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拿着镊子撑开了伤口,我又拿起了镊子,咬紧牙关,用力地把子弹取了出来。
刚把子弹取出来,发现血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我当机立断,拿起了我的刀,再次在火焰上烧红。
那烧红的刀散发着骇人的热气,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压到我的伤口上。
血肉与烧红的刀瞬间碰触到一起,“呲”的一声,冒出了白色的烟雾,钻心的痛楚差点没让我昏厥过去。
但我还不能出声,一是怕吵醒妹妹,二是怕吵到邻居,让他们发现异常。
就这样强忍着,过了 30 多秒之后,我又重新拿起了刀,发现止血有效果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上了消炎药。最后用纱布进行简易包扎。
做完这些,我已经满头大汗,后背被汗打湿,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洗了个澡一样。
“枭哥,你不疼吗?”狗蛋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满脸关切又带着几分敬畏地问道。
“疼啊,怎么不疼?
但这点疼算什么。
”我咬着牙,强忍着痛楚说道,“把这些收拾掉。
把这些布料以及地上的血液清理干净,然后把布料倒点清油烧掉,烧完之后挖个坑把灰烬埋到坑里,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好枭哥!”狗蛋应道,随即就开始动手收拾。
狗蛋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枭哥,你的伤口可得好好养着。”
我点点头:“放心吧。狗蛋,你的腿没事吧?”
狗蛋笑着回答:“没事的,枭哥,我去了医院看过,医生说伤的不是太严重,静养一个周,就差不多能好了。”
“嗯,好,那你快去收拾。”
狗蛋手脚麻利地清理着,先用抹布把地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又把带血的布料拿到院子里,倒上清油点燃。
看着布料烧成灰烬,他又在院子的角落里挖了个坑,把灰烬仔细地埋了进去。
等狗蛋做完这些,已经 10 点了。夜已经深了,狗蛋也没回家,就在我这儿凑合睡了一晚。
一大早,天才刚刚亮,狗蛋就火急火燎地去找那些小弟,把他们召集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狗蛋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对小弟们说道:“兄弟们,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但是后面可能还会有麻烦。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要再跟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以后要是警卫司的人再找你们录口供,你们一定要咬死昨天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千万不能改口!”
小弟们纷纷点头,表情也都十分凝重。
狗蛋接着说道:“我听说他们可能会使各种手段,也许会说你们的同胞已经招了,也许会威逼利诱,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能被他们唬住,不能被他们的好处诱惑。
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咱们口径一致,就不会有问题。”
小弟们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齐声说道:“李哥,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绝对不会乱说的。”
狗蛋又强调了几遍,确认小弟们都牢记在心后,才匆匆赶回来和我汇报。
狗蛋喘着粗气说道:“枭哥,我都跟他们说好了。
我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跟他们讲得明明白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狗蛋这么说,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说道:“那就好,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
我和狗蛋像往常一样去学校。
到了中午放学后,我和狗蛋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学校里突然来了一群警卫司的人。
他们神色严肃,步伐匆匆,径直走进了我们所在的教室。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狗蛋,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你的腿是不是有伤,是怎么弄的?
脱下来看一下。”
狗蛋皱起眉头,一脸倔强,梗着脖子大声回道:“凭什么?
凭什么给你看?
我自己受伤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局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看似平静的表情,缓缓说道:“小兄弟,昨天有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跑了,据说大腿中了一枪。
上面为此勃然大怒,下了死命令要我们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要让我们难做,是不?”
他虽然语气还算平和,但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丝丝冷意,仿佛在无声地警告我们,如果不配合,后果会很严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紧张起来,但脸上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轻轻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说道:“我们当然配合呀,狗蛋。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如实跟他们说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吧,免得让人家误会。”
此时,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同学们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目光纷纷投向我们这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昨天和好几个兄弟一起玩耍、锻炼,玩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在训练过程中,我一个不小心,动作没做到位,给自己弄伤了。
当时天色越来越暗,太晚了,他们看我这情况也不算太严重,就都先回家了。
我这伤口虽说不算特别严重,可也不能不管,于是我就自己去药店买药。
哪,小兄弟,我可以看一下伤口不?那警员的语气虽然看似是询问,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表情,让人感觉根本没法拒绝。
好!可以给你看一下。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应道。
他看完之后,眉头微皱,接着又问:昨天谁看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弟派上用场了,好几个小弟站了出来,纷纷说道:我们当时在场。
之后就是录口供,当然了,提前我和他们都通好气了,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