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凤本是一个十分端庄的女性,在行男女之事的时候,除非实在是忍受不了,否则她是一定会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的。
但是今天,许是一个人空旷的久了,在刘学的……
良久,云收雨歇,刘学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趴在周玉凤的身上,而此时的周玉凤也早已被汗水打湿,一头秀发也散乱的铺在床上。
歇了好一会儿,刘学突然说道:“凤,朕还要喝。”
一句话直接让周玉凤刚刚褪去红晕的脸上爬满了红晕。
“嗯。”
第二天天明,吃过早饭后刘学难得的来到书房里。待刘学坐下后,王承恩拿起墨块轻轻的开始磨墨。
王承恩如今已经入了司礼监,在司礼监的地位仅次于曹化淳。但是与曹化淳相比,宦官们更加敬畏王承恩,原因无他,盖因为王承恩天天在皇帝身边伺候着,那才是皇帝身边最红的红人。
按说以王承恩如今的地位,像磨墨这样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来做。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他身后总是跟着几个年轻的小官宦,这些人都是王承恩从宫里地位最底下的官宦中挑选出来的,对他也是最忠诚的。
虽然身边总有人跟着,而且这些小官宦都特别的有眼力见,但是王承恩已经习惯了伺候刘学,而刘学也习惯了王承恩在身边伺候。所以,只要没有事情让他去处理,王承恩都会亲自伺候刘学。
王承恩这边在磨墨,他一个眼神,一个小宦官便过去拿起一张宣旨铺在了御案上。刘学拿起毛笔,轻轻蘸了一点儿墨水,然后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本来刘学是不会写毛笔字的,但是在融合了朱由检的记忆碎片后,写毛笔字这个技能他也就掌握了,而且没事的时候他也会练一练毛笔字,久而久之,他的毛笔字写得也是很不错了。
在纸上笔走龙蛇的写了一会儿字后,刘学让王承恩拿出来了几份空白的圣旨。
把空白圣旨展开,刘学把毛笔饱蘸墨汁,然后刷刷刷的在圣旨上写了起来。
一份写完再写一份,一连写了好几份圣旨。把书写完的圣旨晾干墨迹后,刘学朝王承恩说道:“承恩,让人去传旨吧。”
庆民楼,京师比较有名的几座大酒楼之一,但自从刘学到这里吃过饭后,庆民楼一跃成为京师最著名的酒楼。平日里,不光是那些商人来这里招待客人,如今科举后的新科进士们也经常来这里吃饭。
时值近午,庆民楼二楼一个雅间里,一群书生打扮的人正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列席的有八股科新科状元刘若宰、榜眼吕大器、探花管邵宁,以及算学科状元雷天星和算学科的榜眼探花,还有格物科状元董宝军和格物科的榜眼和探花。除了今科三名状元榜眼和探花外,雅间里还有几名和几人关系不错的进士。
在客栈扑了个空后,几名传旨的宦官在旁人的指点下在庆民楼外相遇了。几人互相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三科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都在庆民楼。在锦衣卫的护卫下,几名传旨宦官一起走进庆民楼。
楼里正在吃饭的客人看到呼啦啦进来一群锦衣卫,众人纷纷起身退让。尽管最近一段时间在沈炼的管理下,锦衣卫已经不似以前那样嚣张了,但是对锦衣卫的恐惧已经深深的刻印在所有人的心中,所以乍一见锦衣卫,众人还是第一时间选择退让。
庆民楼的老板是陈志良,他正在酒楼后面视察工作,一个伙计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大声说道:“掌柜的,您快去看看吧,咱们楼里突然来了好多锦衣卫。”
“啊。”听到伙计说锦衣卫来了,陈志良吓得一哆嗦,他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自己有没有做错事,又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
飞快的想了一下后,陈志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那锦衣卫来干什么?
尽管腿有些软,但陈志良还是迈步朝前面走去。
“伙计,今科几位状元和榜眼探花可是在这楼里吃饭?”看到众人的反应,几名宦官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名年龄稍大的宦官朝跑过来候着的伙计问道。
“回,回公公话,几位状元郎和榜眼探花郎都在二楼雅间呢。”伙计强忍着尿意回答道。
“好。”宦官一伸手说道:“头前带路。”
在伙计的带领下一群人呼啦啦都上了二楼。一楼大厅的食客看着锦衣卫们都上了二楼,众人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
当陈志良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二楼的时候,他看到地上跪了一地的人。一排宦官正各自捧着一份圣旨,挨着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新科状元刘若宰为琉球布政使司布政使,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新科榜眼吕大器为鹿儿岛府知府,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新科探花管邵宁为安南属地行政官,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新科状元雷天星为东番布政使司布政使,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史可法为廉政公署第一任署长,钦此。”
一连五份圣旨宣读完,五名传旨宦官手里捧着圣旨朝跪在地上受封的刘若宰几人说道:“几位大人,还不接旨吗?”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刘若宰几人参差不齐的谢旨,然后恭恭敬敬的从传旨宦官手里接过了属于自己的圣旨。
“几位大人,陛下让奴婢给几位大人带句话。”等刘若宰几人接下圣旨后,年长的传旨宦官说道:“陛下说:几位大人上任之地乃是朕新占之领土,还望几位大人尽心尽力,让这些领土上的人早日归心。”
“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若宰几人再次下跪说道。
“几位大人都受了官职,还需早日到吏部走一趟才好。”年长的宣旨宦官朝史可法说道:“史大人,陛下说等奴婢宣完旨后,让史大人入宫一趟。”
“臣遵旨。”史可法正不知道自己这个廉政公署的署长是个什么职务,心里发毛的时候,听到宦官说皇帝让自己进宫一趟,他心里立刻就放松了一些,想必是皇帝叫自己入宫要面授机宜吧。
还真让史可法猜对了,刘学让史可法入宫就是要告诉他这个廉政公署是干什么的?
