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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试探

    在华国古代,一些大户人家和大臣,尤其是权势滔天的大臣大多会豢养一些死士,目的就是让这些死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是保护主家的安全。

    死士就是敢死之人,在生产力不高的古代,死士是很常见的。有的死士是从小培养的,但大多数的死士仅仅是靠金钱维系的。在吃不饱的年代,有人给你饱饭吃,给你银子花,你用命去报答对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像刘学招募的那些难民,如果刘学不招募他们,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都会饿死。可是刘学招募了他们,给了他们工作,让他们吃上了饱饭,偶尔还能吃上一次肉,甚至还能挣银子,还能养家。不夸张的说,如果刘学让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杀人放火。刘学给了他们如此大的恩情,他们何以为报?唯一条命而已。

    张家经商已经好几代人了,而且张家已经做到京师最大粮商的程度,他的家里肯定会豢养死士。张家不但会豢养死士,而且他家的死士一定会有相当一部分是从小养到大的那种,因为张家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这样的死士。

    “好吧。”犹豫了一会儿后,张阿光艰难的答应了刘学借人的事情。豢养死士并不是合法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养,只不过谁都不说而已。家里养了死士肯定是要瞒着官府的,现在刘学要来借死士,那张家的秘密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刘学的面前。另外,如果不出意外,刘学一定会当皇帝的,自己家豢养死士的事情让皇帝知道了,那以后张家将如何自处?

    “张家的命运早已和殿下捆绑到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有威胁到殿下生命的事情,老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今天老夫就将张家的两百名死士交给殿下了。”张阿光既然已经决定将死士交给刘学,自然不会拖拉,他起身把管家张大明喊了过来。

    “老爷有何吩咐?”张大明问道。

    “大明,去把文山叫来。”张阿光说道。

    “文山?老爷……”听到张阿光当着刘学的面要见张文山,张大明惊讶的看了刘学一眼,然后他又看向张阿光,那意思是老爷当真要当着姑爷的面见张文山?

    张阿光怎么会不知道张大明的意思,不过事已至此,刘学求到他头上了,他怎么能拒绝呢?

    “去吧。”张阿光说道。

    “是,老爷。”张大明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屋子。

    张家一共豢养了两百名死士,这两百人都是张家收养的孤儿,或者是张家家生子的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儿子。像花钱招募的江湖人士,在别人眼里是死士,但张家很少用这样的人,除非自己养的那些死士不够用的时候才会用到他们。

    张文山就是张家的家生子,他父亲,他爷爷,他太爷爷,他太太爷爷……总之是自从张家发家开始豢养死士后,张文山的祖辈们就是张家的死士首领。以前张文山家不姓张,是后来改为张姓的。

    张家一共豢养了两百名死士,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有一些损失,而每隔一定的年限也会补充进去一些。所以,经年累月下来,到今天张家的死士数量是一百八十七人。

    “见过老爷。”张文山长的并不高大,不到一米七的个头,体型也很瘦小,刘学估摸着张文山的体重最多也就一百二十斤不到的样子。可就是这么一个瘦小的人,他的眼睛放射出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走路的时候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文山,这是黛玉的夫婿,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信王殿下。”死士是很少参与到张家日常的生活中来的,所以他只知道张黛玉嫁入了信王府,但并没有见过刘学。

    “张文山见过姑爷。”张文山称呼的是姑爷,而不是殿下,在他眼里只有张家的姑爷,而没有什么所谓的王爷。

    “张大哥好。”刘学起身拱手说道。张文山能成为张家的死士首领,本领肯定是很高强的。对于有本事的人,刘学是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文山,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信王殿下的人了,以后你要像效忠张家一样效忠信王殿下。信王让你们生你们就生,信王让你们死你们就死,不得违背信王的任何命令。”张阿光朝张文山说道。

    “是,老爷。”张文山先是答应了张阿光,接着他又跪到地上给刘学磕了个头,说道:“张文山见过主人,张文山誓死效忠主人。”

    很简单的交接仪式,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刘学便收获了一百八十七名死士的忠心。

    从张家出来,刘学跟着张文山去了张家死士聚集的地方。在一座庄园里,刘学见到了生活在这里的一百八十六名死士,以及尚在训练期间,还未补充进死士队伍的几十名少年。

    在庄园里,刘学获得了所有死士和见习死士的效忠,完了,刘学给管理庄园的负责人留下了一张十万银元的支票。

    “本王不会经常来这里,这些钱你先用着,不够了再派人到王府找本王。”

    给庄园负责人留下支票后,刘学又跟张文山说道:“你随时做好准备,这几天就会有一次行动,你们要以最好的状态出这次任务,不得有误。”

    “是,主人,我等一定完成任务。”

    八月初二,历时长达十二年之久的三大殿正式竣工。按说修了十二年的三大殿终于竣工了,这本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然而,这一天的人们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这天下午,天启皇帝朱由校的病情再次加重,此时的木匠皇帝已经陷入了弥留之际。

    乾清宫懋德殿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饶是殿中已经点了许多的檀香,可依然驱不散这股中药味。

    病床边,张嫣、魏忠贤,以及黄立极等内阁大臣都在,还有许许多多的文官武将和勋贵在殿外候着。病床上的朱由校已经陷入弥留之际,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清醒的时候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迷糊的时候谁都不认识。

    未时末的时候,刘学得到通知进了宫。来到懋德殿,刘学朝张嫣等人见了礼,然后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枯瘦的朱由校,含着泪轻轻唤了声:“皇兄,皇兄,臣弟来了。”

