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碗中的鱼头上,金大师是中了【姝离】毒,爆心而亡。
“引子”是如何进入金大师的口中,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
钟昏又道:“难不成这三星二刃草的汁液就藏在鱼头之中?若是在其他部位难免会让其他人给吃了,只有下在鱼头之中,就能保证这三星二刃草的汁液被金大师给吃下。
看来,这下毒之人,是非常了解金大师的习性,与金大师相熟的人都知道。
金大师爱吃鱼,更爱吃鱼头,与金大师同桌吃饭,鱼头肯定是被金大师收入碗中,若是就三星二刃草的汁液放在鱼头之中,铁定是要被金大师吃下的。”
张伟东搭腔道:“金大师死在自己最爱吃的鱼头上,看来,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呢?
这下毒之人不但丹法高明,似乎比金大师还要会算啊!
若是金大师能道法修为,比如能达到坎灵境五阶以上的境界,至少不会瞬间爆心而亡,只要将自身灵气牢牢地包裹着心脏,再放掉些许精血,还是有机会活下来。
可惜的是,金大师只会算卦啊!”
张伟东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说的倒是轻松,坎灵境五阶的境界在今晚这些人之中,也没有多少位能达到。
燕无二道:“下毒之人对金大师了如指掌,金大师没有修道法,自然也就操控不了灵气。
现在的问题是,此人为什么要杀金大师,还要在陈老弟的喜宴之中杀他,又有何目的?”
陈浩北走到那碗鱼头旁,端起来仔细检查。
这一只大鱼头已不见鱼嘴。
陈浩北自然也是清楚金大师的习性,金大师吃鱼头一般都是从鱼嘴开始的。
现在碗中的鱼头没了鱼嘴,在陈浩北看来,自然是被金大师吃下肚中。
心想:“难不成,这三星二刃草的汁液就藏在鱼嘴之中?下毒之人是金大师的熟人,这又会是谁呢?会不会藏在这些人当中……”
见陈浩北端着碗发呆,燕无二喊道:“陈老弟,可有发现?”
陈浩北闻言,立即回过神来,道:“燕大哥,暂无发现,只是想起与金大师以往交谈的事罢了,有些走神。”
燕无二叹息一声,道:“看来,陈老弟与金大师的友谊非常深厚,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陈浩北苦笑一声:“与他相识多年,也算知心朋友喽!”
随后,又摇头道:“只是可惜,一个搞擅长卜卦之人,居然没有算到自己的死期。”
陈浩北将装着着鱼头没碗拿了过来,递给燕无二。
“燕大哥,你擅长炼制丹药,你看看这个鱼头有没有问题?可否检测出三星二刃草的汁液?”
燕无二接过碗,也学着陈浩北,仔细检查查起来,随后又认识的闻了闻,最后又用右手食指沾上碗底的鱼汁,放入口中品尝起来。
十息之后,燕无二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在这个鱼头之中发现三星二刃草的汁液,难不成是藏在先前的两碟鱼身上?”
钟昏气呼呼地说:“燕门主,你这话极为有道理,他娘的金大师,先前的两个大鱼头都让他一个霸占,我钟昏也是爱吃鱼头之人,但总是抢不过他这个无赖。”
钟昏说他抢不过一个只会卜卦的金大师。
这话没人相信。
他之所以“抢”不过,那是是因为金大师生前是陈浩北的朋友。
山基开口道:“钟昏,帮里的兄弟都知道你爱吃鱼头,你之所以‘抢’不过金大师,恐怕是有所顾忌吧?”
钟昏被帮主山基如此一说,面色略带尴尬之色,咬着食指,碎声道:“顾忌?怎么可能呢?我是真的抢不过金大师。”
众人对钟昏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陈浩北问道:“钟老哥,今晚金大师吃鱼头,是不是每次都先吃鱼嘴的?”
“嘶……”
钟昏被陈浩北忽然一问,又咬着食指细想起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金大师今晚吃鱼头,每次都是咬鱼嘴来的。”
张伟东道:“陈老弟,我今晚就坐在金大师身旁,正如如你所说的那样,金大师每回吃鱼,都是先咬鱼嘴的,这有何不妥吗?难不成三星二刃草的汁液就藏在鱼嘴中?”
燕无二听了几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碗中的鱼头,确实是没了鱼嘴。
不解道:“陈老弟,这金大师每次吃鱼头都是先咬鱼嘴的?”
陈浩北点头道:“确实如此,金大师这个习惯形成已久,不过一般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如此看来,这下毒之人对金大师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不然,也做不到环环相扣。”
燕无二道:“若真想杀金大师,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随便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便可。
以我炼丹多年的经验来看,下毒之人如此行事,看来是有所求吧!”
燕无二的话入了众人的耳中,大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陈浩北的身上。
都真如燕无二所言,下毒之人有所求,那就只有一个。
下毒之人是奔着陈浩北而来。
陈浩北苦笑一声,人在江湖飘,有时候在不经意之间便已得罪人。
像他这样的人物,想要他命的人,怕是不少。
不过,陈浩北直到今日还能活着,自然有他的办法。
底牌自然是不能被他人知道的,因为底牌关键时刻,才能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陈浩北当然知道,下毒之人就是奔着他来的。
先前拜堂就已经出手了,随后就是金大师。
只是陈浩不明白,毒死金大师实际上对他没有太大影响。
最多就是影响到陈浩北的声望。
声望?
陈浩北根本就不在乎!
陈浩北无奈道:“看来,下毒之人的目标就是我喽,对金大师下毒,或许是在警告我吧!”
钟昏道:“陈老哥,难不成你怕了?不应该啊!你陈老哥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个小小的警告可吓不到你。”
陈浩北摆了摆手,满脸愁容之色。
今晚陈浩北注定是愁的。
在大喜之日,新娘刺杀,好友爆心,加之先前的牛丽丽一事。
陈浩北忽然之间有一种错愕,要走霉运了。
陈浩北向来迷信。
在他的自我认知里,人是有运气的。
自从牛丽丽一事起,他就没有顺利过,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压制着他。
长叹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啊!如今,我陈浩北也开始有所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