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讲,英语其实是最不合理的学科。
大部分人记完单词之后很快就会忘记,这证明大脑在排斥这种知识。
这玩意儿我们日常生活用不到,所以我们潜意识认为它就是垃圾。
大脑直接自动删了就完事儿。
所以英语差的同学们不要悲伤,不要难过,错的不是你,而是英语!
它真的是太阴了!
回到正文。
严烦仅仅翻阅了一遍就已经记住了所有单词,这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
而早上的早读也正好是英语,严烦打算在这段时间内将单词和语法尽可能多的记下来。
而在他身旁,莫鑫一脸诧异。
在他的视角之下,严烦简直是个神经病,拿着英语书瞟一眼就翻下一页。
而且看的还是书末尾的单词汇总。
10分钟不到,这小子已经准备换下一本书了。
莫鑫用手拍了拍严烦的肩膀,开口说道:“你在干嘛?是不是因为上学期英语断层全班倒数第一,所以受刺激了?”
“我记单词呢。”
严烦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接着翻开英语必修二的书,继续用目光扫视着。
“记单词?”莫鑫的表情由诧异转变为懵逼。
紧接着,他头一歪,眼一眯。顺势发动肘击。“你装个蛋啊,咱俩后面都没人的。”
“打不着!”严烦侧身躲开,随后表情郑重起来。“兄弟,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啊?”莫鑫一头雾水。“咋的,你玩galgame玩迷糊了吗?”
“我不玩那玩意儿。”
严烦眼神躲闪,脑子里全是Ciallo和0721。
“咳咳,这次我没开玩笑,我得去s校区干件大事儿。”
“S校区?”
“嗯。”
严烦点头。
“你脑袋抽了吧……”
莫鑫盯着严烦的脸,渐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严烦不是一个正经的人,开玩笑的话常常会自己先绷不住。
“认真的?”
“那是必然。”
“……”
莫鑫犹豫了许久,随后开口说道。
“咱俩在D校区那会儿,有段时间你突然暴富,常常给我带好东西。”
“我问你钱哪来的,你说的中彩票,但我压根没信过。”
“随着修道的暴露,我算是搞懂你当时哪来那么多钱了。”
“你小子是不是搞到老天师的传承了之类的?这次去s校区也是因为修道的事吗?”
莫鑫直勾勾的盯着严烦,眼神犀利。
“这……”
严烦刚打算顺着莫鑫的话编个谎言,不料对方毫不在意的将目光放回了书中夹着的手机上面,并开口说道。
“不想说就不说呗,但我觉得你应该进不了s校区,因为咱俩学习能力都差不多,以后能进个a校区就是谢天谢地了。”
“我早该想到你会这么说的……”
严烦刚才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能和莫鑫关系那么好了,因为这家伙和自己一样,会避开别人不愿意的事。
比如某位同学在上课时,打喷嚏不小心弄出了鼻涕。
作为同桌的话,绝大部分人会在旁边嘲笑。严烦和莫鑫则会默默的递张纸过去,并且绝对不会再提及此事。
一个班级上通常会有很多恶劣性格的人。
爱做作的,爱攀比的,爱当显眼包的,爱故意打架吸引异性目光的,借钱不还的……
诸如此类,数不尽数。
严烦和莫鑫算得上是一点不沾,而且两人都不喜欢主动去交朋友。
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算得上班上最铁的了。
莫鑫:“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那个监狱干什么,但我有点好奇你想怎么进去。悄悄提醒你一句,分校考试可比高考严格的多的多,想用道法作弊也没戏。”
“监狱?”
“我老爸和校长认识,知道一点内幕。他说S校区的教育十分畸形,根本不是教人才的地方,而是产出答题机器的地方。”
严烦:“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个校区教育也挺畸形的,就比如那寒假作业,根本写不完。”
“S校区更是畸形中的畸形,我听说那里面的人没几个正常的,都是一些从小到大被灌输【学习就是一切】的理念的家伙。”
“所以……”莫鑫用目光瞟了一眼严烦。“你还去不?”
“我不得不去啊,我有重要的事要在那里办。”严烦将必修一的英语书递给了莫鑫,并且开口说道。“不用怀疑我考不进去,现在的我可是过目不忘,你随便抽几个单词我都认识。”
“嗯?”
莫鑫眉头轻挑。
要知道,严烦和他的英语听写基本上都是零过关率。
别的人可以同桌互抄的,相互弥补,他们两位卧龙凤雏就只有干瞪眼,偶尔做做小抄。
但两人对英语的记忆十分差劲,做小抄也很难找到自己写下的单词。
毕竟老师读的是英语,他俩压根儿听不懂,只能从首字母做出粗略的判断。
“那我开始了啊。”
莫鑫没有怀疑严烦说的话,毕竟他早就清楚的知道严烦没中过彩票了。
因为平民百姓是不可能中彩票的,特别是严烦这种没有任何靠山的孤儿。
莫鑫的父亲官职很高,他自然知道的比平常人更多,比如……操控号码的手段数不胜数。
偶尔出现的一两个天命之子都是管理者给的甜头罢了。
莫鑫将目光对准单词表,寻找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电脑的中文是什么?”
严烦:“puter”
严烦说的时候是一个个英文字母念的。没办法,他虽然记下来了,但就是不会读。
莫鑫连着考了20多个,严烦全部倒背如流。
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到了严烦在单词表空白处的笔记。
“207页这里,你在【sweater】旁边写的短语是什么?”
“我自己发明的几个单词,纯粹是用来防止老师检查笔记的,我记得好像是gsvufkdsij……”
严烦1字不漏的把那串毫无规律的字母全部念了出来,至此,莫鑫完全相信了严烦过目不忘的能力。
但他还要确定最后一件事:严烦是不是被老怪物夺舍了。
莫鑫郑重的说道。“假如你一个只有基本行动能力的残疾人在地铁上理直气壮的冲你要钱,你该如何应对?”
“理直气壮?”严烦果断的说道。“本来我心情好还能给点钱的,这样的话不得不拒绝了。”
“那假如他拒绝了你的拒绝,并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德绑架你呢?”
“道德绑架是吧?”严烦微微一笑。“那我可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辩论辩论了。”
“他一个只有基本行动能力的残疾人很明显无法为社会与国家做出任何贡献,而我,身体健全且有着远大抱负的青年,对这个社会而言的价值肯定更高。”
“所以他应该自我奉献,把他身上的钱全部给我,让我便于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价值。”
“而他也得义不容辞的加快自己的生命进程,最好申请立刻安乐死,节省资源。并捐献自己的所有器官,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
一番辩论推理之后,严烦得出了结论。
“总之,他不把所有财产上交并捐献自己的器官,那就是不顾及集体利益,是社会的蛀虫,国家的耻辱。”
“wow~!”莫鑫竖起大拇指。“好兄弟,你是这个!”
用道德绑架道德绑架道德绑架的人,严烦的思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透彻。
是这家伙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