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边给几个老婆都照了相,就连她们的贴身宫女也跟着沾了个光照了张相。相片显影后,一群女人抱着自己的照片傻呵呵的笑着,引得屋子里伺候着的十几个宦官不停的踮着脚偷看。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接着吃饭。你们要是这么喜欢照相,回头朕给你们一人一个照相机,让你们照个够。”见一群女人疯疯癫癫的抱着相片傻笑,刘学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手,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真的么?陛下真的给我们一人一个照相机?”袁文芳仰着一张俏脸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说给你们就给你们。”刘学伸手在袁文芳的小脸上掐了一下后说道。“不过,朕还要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完成了朕还会有更好的奖励。”
“什么任务?陛下快说,陛下快说嘛。”袁文芳抓着刘学的胳膊撒着娇。
“任务就是照相。”刘学故作神秘的说道。
“照相?给谁照相?”田秀英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她也挤到了刘学的身边。
“就先给四师兄他们照吧。”刘学说道:“咱们一共有二百六十名侍卫,再加上红袖和十师姐,一共是二百六十二人,你们先给他们照相。照相的时候不要像现在这样照,回头朕再教你们,现在,所有人都去吃饭。不吃饭的,照相机就不给了。”
刘学话刚说完,几个女人就呲溜一下回到了各自的座位,然后拿起筷子认真的吃起了饭菜。
吃完饭,宫女和宦官们收拾碗筷,刘学和几个老婆则离开了餐厅。几个女人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纷纷离开了,刘学回到懋徳殿办公的房间,然后他吩咐王承恩,让他把卢象升带过来。
“臣大名府知府卢象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被王承恩带到刘学的房间后,一进门,卢象升就给刘学跪下行跪拜大礼。
“卢爱卿平身,赐座。”刘学淡淡的说道。
“谢陛下隆恩。”卢象升站起身,轻轻的坐在了一个小宦官搬来的椅子上。出于对皇帝的尊重,他只有小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而且他也没有坐实,两条腿和腰都绷着劲。这样坐着很难受,可是再难受也要坐着,毕竟不是谁都能让皇帝赐座的。
看着卢象升坐下后,刘学没有急于说话,而是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大明的中流砥柱。卢象升是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来的,正四品的大红官服上绣着一只云雁,穿在卢象升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的卢象升刚刚二十八岁,还没有到而立之年,可是他已经是大明的正四品知府了,放在现代社会,这妥妥的一有为青年啊。
卢象升皮肤有些白皙,留着小胡子,相貌并不是很帅气,只能说是长相一般,但他长着一副剑眉星目,顾盼之间,一种强大的自信表露无遗。
坐在椅子上,卢象升知道皇帝在看他,这让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自幼时便有一股强大的自信,可是这份自信在皇帝面前就不够瞧的了,毕竟皇帝是整个大明权势和地位最高的人。
打量了一会儿卢象升,刘学突然开口说道:“卢爱卿,你可知朕把你找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卢象升在刘学的目光下煎熬了许久,浑身肌肉都有些僵硬了。此刻,刘学一开口,卢象升这才舒了口气,肌肉也松弛了下来。“启禀陛下,臣愚钝。”
刘学站起身,在房间里随意的走动着,“朕喜爱经商,因为经商能给朕带来财富,有了财富,朕才可以做一些朕想做的事情。”走着走着,刘学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卢象升问道:“不知卢爱卿懂兵事否?”
“回陛下,臣略懂一些。臣闲暇无事的时候,会看一些兵书,所以对兵事粗通一二。”卢象升站起身回答道。
“嗯。”刘学点了下头,接着问道:“不知卢爱卿平时都看些什么兵书?”
卢象升回答道:“回陛下,臣经常看的兵书有《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孙膑兵法》,还有就是戚少保的《绩效新书》和《练兵实记》等等。”
“哦。”听了卢象升说的兵书后,刘学只是听说过,看是一眼都没有看过的。不过,三十六计他还是知道的。
“朕方才说了,朕喜欢经商,但朕没有学会商人的弯弯绕,朕喜欢的是直来直去,所以朕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朕要用你。”刘学看着卢象升的眼睛,发现自己在说到要用他的时候,卢象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眼神。
“朕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继续做文官,朕会先给你一个吏部侍郎的位置,等过段时间,吏部尚书就是你的了。”停顿了一下,刘学继续说道:“另一条路就是弃文从武。相信卢爱卿也知道,最近几年大明的军队打的败仗是越来越多了,南方的奢崇明,打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彻底将其消灭。再有就是辽东,如今辽东大片土地尽丧建奴之手,只剩下岌岌可危的辽西。虽然袁崇焕先后取得了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但是那算什么狗屁的大捷?如果这也算大捷,那觉华岛上的数万军民何以瞑目?”
一开始,刘学说的还很平静,但说到宁远大捷的时候,刘学的语气不自觉的高了起来。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刘学知道,所谓的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不过是袁崇焕为了逃脱责任,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在这两次战斗中,他总共杀的后金兵也不到千人。
这能算是大捷?哪次不是人家后金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的,你什么时候见明军追着后金的屁股打了?