廉政公署是做什么的呢?对于香港人来说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顾名思义,廉政公署就是一个专门打击贪污的独立执法机构,它的目标是大明境内的所有官员和军官。
“史爱卿,总之一句话,廉政公署就是打击一切贪污腐败的部门,这个部门除了要调查贪污腐败,还要进行执法,你们要对贪污腐败行为做到零容忍。什么是零容忍?就是哪怕贪污一个铜元都不可以,都要量刑,都要受到惩罚。”
懋德殿的御书房里,刘学把有关于廉政公署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史可法。他几乎是照搬了香港的廉政公署,也设置了执行处、防止贪污处和社区关系处等几个部门。部门设立了,人员也要配置齐全。刘学把六部中的给事中都调到了廉政公署,另外还从御史台里调了一部分人。最后,由于廉政公署需要有自己的执法者,所以刘学让沈炼从拨了一些锦衣卫到廉政公署。
表面上看,廉政公署和锦衣卫、东厂的职能都有些重叠,但这是刘学故意为之的。因为即便不算上廉政公署,仅仅是锦衣卫和东厂,它们的职能也是重叠的,这极大的浪费了人力和物力。刘学打算把锦衣卫和东厂改造成大明的情报机关,锦衣卫划归军队,负责刺探国外的军事经济等情报。而东厂则改造成类似国土安全局那样的情报机关,主要刺探国内的各种情报和反间谍工作。
这两个情报机关再加上一个廉政公署,三个部门将成为刘学手里的眼睛和耳朵,负责看和听国内外所有的情报,以及监视官员的违法行为。
“陛下,这人员……”史可法能听出刘学对廉政公署的重视,他也想着做一番大事。至于会不会因此而得罪满朝的文武百官,那不是他考虑的事情,做大事的哪能什么都不付出呢?
“六部中的给事中本就是负责监督六部官员的,朕把他们都给你,还有御史台,朕也会调一些人过去。至于执法人员,朕打算从锦衣卫调一批人给你。”刘学给史可法准备的这些人原本就是负责监督百官的,让他们进入廉政公署工作也算是继续干他们的老本行。最后,刘学叮嘱了史可法一句。“史爱卿,朕可是给了你莫大的权力,即便是你上面的那些状元榜眼和探花们也没有你的权力大,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史可法躬身一礼,激动的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
三月的最后几天,德陵的玄宫,也就是地下宫殿修建完成,朱由校下葬。这比历史上德陵玄宫竣工的时间要晚了一些,原因就是这一次刘学没有凑合,他采用了上好的石料修建玄宫,因此玄宫的修建不仅耗费了更多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就是工期也往后拖了一些。
之前百官给朱由校了一个熹宗的庙号,为刘学所不喜,后来经过双方的不断拉锯,最后官员们给了朱由校一个中宗的庙号。中宗属于一个比较中性的庙号,不好也不坏,属于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也没做出什么太大的有损国家的皇帝的庙号。
对于这个中宗的庙号,刘学最后也同意了,即便是张嫣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个庙号可比熹宗要强出太多太多了。
四月初,发电厂的厂房基本建成,刘学过去教工匠们学习操作各种发电设备,并安装变电设备。四月初十,兵工厂关掉了最后一台柴油发电机,从此兵工厂所有的电都是由建在它附近的火力发电厂供应。
四月中旬,江西巡抚洪瞻祖上报,说是四月十一日赣南一个自号夺天王的乱民发动了叛乱。如今,叛军已经攻占了安远县城,并建号永兴元年,安远县知县沈克封逃走,洪瞻祖上书请朝廷派兵平叛。
拿着洪瞻祖发来的加急快报,刘学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一副很烦恼的样子。自从他穿越到大明后,就一直致力于组建一支新式军队。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努力,现在他也的确建立起了一支十余万人的比较现代化的军队。
这支现代化军队是由几个部分组成的,其中有驻扎在松锦一线的由张献忠带领的五万玄武军团,驻扎在榆林一带的由孙传庭带领的约三万人的白虎军团,驻扎在四川重庆一带的由秦良玉带领的约两万人的朱雀军团,驻扎在京师的由周遇吉带领的约五万人的麒麟军团,还有就是由郭亮带领的人数在三万左右的御林军。
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约十八万军队,这其中的御林军已经装备了AK47步枪,玄武军团和麒麟军团装备了莫辛纳甘步枪,剩下的白虎军团和朱雀军团装备的还是冷兵器。这总计十八万的军队,除了朱雀军团外,其他几个军团都是为了北方的战事而组建的,对于江西南部发生的反叛,有些鞭长莫及。即便是朱雀军团的秦良玉,对于千里之外发生的叛乱也只能是干着急却插不上手。
不行,必须在东南训练一些军队了,不求他们能够出国作战,能够防御本土就行。琢磨了好一会儿后,刘学让王承恩把郭亮和马三给叫了过来。
大明末期领土急剧缩水,行政区划上分为南七北六十三省,刘学打算在南方的七个省各派一支小部队,然后训练一批国防军出来。
“郭亮,如今南方没有咱们的新军,这赣南的叛乱,只能动用卫所军平叛,但是卫所军战斗力低下,所费颇多,朕打算派几支小部队到南方去训练一批新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