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顾少安父亲和两个哥哥才回来。
顾少安和母亲准备好了饭菜,麻辣兔肉。上午从李爷爷家回来之后顾少安进到空间跟小青学了麻辣兔肉,中午是顾少安亲自做的,和小青的厨艺比差很多,但是在家人眼里他就是酒楼里的大厨,麻辣兔配上白米饭太香了。
空间喂养动物太多,小青无事做,主人嘴馋,小青就变着花样跟着商城里买来的食谱学做菜,致力于把主人喂胖。现在是学习做肉菜阶段,把杀掉的野猪身上能卤的肉都做了一遍,还做了腊肉、香肠,山羊主要火烤,各种味道的烤羊腿。看到做肉菜的小青,一旁的鹿群吓得瑟瑟发抖。
顾少安出空间的时候小青再三提醒主人还少几头牛。顾少安听到之后一头黑线……不编草鞋的小青真可怕,空间里的动物见了她更可怕。
午饭刚过顾俭就迫不及待继续编他编了一半的草鞋。
顾父和顾温商量着写合同。
顾少安和顾母两人闲着,对视一眼,都被对方逗笑了。笑着笑着顾少安就不笑了,顾母拿起了针线,唉孤独的只有顾少安自己,他又开始想阿金了。
躺在屋内床上想午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看看窗台边也没有鸟儿飞回来,阿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有阿金在的日子顾少安从来不感觉无聊,两人可以上山、飞天,各种好玩的事情可以做,阿金陪顾少安疯。
在空间拿出一根棒棒糖塞嘴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一下窗台上的野鸡毛风铃。
不知过了多久,村里响起破铜锣声,里正召集大家到村中空地开会。
看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里正站在高台上把编制草鞋的事情粗略和大家讲了一遍,有些人根本就不相信顾父家里有钱付编草鞋的工钱,顾父刚刚分家分出来单过,顾老头子老两口的秉性大家都知道,家中财物都由顾老婆子把持,几房想见到个铜板都难,分家还能给顾父分了银钱去?
顾老头子听完,“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顾老婆子也不相信的看看顾少安一家,分家的时候顾老婆子可是知道分了多少家当给这个四儿子,如今说编草鞋的事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瞥了一眼顾少安一家也走了。
大伯一家见顾家老两口子走了,也乖乖在后面跟上。
大伯娘扭腰走了几步,也学婆婆转头对着顾少安一家嘴里轻“哼”,飞了个白眼。
顾老头子带着大房都走了,高台子底下的村民按耐不住了,交头接耳起来。
大家小声议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有人去细问编草鞋的事,更没有人去签合同,有的人嫌弃天太冷要回家,还埋怨里正这么冷的天把大家在家里喊出来净说些不靠谱的事,让大家白白受冻,受了风寒里正要不要管?
召集来的村民走了七七八八,里正喊了人们也不相信顾父能结工钱给他们。顾少安示意父亲不要阻拦,里正见顾父不动,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止村民离开,做工的事本来也是一切全凭自愿。
剩下来的人里顾少安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小石头的奶奶曾氏由一个女妇人搀扶着,妇人旁边还围着几户人家站着未离开。
在几人旁边远处还站着两人未离开,一个是二伯,一个是三伯,这让顾少安有些意外。
留下来几人揣着手,等着里正讲编草鞋接下来的事情,里正看着这几人清了清嗓子,继续把编制草鞋余下的细节讲完。
高台下几人没有一人提出疑问,里正见无人发问,进行到下一步按手印签合同。
合同签到最后,里正喊来自家大儿媳,让大儿媳也签了份合同,里正家在村里算富户了,有村里唯一的一辆牛车,这些正是因为里正认真过日子攒下的。里正把大儿媳按手印的合同拿起看看,高兴的叠起揣进怀里贴身放好。
里正也是识得几个字的,看不懂全部,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那日顾父到里正家里商量编制草鞋此事的时候,里正就动了想参加的心思,奈何他是里正身份不方便和顾父签下合同,午时天气稍暖召集村民集合开会的时候里正便早早喊来大儿媳前往空地等着。
顾少安不认识的那几户村民是曾氏喊来的,曾氏听了小石头回家说起顾少安,知道顾少安是个好孩子,给村里人谋营生找出路,找来两家相熟街坊和走动的娘家外甥来编草鞋做工。
听曾氏话来的几户人家虽不认识顾少安,但他们相信曾氏,就不算最后不给工钱只是编几双草鞋的功夫也算不得什么,又不是骗人骗钱财,他们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口粮也是家里那一两斤野菜,粗粮都没一升,他们怕什么。
顾父和里正见许久不出门的曾氏由侄儿媳扶着亲来出来,很客气的上前搭话。曾氏也表示想签份合同,她眼盲前也会编草鞋,摸索着一样可以做,不知顾父收不收她这眼盲老人。
顾父连连应,收。
曾氏拍着搀扶她胳膊顾父的手,道:“我就知道顾老三是个好的,和顾家那糟老头子不一样。”。
这话听的远处等着领茅草的顾有山(二伯)顾有水(三伯)二人一阵脸红。
顾少安三伯是二伯带着来的,上午顾父还了二伯偷塞的那一角银子,还让他拾起做木匠时候的手艺,雕刻小把件送到顾家老宅。二伯是个聪明人,他不知道顾父一家发生了什么,自从分了家之后没听说顾父找村里人借过米粮,可是顾父全家脸上气色好了许多,吃喝定是不愁。同顾父一起长大,顾父从小不会坑骗人是个讲情讲义的,他信得过。
顾有山跟他媳妇一样嘴严,看到什么都放在心里,说出来父亲去顾家老宅闹,到时候对谁都没好处。
搀回曾氏,也到了顾家老宅,两家是相邻的邻居。
顾父让顾俭给曾氏拿去十双草鞋的茅草,还提前结算预支了曾氏十斤粗粮,让顾俭一起送过去,顾俭一人拿不了,顾温帮着送过去。
其他几户人家见顾父这么痛快结算工钱,纷纷上前领茅草,冬日他们去镇上一冬天也挣不了五百文,还受欺负。现在在家坐在火盆旁编草鞋就能挣十文,以前想都不敢想。
曾氏村里相熟的两户人家,赵家和刘家人多,各自领了二十双草鞋,他们没有让顾父支取工钱,感觉家里还有些余粮野菜可以再吃几日,不想坏了顾父的规矩。曾氏是家里太难没米下锅。
顾少安多看了几眼这两户人家,两户人家家中孩子都是女子,十五六岁样子,无论大人孩子看上去都面黄肌瘦。顾少安偷偷在桌上茶壶内注入些灵泉水,请来领茅草的人喝,几人怕弄脏了新茶盏,顾母装生气说大伙嫌弃他们家茶难喝不饮,几户人家才接过杯子喝下。
温水入喉几户人家感觉身体很舒服,整个人身上都暖和轻快了许多。几户人家没人分一杯,把一壶水几乎分完了,喝完的人望着茶壶也不好意思再续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