“陛下,建奴生于苦寒之地,韧性极强,且他们常年在深山里狩猎,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体和高明的箭法。另外,建奴在与熊和老虎等猛兽的搏斗中随时可能死亡,所以他们对死亡并不害怕,这也造成了建奴悍不畏死的行事作风。反观我大明军队,军饷不足,训练不足,甲胄不足,且……”卢象升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狠下心,继续说道:“而且各地将官吃空饷,养私兵,导致军队没有战斗力,一遇到建奴就跑,所以我大明军队才会屡战屡败。”
“卢爱卿说的不错。”刘学长叹一声说道:“大明自太祖建国,至今已经二百多年,纵观我华夏历史,每隔两三百年就会出现一次王朝的更迭。强如大汉,大唐,也难逃灭亡的轮回,如今该轮到我大明了,朕要做这亡国之君了。”
“陛下,臣死罪。”听到刘学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卢象升立刻跪倒在地,他激昂的说道:“臣未能为陛下分忧,导致陛下有如此忧虑,是臣的死罪,请陛下下旨砍了臣的脑袋。”
看着跪在地上的卢象升,一副君辱臣死的样子,刘学心说,这卢象升应该和历史中的一样是个忠臣,这番话奸臣应该是说不出来的。他走到卢象升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说道:“爱卿平身吧,朕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我大明虽然有着诸多的问题,但还不至于现在就亡了。朕这不是在想办法挽救吗?不知道卢爱卿愿不愿意助朕一臂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保我大明万千百姓免受刀斧加身之危?”
“臣愿意,臣自为官的第一天起,已经决定这一生都为大明的百姓而活,如今陛下励精图治,臣自当效死命。”卢象升砰砰砰一连给刘学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他的额头都渗出了血丝。
“好,有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刘学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亲自弯腰把卢象升给扶了起来。“从明天起,你就是大明的吏部侍郎。虽说朕也想爱卿去带兵杀敌,可是与之相比起来,朝廷里更需要像爱卿这样的正直忠贞之士。以后这朝廷里的事情就有劳爱卿了。”
“此乃臣分内之事。”
卢象升身负皇命走了,在对他的安排上,刘学一直摇摆不定。卢象升能打仗是历史证明了的,但刘学以后发展的肯定是现代化军队,卢象升的个人勇武用处不大。而且卢象升本身就是文官出身,与让其带兵打仗相比,刘学觉得充满了党争的朝廷更需要他这样正直的人。
党争是造成明政府工作效率低下的最大原因,虽说如今东林党被魏忠贤带领的阉党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但是阉党并不是一个政党,它只是一个被东林党人打压的走投无路的官员们抱团取暖的组织,其主要成员都是以前的浙党、昆党、齐党、楚党等党派的成员。可想而知,在东林党势衰后,阉党内部成员之间也会有内斗的现象出现。
把卢象升放进朝堂之中,刘学不求他能清除党争,至少也能在各个党派中放根钉子,让那些想为大明,想为百姓谋福利的官员有个可以靠拢的港湾。只要这个港湾建立起来,只要刘学支持他们,慢慢的,朝堂就会净化干净一些。
卢象升走后,刘学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臣妾见过陛下。”刘学的房间里,除了去中央银行上班的张黛玉外,周玉凤、田秀英和袁文芳都在这里。由于魏忠贤还没有彻查皇宫里所有的宫女和宦官,刘学担心几个老婆的安全,所以进宫这段时间,刘学并没有让几个老婆去坤宁宫和东西六宫,而是一直住在懋德殿,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小后宫。
看着三女热切的眼神,尤其是袁文芳,以前刘学觉得不爱言语的袁文芳是个挺文静的姑娘,没想到一个照相机就让其暴露了一个少女的天性。
“别着急,朕说给你们就一定会给你们的。”说完,刘学从壶中界里取出几部照相机放到了桌子上。“来,一人一部,都过来拿吧。”
刘学的话音刚落,三女一个比一个快的伸手抢过一部照相机,然后拿在手里摆弄了起来。“你们也过来拿吧。”刘学朝三女的贴身宫女说道。
“我,我们也有吗?”周玉凤的贴身宫女翠柳指着自己问道。
点了下头,刘学说道:“都有,都有,过来拿吧。”
翠柳眼馋的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相机,然后又朝周玉凤看了看。周玉凤似有所感,面带微笑的朝翠柳说道:“陛下让你们拿,你们就去拿吧。”
“谢陛下,谢娘娘。”翠柳带头,田秀英和袁文芳的贴身宫女跟着道了声谢,然后快速的从桌子上拿了一部相机。
看着一群女人摆弄着照相机,互相之间还说着话的热闹场景,刘学嘴角上扬。
啪啪,刘学拍了几下手,成功吸引众女的注意后,他说道:“你们这相机可不是白拿的,谁拿了谁就要给朕干活的。”
“陛下,要干什么活啊?臣妾可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啊,太重的活臣妾是做不了的。”田秀英嘟着嘴说道。
“你们放心,不是什么重活,就是用你们手里的相机给人照相。”刘学说道。
在明朝,黑户的人比比皆是,刘学从很早开始就想着给明朝做一次人口普查,如今他依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秀英你还记得前些天朕让你往电脑里录入的户籍表吗?”刘学朝田秀英问道。
田秀英想了想说道:“当然记得啊,臣妾可是废寝忘食的把工作都做完了的。”
“还是原来那个工作,只不过这次不光要做那个户籍表,还要给被登记的人照相,然后把照片贴在他们各自的户籍表上。”刘学说道。
户籍制度是一定要建立起来的,不光要建户籍制度,有了照相机后,刘学已经打算要给大明的老百姓制作第一代居民身份证了。这是一项大工作,就从皇宫开始做起吧。
大名府到京师的路程要远远超过保定府到京师,但是孙承宗在接到圣旨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身赴京,而是处理了一些家事,跟自己的儿子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做完这些后,他才带着几个家仆踏上进京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