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何无忌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和帅颜、任泽西以及袁胜三个人说过一句话。而这三个人同样也没有主动跟他交流。不过,何无忌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过去,观察他们正在做什么。随着月清持续修炼,周围的水雾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何无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变化,根据目前的状况来推测,等到第四块石头上的修炼结束时,这里的水雾恐怕就要完全消失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何无忌还注意到周围的水面也在不断降低。按照常理来说,由于瀑布的水流源源不断地补给,水面应该不会有明显的下降才对。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让人难以置信。原本水面到石头中部的位置,但现在却退回到了之前的水平。从石头上残留的水迹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一变化。何无忌不禁暗自猜测,难道当这里的能量被全部吸收之后,就连水面也会随之消失吗?
“嗯”
月清身上的气息缓缓攀升,逐渐达到锻体境四层巅峰。气息只是在四层停顿了一下,随后就突破束缚,晋升到五层。达到锻体境五层后,修为并没有直接停下,而是又缓慢的增长了一些,但还不足以达到五层中期。
在气息平稳后,月清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有着喜悦之色,她自己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了,各方面都有提升。按照这个修炼速度,一定能追赶上宗门里的所谓天才的脚步。
“无忌哥哥,我突破到锻体境五层了。”
月清虽然欣喜,但没有忘记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所以月清没有大声喧哗,只是在何无忌的耳边小声的说。
何无忌对气息极为敏感,他自然能清晰地感知到月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那股气息强度表明她已踏入锻体境五层,这一点确凿无疑。此刻的何无忌和月清尚未精通隐匿自身气息之法,只能通过控制灵力使其不溢出体外,从而避免被他人察觉真实修为。
通常情况下,只要将灵力牢牢掌控在体内,不泄露分毫,那么修为低于自己之人很难察觉到自己的真正实力。然而,若想掌握更为高深的隐匿气息法门,即使面对修为高于自己、灵识更为强大之人,也能巧妙地掩饰自身实力,不被发觉。
但这些高深技巧对于现阶段的他们而言遥不可及,无法触及。而目前所能了解到的,皆是一些较为低级的技法。至于那些令人竞相争夺的顶级秘术,则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珍稀之物。
帅颜转头望向何无忌所在之处,见月清已然苏醒,便开始默默调动体内灵力。他轻启嘴唇,语气淡然地说:“你们二人在此替我护法,若是有任何突发状况致使我从修炼状态中惊醒,后果想必你们心中有数。”言罢,他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到灵力的运转之中。
说罢便不再开口,袁胜听到帅颜的话后,立马将任泽西推下去,自己也跟着下去。
“终于熬到帅颜修炼了, 这家伙坐在石头上不修炼都吸收我那么多灵气,真是太过分了。等我修炼完实力增强,看他还能这么硬气,到时候必须打压打压他。”
这些都是来自袁胜的内心独白,但就算是这样,袁胜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有些“邪恶”的微笑。一想到自己能在这次之后力压任泽西,心中就不免高兴起来。
“帅老大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没问题。”
袁胜拍了拍胸口说着,一旁的任泽西看不下去了,自己这次如果不再努力努力,恐怕之后也很难再获得机缘。而且与自己竞争的袁胜,经过这次后实力肯定大增,自己在帅颜身边就更没作用了。
想到这里任泽西脑袋就大,自己要是独自离开寻找机缘,外面的所有的魔兽和其他人都将是自己的敌人。再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队友,这显然是有些不可能了。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组成好队伍,再想要加入就需要自己有值得他们拉拢的筹码。
“我虽然跟着帅颜这么长时间,但真正获得的机缘和利益很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再没有什么收获,出去以后就会被这些人拉开差距,我就更不好追赶了。我得想想办法,以后这么才能获得机缘。”
任泽西说是帮帅颜护法,其实却大部分精力都是在思考,怎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获得机缘,以及如何在这危险遍布的地方保护好自己。想要想出这么两全其美的计划,必定是一项“大工程”,这也导致任泽西脸上时不时的挂着有些思索的表情。在思索时还会流露出难为情的神态。
“不行,这个办法不行。”
任泽西很“隐蔽”地抓了抓头发,继续思考其他方法,但很快又轻轻摇了摇头否定。
“这个也不行,太狠了点,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主意又被他直接打消。
“这个也不好,显得我好像个软蛋一样,有被人施舍的感觉。这要是成功了,传出去我岂不是没有面子了,那活着就没意思了。”
在任泽西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各种奇思妙想,其中不乏一些阴险恶毒、肮脏龌龊的念头。突然,任泽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何无忌和袁胜都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袁胜面露不悦之色,觉得任泽西在自己身边真是丢尽了脸面,此刻甚至恨不得立刻将他丢到一边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袁胜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
任泽西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解释道:“没,没什么……真没事。”
说完,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颊,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只是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要是真的按照刚才那些阴暗的想法付诸行动,恐怕他会被别人活活打死。至于这些想法究竟有多可怕,任泽西自然是不敢轻易告诉别人,生怕被人当作变态,从此被划分到肮脏龌龊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