    亲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沉睡中的朱由校听到刘学那熟悉的声音,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努力的翕动了一下嘴唇,“五弟来了。”声音很小,小到刘学要侧着身体,让耳朵对着朱由校的嘴才能听清。

    “皇兄,臣弟来了,臣弟来看望皇兄了。”看着躺在床上瘦的不成样子的朱由校,刘学哽咽了起来。

    “五弟,不要哭,大明的江山以后还要靠五弟你支撑呢,你不可以哭。”朱由校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很清晰。

    “嗯,臣弟不哭,臣弟不哭。”刘学把头扭向一边,用袖子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缓了一会儿,刘学这才硬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朱由校。

    “五弟,该说的话上次朕已经都跟你说过了,朕也没什么其他要叮嘱你的了,朕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你皇嫂了,她跟着朕没少吃苦,以后,你皇嫂就拜托给五弟了。”朱由校努力的伸出如枯树枝一般的手,刘学赶紧伸手握住了朱由校的手,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嫣,然后扭回头说道:“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会照顾好皇嫂的。”

    “嗯。”朱由校轻轻的点了下头,说道:“朕相信五弟。”说完,朱由校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脑袋,看向床边的张嫣。

    “皇嫂,皇兄有话要跟你说。”看到朱由校的动作,刘学轻轻的把朱由校的手放下,然后起身给张嫣让出了位置。

    朱由校和张嫣说了什么刘学不知道,把位置让给张嫣后,他朝魏忠贤摆了一下头,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殿下。”在房间外面,魏忠贤微微欠了下身体说道:“殿下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刘学看了看左右没人后,说道:“就是上次小王跟你说的那件事,宫里的宫女和宦官彻查的怎么样了?”

    上次入宫,刘学跟魏忠贤说他怀疑朱由校是被人害的,他想让魏忠贤彻查一下宫里所有的宦官和宫女,看能不能找到是谁下的手,进而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见刘学是问的这件事,魏忠贤有些为难的说道:“殿下,不是奴婢不想查,实在是这几日陛下病的厉害,里里外外的事情又多,奴婢实在是没时间查啊。”

    想想魏忠贤说的也对,朱由校病重,魏忠贤肯定会很忙,没时间查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好吧,如今也只能把这件事情往后推一推了。”刘学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了,公公,皇兄的情况如何了?御医怎么说的,皇兄有没有可能好起来?”

    魏忠贤叹口气说道:“奴婢每天都问御医陛下的情况,今日那御医说陛下恐怕熬不过今日了。”魏忠贤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一下老泪。

    “啊。”听魏忠贤说朱由校今天就会死,刘学不禁惊的叫了出来,他心中莫名的一沉,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

    “殿下,奴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见没什么事了,魏忠贤便要离开。

    刘学无精打采的说道:“公公请便。”

    魏忠贤走后,刘学仰头看了看天空,他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把自己是从几百年后穿越过来的事情告诉朱由校。只是想到这件事泄露出去后可能造成的影响,刘学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

    “老臣见过信王殿下。”刘学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老人走到了刘学身边。

    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刘学这才发现有人过来了。他站起身,朝老人施了一礼,说道:“老国公好。”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英国公张维贤。

    “老臣刚刚看到魏公公离开了,看来殿下与魏公公关系匪浅啊。”张维贤说道。

    “不瞒老国公,小王只是与魏公公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但要说关系匪浅也是谈不上的。今日我与魏公公见面,是想问问他皇兄的情况。”刘学叹了口气,说道:“可怜小王的皇兄啊,小王……”刘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殿下与陛下兄弟情深,朝中无人不知,只是如今已然如此,还请殿下保重身体,大明江山以后还要靠殿下来管理,切不可坏了身体。”张维贤说道。

    “是,多谢老国公提醒,小王会保重身体的。”刘学看着和蔼的老人说道。

    “老臣斗胆问殿下一句,殿下对魏忠贤这个人是怎么看的?”张维贤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只是他这一句话立刻让刘学就是一激灵,张维贤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对魏忠贤是怎么看的?这是要让自己评价一下魏忠贤吗?

    刘学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看着依然是那种半睡半醒状态的张维贤,说道:“老国公这是何意?魏公公乃是皇兄身边的人,小王不好评价。”

    “殿下难道不知道魏忠贤权倾朝野,欺瞒陛下,戕害忠良的事情吗?殿下是不知,还是不敢?”张维贤突然睁大眼睛,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这股气势压的刘学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老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小王能做什么?惩处奸佞小人,这样的事情该是老国公这样的朝中大臣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小王该做的事情。”看张维贤现在的样子,刘学心底打满了问号。这张维贤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对付魏忠贤吗?

    “殿下以前是无权无势的王爷不假,可过了今日,殿下就是大明的皇帝了,是到了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了。难道殿下打算效仿陛下,一心只做木工,不想理会朝政吗?”张维贤继续逼迫着刘学,大有一种刘学不表态他就不会停止的样子。

    “老国公,小王自小就从未接触过朝政,对如何处理朝政是一窍不通。不过,皇兄既然将大明江山托付给了小王,小王自然会尽心打理。至于这朝中谁是奸佞,谁是忠良,小王还不知晓。等知晓后,小王自然会远小人而近贤臣的。”刘学琢磨着张维贤应该是来探自己口风的,看自己是不是和魏忠贤是一伙的。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刘学知道如果不是他和张嫣,朱由检恐怕是继承不了皇位的。虽然知道张维贤是会力保自己当皇帝的,但张维贤这么做的意图他并不知道,所以刘学才没有跟对方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