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韩这副模样，陈建平瞬间明白过来，他还没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秦韩虽说能力出众，可却依旧下意识地把自己当作普通人，遇到事情还想着找警察、查监控。
然而，他们可是灵监局的人，是钻研道术的行家。
有些东西，监控根本就查不出来。
但能够通过因果关系探寻到些许线索。
不过这只是个小问题，只需等秦韩自己从思维的死胡同里走出来就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秦韩就像是开窍了一半。
“那些卜卦的人这么厉害？那怎么就不能算得更精确一点，直接算出对方的具体位置，然后直接派人围过去？”
陈建平无奈地摇摇头。
他猜到秦韩是因奇遇才有了如今的能力，可这理论知识实在是太过匮乏。
“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得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就好比你去买包烟，就得付钱。”
“卜卦也是同样的道理，你想白白知道一个人的下落，那就得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有大有小，可能是修为，可能是气运，甚至有可能是生命！”
秦韩并不傻，只是一时没有适应，听陈建平这么一解释，他马上就明白了。
看起来，要么是那位高人没算出具体位置，要么是代价太大，所以不敢全部说出来。
“要不是这次事情死的人太多，而且现在还不清楚有没有没被发现的人尸，局里也不会请那位卜卦的高人出手。”
秦韩瞬间就懂了。
按照陈建平所说，现在发现的半尸人有十七个，就算平均一个半尸人杀了三个普通人，那也是五十一个人，再加上十七个半尸人，那就是七十多条人命！
也许这个数字看起来不算多，但是国家规定，死亡人数在十人以上、三十人以下就算是重大事故！
更别说七十多个了！
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最终的死亡人数！
“所以说，如果咱们遇到了，还不能下死手，还得留个活口？”
陈建平点点头。
不过犹豫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
“如果情况紧急，可以下杀手，只要灵魂没散就行，灵监局在审问灵魂这方面也是有些办法的。”
秦韩惊讶地看了陈建平一眼。
突然觉得这家伙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无害。
陈建平似乎猜到了秦韩的想法。
“咱们总归是要先保证自己的命，活着才有其他办法！”
秦韩沉默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我明白了，如果遇上了，就让我先练练手！”
秦韩在上次在任家跟女鬼交过手之后，特意把自己的老师招摇山山神召唤出来询问了一番。
最后才明白，《山海经》里大部分的异兽搏杀都是依靠自身强大的肉身，说白了就是一群悍勇的战士。
如果想像道士那样画符念咒就把厉鬼降服，那凭借着现在自己能召唤出来的凶兽，很难做到。
但是如果秦韩能强大到一定地步，将山海经中顶尖的几位请出来，那倒也是小事一桩。
所以秦韩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对手来适应《山海经》中异兽的搏杀方式。
陈建平看了秦韩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这次不是考验，而是真正的执行任务，如果有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出声，我和小师叔会马上出手！”
秦韩点头，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张安平和陈建平能解决，但万一呢？
万一又碰到一个邋遢到极点的家伙。
万一遇到一个浑身都是虫子爬来爬去的家伙，到时候自己还是在旁边看热闹比较好。
陈建平显然是个老司机，很快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芳山公墓门口。
秦韩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坊，熟悉的林间小路。
不禁有些感慨万千。
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他在这里得到了《山海经》，拿到了一把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同时也失去了平静安稳的生活。
不过他并不后悔，如果那天没有那番奇特的经历，那自己早就成了那个老头的盘中餐。
甚至可能连灵魂都留不下！
“怎么了？看你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
秦韩瞥了陈建平一眼。
“我在想，如果真的碰到那个家伙，把他埋在哪里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