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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牢笼之地

    魏长明回到家,把之前办过的护照取了出来,里面还是一片空白,自从跟风办完还没出过国,这回可算能出去开开眼界了。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第二天天亮,没等丽姐开门就蹲守在房头。

    “哎呀老弟,你咋来这么早?”

    “姐啊,我的亲姐,你看我把啥拿来了,我够有诚意了吧?”

    魏长明从兜里掏出护照,兴奋地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行,进来吧,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

    “姐,咱这工作都是干啥的?”

    “那我可说不准,要看人家厂子里觉得你适合干啥。我知道的像接打电话的客服,保安,服务员这些都有。”

    “那我一个月能赚多少呢?”

    “这玩意就是能者多劳,还得看你自身条件,说不好。有从我这出去月薪好几万的,人家都在外面定居了再也瞧不上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赚这么多?那我这不一年就能还完饥荒了吗?”

    “何止是饥荒啊,你再干两年,就能当村首富了。到时候你再娶一个洋妞回来,那就是全村人的骄傲了,那时可别忘了你姐我啊。”

    “那可不能,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姐你啊。你可是我的亲贵人。”

    每每想到曾经的画面,魏长明就气的咬牙切齿,悔恨当初把他骗过来的女人,可谁让自己非要赚快钱。

    他从笼子中被放了出来,浑身臭味的他在浴室简单冲了澡,那凉水像是自己家里打的井水冰冷刺骨,冻的直哆嗦。

    屋里是个大通铺,能住上50多人,一个挨一个,想翻个身都困难。住的有男有女,在这里性别毫不重要。

    屋里没窗户,原有的窗户都用砖墙砌死了,可能是怕他们跳窗,空气不流通,屋里的味道很难闻。

    对于刚来的人而言,前几晚很难熬,但待时间长了鼻子就像免疫一样,闻不到任何的气味。

    这里有自己的规矩,屋里到9点必须熄灯,不能发出说话的声音,窃窃私语也不行,一旦发现必将遭受毒打,至于男女想行肌肤之事,那可是禁忌,一旦被发现,人被拉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的房间在这栋楼里差不多有30间,大小不一。这里等级分明,有高级一些的,那是给表现优异的人准备的,还有稍微好一些的,是给近期表现较好的人住的,还有现在魏长明住的这种,是给最差的,不怎么出业绩的人准备的。

    这里已经是他的第二家,说明他混得很糟糕,但他也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记得他把护照拿给丽姐的第三天,就跟随一个小型旅游团到了东南亚,这个地方免签证,不需要有漫长的等待签证期,也是众多旅游者的首选出国地。

    在落地后,导游就把护照统一收走了,第一天带他们去了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品尝了美食。而第二天是半天的自由行,他们按照导游的指示,采购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下午便被导游带到了一个工厂,但这里规模不大,只有零星的几个员工。

    导游用自己的话术把这里描述的很完美,说一天工作量不大,上一休一,还有巨额的报酬。

    晚饭时候,导游拿出了自称收藏已久的老酒给大家品尝,可酒才下肚,几人便不省人事。

    魏长明是在颠簸中苏醒的,他感觉自己坐在一个满是臭味的车里,手脚被绑住,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无法看清身边的状态。

    “糟糕,遭遇绑架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扯着嗓子喊出了那句蹩脚的英文救命,就被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他隐约被人拖进了一个地方,那里阳光刺眼,当被摘下头套时,那束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他们几人被迫跪在地上,面前是几个手持电棍的黑衣打手,中间是一个魁梧的肌肉男,嘴里还叼着一个牙签。

    这是一间空旷的厂房,四处透风,他们的衣服和裤子都被扒光,只剩下一条内裤,被晚风吹的瑟瑟发抖。

    此刻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又刺耳的口哨声,一个留着长发,戴着变色眼镜的男人缓缓走来。

    他走到每个人的耳边,又吹响了那哨声。

    “各位,欢迎来到我们这个有爱的大家庭。”

    他刚说完第一句话,魏长明旁边的一个男子就嘟囔了一句,“狗屁家庭,赶紧给我放了,老子干死你们。”

    长发男邪魅的笑了下,打手拿电棍猛击这多嘴的人,直到把他电的倒地不起,浑身抽搐。

    “这是教给大家的第一堂课,在我说话期间,你们只需要,也是必须,认真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能插话,他就是多嘴的下场。”

    打手把倒地的男子拖了出去,当魏长明2天后再次见到他时,他早就没了开始的狠劲儿,变成了一个乖乖的小绵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你们遇到我是幸运的,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都会教你们做事,你们可以叫我帆哥,而他叫烈哥,猛烈的烈。”

    第一晚,几个人被安排到了一间房,手机早就被没收了,身上换上了统一发放的衣服。

    几人显然还没有从惊魂未定中走出来,每个人都很惊恐不安,谁也不跟其他人主动搭话。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有一个短头发,看上去很斯文的人率先开了口,“我们要不团结起来,一起抵抗这种不公?”

    没有人做声,他继续劝说,“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逃出去,现在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听话服软,这样就能轻易控制住我们,到时候我们再想逃就难了。”

    “逃,怎么逃,说的容易,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是哪里都不知道。”

    “是啊,手机没了,就算跑出去人生地不熟,不还是要被抓回来,我们这是进了贼窝,我在网上听说要是逃跑被抓回来的人轻则断腿,重则灭口。”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着现状,短发男暗自地观察每个人的状态,他的心里想必早已有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