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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残尸败蜕

    进入仙门后,阳光照射大地,同样也照在两人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两人不禁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明亮的环境。当他们的视线逐渐清晰时,眼前的景象再次令他们感到震惊。

    面前是一片空旷的大地,宫殿巍然屹立其上。周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土坑,这些土坑仿佛见证了无数次激烈战斗的痕迹,给人一种悲壮而惨烈的感觉。

    天空中并没有太阳,但却有光芒从各个方向照射在他们的脸上,这种奇异的现象让他们感到困惑不解。

    最令人震惊的是屹立于这片平原中央的宫殿。与之前在外面远远地瞥见相比,现在身临其境的感受完全不同。

    这座宫殿显得更加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它宛如一座古老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站在宫殿前,两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心中涌起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之情。

    震撼二字已不足以来形容两人此时的心里,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如此景观,就算是百灵宗也没有如此气派。

    两人缓过神来,发现周围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整片平原除了那座屹立于岁月长河之上,经过无数岁月打磨。

    何无忌带着月清前往大殿,从两人的角度来看,大殿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大殿大门敞开着。

    何无忌在这一路走来的路上,看到了很多坑洼,坑洼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那些东西何无忌两人看不出是什么物质,似是液体又似是固体。

    有的是一摊黑水,有的是一块血肉,也有的是一根断成数段的骨头,他们无一例外表层都流转着各种纹路。那些纹路像是原本就存在其中一样,每当何无忌想要靠近时,其上都会散发出一股股威压。

    沿着坑边走着,一些坑中开始出现不同于先前的东西。它们在何无忌靠近时并没有像之前的那些一样散发出威压,反而是流露出淡淡的亲和感,让两人感觉不是太难受。

    血液,肉块,骨头,先前包括现在存于坑中的,很多都已经干枯,腐烂,风化。只有少部分尚存于此,但只要没有人干涉,那些也会随之消散。

    其中的很多东西何无忌两人分辨不出是什么,只有少数具有特征的才能识出。

    “啊,无忌哥哥,你快看。”

    月清指向一个大坑中,其中出现的东西让她为之震惊。这是一个人的手臂,准确来说是从一个人的左大臂硬生生砍下来的。骨头断开处平滑无比,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刀器所致一般。

    何无忌和月清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他们继续向前走,发现越来越多类似的断臂残肢,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有很多尸体都靠在一块,双双拿着武器,都刺中彼此的身体里。这样的不止一处发生,很多都是这样。何无忌推测这很可能是两方至多方势力,在此拼杀,双双拉其垫背。

    何无忌感到惊异,为什么自己在外面时没有看到这一幕,甚至是在刚进入其中时都没有发现,只有靠近时才发现。这一点让两人很疑惑。

    他们的服饰大部分都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化成灰,也有一小部分保存下来,能保存下来的都是其中精英。他们身上穿的就和最外围的那些不一样,又与其他不同的是,那些所谓的“精英”,齐齐朝着有一个方向跪拜。

    那个方向正是宫殿所在方向,更准确来说是跪向宫殿左下角。那些“精英”们,有的是人形,有的是兽状,也有的不人不兽,一眼看去就能认出这是兽人。

    正当两人观看正仔细时,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躺着一具完整的尸体。那具尸体身上穿着奇异的服饰,表情还保留着生前的模样。

    表情惟妙惟肖,像是紧紧盯着天空如临大敌。但不知为何它的生命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何无忌小心翼翼地走近尸体,仔细观察着。他发现在尸体的眉心有着一个孔洞,那个孔洞一看看去就是被长剑所伤。能够想到当时大战,那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尸体眉心,在尸体的眉心留下一道剑孔。

    剑之快,连被命中的它也没有反应过来。何无忌低头看去,发现在洞穿尸体头颅后,长剑深深刺入地面,所留下的剑痕极为深刻,在地面之下不知还延长了多少下停止。

    这里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因厮杀而带来的血腥气味,尽管已经过去无数岁月,尽管血液干涸,肉身化骨。无数神兵利器消散成土,无数英杰豪雄战死于此。他们如同不屈的魂灵一般,尽管没了肉体,尽管意识模糊,他们依旧战斗着,有着不把眼前敌人消磨殆尽誓不罢休的气质。

    越是深入越发感觉头皮发麻,之前看到的像是美化了一般,只将重点的宫殿呈现出来,没有将宫殿下的残尸败蜕描写出来。或许在那些权威者眼中,那些死去的人们只是成功路上的一颗小小的沙粒,是不起眼的存在。

    在人们口中只是成功者的踏脚石,他们的死会有人在意,会有人为之伤痛。也许那种情感会出现在这里,也许会出现在遥远的那边。尽管相隔万里,当听到战死的哀报时,他们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古人曾言: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也许就只有一瞬之遥,一旦生死相隔,留给生者的将是无尽的悲伤和思念。而那些逝去的人则会喝下孟婆汤,忘却前世所有的记忆,重新投胎转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往往比死亡更艰难、更痛苦,但人们却总是选择继续活下去;而死亡虽然更容易些,但当真正面临死亡时,却很少有人能够坦然接受。然而,尽管生活充满了种种苦难与挫折,人们依然愿意在这如镜花水月般虚幻不实的世界里沉沉浮浮,追逐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