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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高山下小水池活了

    外面不能待了,顾少安垂头丧气往镜心楼溜达,回镜心楼有安全保障,山上有了鹰,万一再有了狼,老虎,狮子,遇上他可应付不来。

    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转身老鹰已至身前,这飞行速度,闪现呐!

    老鹰没有攻击他,落地敛翅,站的跟个人似的,个头不小,大个子跟一米八九的魏疆差不多。飞近了细瞧老鹰鹰嘴金黄色,胸脯上的毛掉了露出几道爪痕,浑身羽毛光泽黯淡,根根羽翼干瘪甚至有几根枯死了挂在翅膀上摇摇欲坠,爪子磨的很锋利。瘦不拉几的这老鹰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老鹰侧头向下看顾少安,顾少安在它眼里没有感受到危险,老鹰这呆萌样像他那上幼儿园的外甥。

    老鹰视线落在顾少安鞋子上,用嘴要去啄,吓顾少安急忙退后一步,老鹰嘴一口还不把他脚啄个血窟窿。

    看顾少安躲开,老鹰眼神不解,见顾少安跳开后不再动,老鹰又拿嘴去啄,这样反复几次,顾少安吃的那点黑饼子消化差不多,双手撑着膝盖喘粗气。

    “别玩了,再啄我也跳不开了,没力气了”。

    听不懂顾少安在说什么,老鹰自顾自的低头去啄他的脚,一下啄到鞋子上不松嘴,顾少安拗不过,拖鞋子给它,老鹰头一甩把鞋子甩的老远,又一下去啄另外一只鞋子,顾少安这次脚没动,老鹰是看中鞋子了,不是伤害他。

    两只鞋子被老鹰左一只右一只,两个甩头扔的飞远,不见影儿。

    “什么癖好,自己没鞋穿,也见不得别人穿鞋!”顾少安喘着粗气责怪道。

    顾少安脚踩在空间草地上,草软软的,痒痒的,很舒服,想趴下来啃几口青草。

    “草真香,这是要变老黄牛啊?”顾山安心里打趣儿。

    老鹰用头顶顶顾少安,示意他往前走,向山的方向。

    顾少安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身体轻盈,没了刚才原地转圈踏步感。他高兴地又快步向前奔了一段,果然向山脚边近了。

    他回头看向老鹰一挥手示意它过来,老鹰展翅一个拍打起飞,比眨眼的功夫还快瞬间到山脚边,“得,喊它出发,喊早了”,顾少安笑着开心向山脚下跑去,感觉真好,脚下踩着柔软细腻青草,耳边掠过风,风温微凉,让人神清气爽。

    终于跑到山脚边,老鹰站在山脚边等,顾少安一头扎在老鹰胸前的软毛里,抱着老鹰开心自己终于到山脚下了。

    老鹰不懂这些,只觉勒到它羽毛了,伸出一只爪子,收了锋利,一脚把扑在怀里蹭羽毛的顾少安推开。警惕的看了顾少安两眼,往旁边横挪了两 爪距离。

    顾少安人傻住,尴尬笑笑,“冒犯了鹰兄,呵,呵“。

    见顾少安没有再扑上来的意思,老鹰晃步走到旁边大石头后面,看顾少安没有跟上来,在石头后面露出脑袋,使劲点两下,示意顾少安过去石头后面。

    顾少安被它晃头的笨拙模样笑到,听令地绕道大石头后面。

    一潭小小的池水,没有水纹波动,像潭失去生机的死水。

    老鹰又晃动它那大脑袋点头,顾少安赶紧扶住,“别点了鹰兄,我要笑”,顾少安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说道,内心早已憋出内伤。

    老鹰伸出右爪点点了小水池,水面没有任何波动,顾少安也看地惊奇,老鹰又用爪子抓起一颗石子扔进小水池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水纹都没一个。

