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洛城。
西区土地交易所，程建国一大早就带着李思如还有程潇潇来办业务。
本来之前从钱家那里拿到了西城的那块地，但谁知前段时间钱家惨遭横祸，钱家上下几十口人惨死。
钱家没了，他之前跟钱家谈好的合同，也全都不作数了，洛城的领导班子这段时间几乎全换，他需要重新跑手续签字。
好在新上任的领导没有故意卡他们，实际上没有卡任何人，洛城原有的项目和业务，一切照旧，不过由于主体换了，只需要重新补签一下文件就好了。
由于当时接项目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写了上去，所以今天程建国就带他们全都过来了。
“老师，我之前约好了赵局，今天过来办理补签文件。”
程建国一进门，就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的说道。
“程总是吧？”
低头扣着手机刷着短视频的女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左手边第二间办公室，赵局正在办公，你可以直接过去。”
“好，谢谢。”
程建国客气的点点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快速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等有人回应后，推门走了进来。
“赵局你好，我是程建国，前两天我们预约好了的。”程建国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办公桌前一个大腹便便，正在办公的男子，听到声音便抬头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程建国是吧？”
“对对。”
程建国连连点头，马上走了过去，同时把腋下夹着的公文包拿了出来，随后从里面掏出了十几份文件，“赵局，按照咱们的要求，这些文件我都准备好，也签好字了，您只需要签个字盖盖章就可以了。”
看着桌子上摊着的文件，男人眼睛一眯，“程建国，你有心了，准备的这么齐全。”
“哪里的话，领导要求的，我不得赶紧准备，领导的时间也是时间，尽量快点办完，也不浪费您的时间。”程建国笑了笑。
“可以。”
男人拿起文件，简单扫了两眼，谁知下一秒，却又给推了回来，然后摇了摇头，语锋一转，“程总，不好意思，这个项目已经给别人做了，你可以回了。”
“什么？”
原本以为一切顺利的程建国，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震惊了许久都没缓过神。
还是李思如难以置信的问，“赵局，你确定吗？”
“别人的合同都已经签过了。”男人淡淡说。
“为什么？”
程建国都快哭了，“赵局，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洛城所有的项目，全都重新招投标了？可也没人通知我啊。”
“没有，除了你之前，其他的项目一切照旧，保持不变。”男人如实的说。
程建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死死的盯着男人，眼中都是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
合着，就针对他一个人是吧？
“我来洛城，也是临时调来的，我在这边呆不久，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尽量在我待的这段时间，一切保持稳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你的事儿，有人特意打过招呼，我也没办法。”男人摇了摇头。
“有人针对我？”
“谁？”
程建国瞪大了眼。
“一个叫秦羽的人。”
“你们惹了他吧？他很有背景，我惹不起，所以不好意思，你们回吧，跟我说没什么用。”
男人叹了口气，然后招了招手，外面秘书进来，欲要把程建国等人赶出去，“程总，请回吧。”
此刻的程建国僵在原地，满眼震惊。
李思如也张大了嘴，都是难以置信，“小羽？怎么会？”
等程建国被请出去后，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白池走了出来。
“白先生，照你的要求，已经说过了。”见到来人，男子连忙起身，弯腰尊敬的说道。
“做的不错。”
白池眼睛微微眯起。
单单是杀了秦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愤懑，毕竟一个蝼蚁，想杀什么时候都可以捏死，但这没有任何快感。
玩弄他们的情感，戏弄他们最在乎的东西，这才是做为上位者该耍的手段。
这边出来后的程建国，终于是忍不住，浑身颤抖骂了出来，“草！草！草！该死的秦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建国，小羽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李思如摇了摇头，到现在她还不愿意相信是秦羽在背后给他们使坏。
“不信你问潇潇，他不是这种人，也没必要跟我们这版见识。”李思如看向程潇潇。
程潇潇思索了片刻，说，“按理说，秦羽的确不会如此，可我们在洛城，并没有什么敌人啊…”
他们来洛城不到半年，一直很低调，也没惹过事儿，所以不可能有敌人，而且可以直接控制命令新上任的领导，这得是多大的能量啊？
他们平时连这种能量的人都接触不到，更别说惹到这种敌人了，当然，有一个，那就是秦羽。
“你听到了没有？潇潇都清楚，我们没什么敌人，更没有可以命令赵局的敌人，除了秦羽！除了他能办到！李思如，你告诉我，除了他还能有谁？”
“说他不会跟我们使坏？你了解他吗？你真的了解他吗？万一他就是那种呲眦必报的人呢？万一他就是记恨我当初对他不好，万一他就是记恨你当时选择家庭，而远离他呢？”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程建国越分析越觉得就是秦羽干的。
“可他这么干的理由是什么？”李思如不解。
“为了报复！又或者是为了让我们寸步难行，想起他的好，让我们后悔，让你后悔远离他，甚至是让我们求他！好满足他变态的快感！”程建国分析道。
“建国，你说的这些就太离谱了，小羽早就没有消息了，以后也不会来见我们，不是你说的这样。”李思如摇头。
嘎吱！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了他们附近。
车门打开，秦羽从车内走了下来。
看着李思如，秦羽微微动容，他张了张嘴，忍不住道，“干妈，好久不见啊，我来…”
秦羽本打算说，来见最后一面，以后大概永远不会再来中州了。
可话还没说完，程建国就跳了起来，尖叫道，“李思如！你看到了没有！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来等我们求他！”
“混账！”
“秦羽！你真不是个东西！滚！我们就是流落街头，就是饿死！也不会求你一下！”
程建国怒视着秦羽，浑身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