境内的各个州县同时发布了三道诏令。令人惊讶的是,这三道诏令的内容几乎如出一辙:“宣各州、镇首脑速速回京述职。”但不同寻常的是,这三道诏令分别由不同的人发出。这究竟是打算将这些地方官员一网打尽呢,还是想借此观察一下谁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拥护?众人对此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现在不用偷偷摸摸的到京都了,木君也没管是谁发的诏令,反正他都不支持。他在安排好胶州事务后,他就去了京都。
在去之前还给天权子带了信,约他在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