    顾少安看看老鹰,没明白鹰兄的意思。

    老鹰用爪子抓起石子递过来,“了然”,顾少安点头接过往小池水里扔去,石子扔进去静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起了一圈波纹,老鹰开心晃动下身体,又递过来一个稍大的石子示意顾少安扔,顾少安照做,这次一个呼吸的时间小池水底泛起一个大大的水泡,老鹰二话不说递过来一个更大的石头,顾少安双手接过石头,单薄的小身体被石头坠地有些不稳,这个石头真重啊,看着老鹰抓的那么轻松顾少安大意差点没抱稳砸到脚面,顾少安使出全身力气抱着石头砸向小池水水面,“噗”地一个大水柱迎面扑来,这次小水池在最后这块大石头进水面的那刻,立时有个反应,一人一鹰被水柱冲了兜头兜脸,瘦小的顾少安被冲的站立不稳直接倒地。

    老鹰不躲不避,似乎被水突然冲出来淋傻了。呆立在那里,任凭小池水冲出来的水柱冲刷它的羽毛。

    看着老鹰眼里似有泪花闪动,顾少安揉揉眼,他是出来幻觉吗,老鹰震翅一飞冲天,冲上高山云雾里,不消片刻功夫双爪抓了一团草飞下来,飞到小水池边轻轻放下草团子,顾少安看清是老鹰鸟窝,里边卧了几颗鸟蛋。

    老鹰对着小水池点头行礼,在旁边稍远处用爪子爪出一个小土坑,不大不小刚刚够放进去几颗鸟蛋,又用爪子在小水池和小土坑之间爪处一条浅浅水沟,浅沟仅能流过池水,划得水沟太浅了掉个小石子都能堵住水流。

    划了几遍水没有流出,老鹰看看顾少安,叼起个木棍递到他手里,示意他去划水沟。

    顾少安不懂它这是要做什么用,拿起木棍戳出水沟引水到小土坑里。

    老鹰珍惜小心地用羽毛沾起小土坑内蓄起的池水擦拭鸟蛋,每一颗鸟蛋都擦拭一遍。擦完老鹰孵蛋似的趴在小土坑上,闭起眼睛卧着不动。

    顾少安看着老鹰忙叨叨做完这些不动了,他也安静在老鹰旁边坐下,折腾累了不想去找吃的,掏出怀里仅剩的两小块黑饼子啃,吃完倚着大石头打盹。

    有老鹰罩着,没有大兽敢过来,很安全,顾少安全身放松下来休息,这两天心里时刻绷着逃跑的弦太累了。

    失忆的顾少安在空间里待着,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状态,哪知在一个叫林山村的小村落里,茅草舍里顾姓一家人吵翻了天,爷奶叔伯父母为了雪天要不要出来寻他产生分歧,吵得父辈兄弟之间生了嫌隙,他最小的妹妹还被争吵的大人误伤了头,他几个哥哥也是看妹妹受伤差点和二伯家哥哥打起来,二伯家哥哥全然不顾失手推倒的小堂妹,继续帮着父母和顾少安父母争吵。最后还是家里老爷子发了话再等两日,两日后雪停若顾少安仍未回便出去寻人,老爷子发话其他人也不能再有争议,顾少安爹娘被强送回屋,门还落了锁,老爷子怕丢了一个孙子,别再失去顾少安爹爹哥哥几个劳力,还让顾少安大伯守着门口防顾少安爹晚上偷跑出去寻人。

    顾少安爹娘对家里做法也是伤了心。

    夜里顾少安二哥见爹娘熟睡,翻窗避开大伯跑出林山村去找他弟弟顾少安了。

    顾少安对这些全然不知,他被肚子饿醒,旁边老鹰没有动还在闭目孵蛋,他在大石头上伸了懒腰准备起身寻吃的,找找附近有没有野果野菜可以填肚子里的五脏庙。

    “哗~哗~哗~……”,有节奏的潮汐声传入耳,顾少安转头被眼前一幕惊呆震撼住了,惊奇这小水池打个盹的功夫变化太大,从小水池变成了小湖泊,随着水面潮汐晃动水量还在增加,空间也变大了,不然小湖泊都淹到他自己和镜心楼了。眼前景色美的不像话,落日晚霞照在湖泊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金,“这湖泊要是实心的金子多好啊~~!嘿嘿”,顾少安个大财迷,孵蛋地老鹰听见都睁眼瞥他这满身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