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村里开集市的日子,木君起得很早,他早就注意到有小贩挑着货物来到村里。他们在村口的空地上摆好了摊位,准备迎接一天的生意。
除了外来的小贩,村子里的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各自找到了一块空地,摆放出各种物品。有的村民带来了自家养的鸡鸭,它们被关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还有一些妇女们展示着精美的荷包、帕子等手工艺品,这些都是她们用心制作的成果。此外,还有一些猎人带来了新鲜的山中野味,而几位渔夫则出售着刚刚捕获的鲜鱼。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处特别的地方。几个小孩和女子跪在那里,头上插着一根草标。根据木君丰富的阅历,他立刻猜到这就是所谓的“插标卖首”,意味着她们正在自卖自身。这个场景让他感到一阵沉重,因为他明白这些人可能正面临着生活的困境,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逛集市的过程中,木君发现这里并没有成品衣服售卖,只有一些粗糙的麻布料子。他推测可能是货郎知道村里的居民购买力有限,所以只带了些价格便宜且容易销售的粗布来。尽管如此,对于大多数村民来说,这已经足够满足他们的日常需求了。
在逛了大半晌之后,木君基本看光了所有摊上货物,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一些布料了。“还得找人缝衣服,也不知道谁来缝衣服啊”木君想着也一阵无奈。
想着那边卖人的,这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他想去凑个热闹,所以就选了一匹布,给那货郎银子,那货郎用剪子剪了一些又拿小称称了一下,又修剪了一下,最后把银子收了把布料递给木君,嘴上喊着“客官,您的布料您拿好。”
接过布料,木君就朝着那边卖人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没有那种被绑在木架子上,年轻貌美的女子,壮实的男子。只有几个小孩子,和几个女孩,他们只是木愣的跪坐在那里,都是村里人打扮,一看就是普通村民。
走近了,木君发现这里除了那些自卖的人和其父母,少有人停留,只有那个包管家在来回踱步,像是在挑牲口似的。看到木君,变笑着对他打招呼。
“哟,木先生进来可好?也来买丫鬟小斯?”
“我就是来看看”木君有些不好意思,长在红旗下的他对于这种人口买卖还真的有些接受不来。
“那一起,看看。”包管家干笑着,木君看不出啥意味,直觉里感觉有些怪怪的。
就这样,木君和包管家一起看了一遍。其实自卖的人也不多,几乎都不大。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他到这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方家母女也在,方卢氏守在女儿旁边,眼中闪着泪花。
木君注意到,这些孩子看起来都很稚嫩,脸上带着恐惧与不安,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而他们的父母则显得既无奈又悲伤,看着自己的孩子,仿佛要把他们永远记住一般。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卖掉自己的孩子呢?”木君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话,方卢氏立刻大哭起来:“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连饭都吃不饱。如果不卖掉孩子,大家都会饿死啊!”她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
其他父母也纷纷附和,表示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木君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有多艰难。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卖掉孩子后,他们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呢?”木君继续问道。
“我们当然知道,但至少能让孩子们活下去。而且,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或小厮,总比饿死街头要好。”一个父亲回答道。
木君沉默了,他知道这些父母也是无奈之举。在这个时代,生存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不卖掉孩子,一家人可能都会饿死。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人口买卖的行为。
这时,包管家开口说道:“木先生,您看这些孩子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
木君摇了摇头,又走到方卢氏他们面前,毕竟是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方家嫂子这是遇到事了,这是……”后面的话木君有些说不下去。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
“木先生认识这两母女?他们是家里男人死了,本来还能靠着佃田过活,这不又遇到土匪,她家的粮食又被土匪抢走了。如今揭不开锅了,又要交佃租了,就想着自卖为奴了。”包管家在一旁搭话。
木君转头看着他,心里想着:那包管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买了?这里边有事。
“方嫂子,你这闺女长真不值那个价,10两银子我可以买两个男娃了。还是那个话,5两银子同意就把她带到包府,不答应就算了,不用怪老朽不近人情,你看,那些个外村的,我问都没问,可是先问的你。”包管家又对着方卢氏说着。
“原来这里还有其他村的人到这里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木君感觉三观彻底的被冲击了。
就在这时,那个方丫头直接跪倒在木君面前“先生,您就买下我吧。”说着就是练练磕头。
木君一下子抓嘛了,木君盘算了一下,买了一匹布还剩19两半,通过逛街,他知道银子的购买力还是蛮强的。粗米虽然难看不是原来大米那么白,不过就要一两半银子一担(约合40—50公斤)。这一担米还是能吃一个月左右吧,木君如是想着。并且,木君有信心,一个月他能实现财务自由,不行不是还有土匪窝嘛,他一下子有了劫富济贫的想法了,而木君不是那个贫嘛。
在木君发愣的时候,包管家也没插话,他其实也是想帮一把这母女的。乡里乡亲,他不能给主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个方丫头也跪着,一个劲落泪,而方卢氏也碰的一声跪倒在木君面前了。这一声,把木君从发愣中惊醒了。
“你会缝衣服吗?”他问,“会的,会的”方家丫头接连点头答应。木君当场给了银子“那个我住哪儿,你知道,下午就过来吧。”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压价,木君说完就离开了。包管家都没拦住。
想着家里添人,还没粮食,又去买了一担糙米。一些油盐酱醋茶,柴火啥的。总之到家后,木君手里也就剩下1两银子了。
“看来要先去劫富济贫了。”经过这些天的“修炼”木君居然能够像武侠剧里内气外放那种,手一划,就砍断一棵碗口粗的树。这是他到村后树林里试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