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风听到吴掌柜与店小二的对的话,手上动作不停,心中却是一喜,看来自己这一手验丹诀倒是唬住了他们。
片刻之后,张春风收回灵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这颗增幅丹纯度倒是不错,至少是八成五的纯度,只是这价格嘛,着实有些贵了。”
吴掌柜捋了捋胡须,笑道:“这位先生,这增幅丹的炼制极为不易,所需的灵材皆是珍稀之物,再加上如今这海乱局势,价格有所上涨也是在所难免。”
张春风皱了皱眉,说道:“吴掌柜,您看能否便宜一些,我真心想要这丹药,可这价格实在超出了我的预算。”
吴掌柜微微皱起眉头,手抚下巴,沉吟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先生如此真心地喜爱这枚丹药,那在下就做一回主,给您减去八百灵币。如此一来,这丹药只需六千灵币便可成交,真真是不能再少啦!”
听到这个价格,张春风脸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不禁连连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六千灵币?这……这实在是太贵了呀!”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颗所谓的增幅丹虽然功效诱人,但它的价格却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
张春风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唉,六千灵币,还是太贵了些啊!以我的财力,实在难以承担得起。”说完,他抬起头来,目光恳切地望着吴掌柜,似乎还盼着对方能再松一松口。
吴掌柜见此情形,连忙走上前去,轻拍了一下张春风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先生莫要着急上火,这颗增幅丹之所以定价颇高,自然是有其原因所在。您想想看,此丹一旦服用,便能让人实力大增,甚至可以实现越级杀敌,这般神效,岂不是物超所值吗?所以说,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
然而,这番话并未让张春风感到宽慰多少,他依然苦着脸,摇着头叹息道:“即便知道它功效非凡,可六千灵币对我而言,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呐。”
吴掌柜微微一笑,继续劝说道:“先生不必如此悲观失望,今日您虽暂时无力购买这颗增幅丹,但谁又能断言他日您不会飞黄腾达呢?只要您坚持不懈努力修炼,日后必定会有足够的财富将其收入囊中。
再者说了,您本身就是一名炼丹师,假以时日,等您的炼丹技艺愈发精湛之时,或许根本无需花费钱财去购置,凭借自身本事就能炼制出同样厉害的丹药来,您说是也不是?”
张春风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叹息道:“吴掌柜啊,您说得倒真是轻松。要知道,这可是黄阶六层的丹药呐!有多少炼丹师,他们耗尽毕生心血和精力,却始终只能在黄阶五层之下苦苦挣扎,难以再向前迈进分毫啊!”
吴掌柜轻轻拍了拍张春风的肩膀,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位先生,我吴某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那可都算是见识过了。但是像您这样的炼丹师,还真不多见……”
听到这话,张春风不禁眉头一皱,疑惑地追问道:“哦?不知吴掌柜此言何意?愿闻其详。”
吴掌柜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炼丹师这个群体,通常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个个自视甚高。然而,您给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您似乎显得有些……嗯,不够自信。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自卑心理。”
张春风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吴掌柜的看法。的确如此,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一直以来,他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股深深的自卑感。
而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源,则在于他自幼便失去双亲的庇佑。张春风五岁时母亲离世,八岁那年父亲也撒手人寰,从此之后,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全靠着周围那些善良的乡亲邻里们时不时地接济,才得以勉强填饱肚子,不至于饿死于村口。从小到大,他看惯了别人的脸色行事,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成长环境中,一个人又怎能不心生些许自卑之情呢?所以当面对他人对自己能力的质疑或是评价时,张春风往往会首先选择自我否定,觉得自己确实不如别人。想到这里,张春风不禁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命运的无常与不公。
吴掌柜观其表情,道:“这位先生呀,您别嫌我啰嗦哈,我这人呢就是嘴碎,忍不住想跟您多聊几句。这人呐,过去那些事儿呀,能放下就得放下,毕竟咱们得向前看不是吗?
您瞧瞧,先不提其他的,单就凭着您如今这炼丹师的身份地位,那这辈子的吃穿用度根本就不用愁啦!您眼下可能只是稍微有点儿潦倒,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到时候您想变穷恐怕都难喽!”
张春风听完这话,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吴掌柜到底想说啥呀?怎么感觉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往后?”张春风疑惑地问道。
这时,吴掌柜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先生,要不咱上楼去喝杯茶慢慢聊?”
“这……不太合适吧!”张春风面露难色,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哎呀!先生,您尽管放宽心好啦!我老吴不过就是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我这儿啊,倒是真有一个办法,能让您拿到这颗增幅丹。怎么样,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呀?”
吴掌柜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那双眼睛更是滴溜儿乱转,紧紧地盯着张春风,仿佛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张春风刚想要开口回应,却冷不丁被吴掌柜一把拉住胳膊,不由分说地拽着往楼上走去。
“这位先生,请稍安勿躁,依我之见啊,世间之事纷繁复杂,但往往没什么问题是一壶茶所不能化解的!倘若一壶不够,那便来两壶、三壶……”吴掌柜拉着张春风边走边说。
只见张春风无奈被其拉上楼去,待到两人登上楼后,果不其然,吴掌柜手脚麻利地取出茶具,当真为张春风精心烹制了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而后,他又不紧不慢地坐下身子,准备与张春风促膝长谈一番。
吴掌柜面带微笑,轻轻提起茶壶,优雅地为张春风斟满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并开口询问道:“先生,是否真的想要一颗增幅丹?”
张春风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茶杯,一仰头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那架势犹如饮酒一般豪爽。
要知道,这九龙镇周遭地域并不盛产茶叶,因而此地之人对于饮茶一事大多兴致缺缺,张春风自然也未能免俗。
此刻,他一边咂摸着嘴回味口中余味,一边暗自思忖道:“这茶水初尝苦涩,之后才有一丝甘甜返上喉头,着实算不得美味……可偏偏它的售价却如此高昂,实在令人费解。”
放下茶杯,张春风轻声道:“吴掌柜,我是想要,只不过……奈何身上的钱不够啊!”
吴掌柜哈哈大笑,摆了摆看,道:“我们这儿的增幅丹,可没有规定要用钱来买的!”
“不用钱?”
“对!”吴掌柜点了点头,又习惯性摸了摸胡须,道:“我们可以以物易物啊!”
“这”张春风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瞬间提高了警觉。他深知这世间绝无白得的好处,尤其是像珍贵的增幅丹这种东西。那吴掌柜竟然主动提出可以用物品来交换丹药,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企图。而究竟所图为何,凭借张春风其短暂江湖经验,虽不能完全确定,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稍作思索之后,张春风突然开口发问道:“吴掌柜,不知您可是炼丹师?”
话音刚落,只见吴掌柜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猛然间射出两道锐利的精光,直直地落在了张春风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只听吴掌柜略带惊讶地反问道:“噢?你怎会如此认为?”
张春风却是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并非是看出来的,只是一种直觉罢了。不过嘛,我这人的直觉向来不太靠谱,吴掌柜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嘿嘿”说这话时,张春风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吴掌柜的反应。
果然,吴掌柜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的短短一瞬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沉思片刻之后,吴掌柜轻轻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道:“先生,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实不相瞒,我的确是一名炼丹师。”
闻听此言,张春风嘴角微扬,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如此说来,今日我这直觉倒是难得地准确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