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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水渠浮尸

    梁茜谎称腿还是有些酸疼,以此为借口让梁楠在宾馆续了几天租。

    白天梁楠出门找工作,晚上回到宾馆继续切磋武艺。

    随着他俩的感情升温,梁楠仿佛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似乎很渴望得到女人的身体,恨不得吃掉它。

    他在床上对待梁茜的行为也是越来越疯狂,热衷于把她捆绑在床上,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在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快窒息时才松手。时而还会把她的嘴堵上,用力拍打她,听到她沉闷又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才算得到了满足感。

    梁楠对于折磨肉体带来的快感,导致他不再热衷于找工作,而是每天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控制梁茜,这显然超乎了梁茜的想象,也让她吃不消了。

    终于在宾馆房租到期的前一晚,梁茜忍受不住他的暴力折磨,发誓要连夜搬出去。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梁楠,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扰乱了思绪,他再三哀求梁茜不想让她离开。

    可梁茜却撂下狠话说,“我根本不叫梁茜,我只是刚失恋寂寞难耐想找个人陪罢了。”

    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在梁楠的眼前一晃而过,确实不叫梁茜,姓栾。

    梁楠抓住她的胳膊,狰狞的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爽了,怎么叫我骗你,再不放手我可告你强奸了!”

    激烈的争吵声招来了宾馆前台,在他的劝说下,梁楠才松开了手。

    宾馆怕事闹大,给梁楠退了一天的钱,让他搬了出去。

    当梁楠把退回的钱放进牛皮纸袋时,才发现之前剩下的钱,都被女人顺走了,想来她是个惯犯。

    从宾馆出来,梁楠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想着大家辛辛苦苦为他凑的钱就这么被偷走了,简直是不可饶恕,誓要找到女人把钱寻回来,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可茫茫人海中,去哪里找一个人呢。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开放的公园,那里有块展板贴着一些公告,上面零星有一些相亲帖,还有一则寻人启事。

    他当即来了灵感,买了一支笔和白纸,在上面大概描述了一段文字,内容是‘寻女 叫栾X,身高1米7左右,上衣皮衣,下面皮裙,红色高跟鞋,身上有橘子味’

    他写完又参照粘贴的启事,在下面加了一句‘有知情者,必有重谢’

    这才心满意足的贴了上去。

    但有个问题,他现在没有手机,纸上没有联系电话,别人想提供线索该怎么找他呢。

    他思索半天,在距离展板100米左右的范围内绕了一圈,找到了一处涵洞,刚好从这里能看到展板的情况。

    今天他打算在涵洞里凑合一夜,但里面两边透风,寒风刺骨,他不自觉地蜷缩着身子,不曾想让他联想到了童年的遭遇,这是个不好的开端。

    他呢,白天蹲在展板旁,晚上则回到涵洞睡觉。

    一连几天过去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写的内容。

    在某一天的晚上,他蹲在里面吃泡面时,一个衣冠不整的拾荒人凑到了他的身边,指着展板的方向说,“小伙子,那张纸是你贴的吧?”

    梁楠看有人搭话,以为是能提供线索,放下手里的泡面说,“是我写的,你认识她?”

    拾荒人哈哈大笑,嘲笑他写的内容恐怕连当事人都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

    “她欠你的钱?”

    “没错,她把我钱骗跑了。”

    “那你真的想找到她?”

    “当然,我要把钱拿回来,再教训她一顿。”

    “要不这样,我教你一个方法,只要她没离开这个城市,肯定能找到她,不过需要一点”拾荒者做出数钱的手势。

    “你先说什么方法,只要能找到她,钱不是问题。”

    “你像我一样,做一个清道夫?”

    “什么是清道夫?”

    “就是捡垃圾的人,你可以无时无刻捡垃圾来找寻你要的人。”

    梁楠一听也在理,给了他100元,拾荒者临走前还告诉他哪里是女人聚集的地方。

    就这样,梁楠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寻仇之路。

    他游走在各大服装城、商业街、KTV等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二年的春天找到了女人。

    再次见到女人,她已经变了模样,头发染成了黄色,浓妆艳抹,穿着一件暴露的低胸吊带,一条露了半个屁股的超短裤,靠在一家酒吧门口刷着手机,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起初梁楠途经此地时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但当他经过其身边时,闻到了熟悉的橘子味。

    他停下了脚步,在不远处留心观察,当他听到女人打电话大喊大叫的声音时,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她就是苦苦寻找的人。

    女人看上去喝醉了,手里的香烟已经抽到了末端,那瞬间的烫感让她扔掉了烟屁股,还对着地上的烟骂骂咧咧。

    在这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谁也不会为一个喝醉的人停下脚步,女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着墙往这条街的尽头走。

    梁楠跟在后面不露声色的观察着她的举动,她伸手拦了好几辆车,司机见她醉醺醺的样子都选择了拒载。

    她逐渐离开明亮的街道,走向巷子的黑暗处。

    梁楠看机会来了,见四下无人,快步追了上去。

    她穿着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路边石,就在马上要摔倒的时候,梁楠抱住了她。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又很快把头耷拉下去,小声说了句,“你来了?”

    梁楠很诧异的以为她记忆力这么好,时隔一年还能认出他,“你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你不就是昨天跟我上床的那个男人吗?怎么,这么快又想我了?”

    女人说完话又把鼻子凑到梁楠的胸前闻了闻,捏着鼻子说,“怎么那么臭,你是掉进垃圾堆了吗?”

    “没错,我为了找你,捡了一年的垃圾!”

    几天后的凌晨,酒吧街前面的水渠里,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