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已经到达了预定拦截点。”
兵部尚书李靖手持與图,对比了一下周围地形之后,用肯定的语气对着欧阳健说道。
“布阵!”
“是。”
旗语指挥中,一个注重防御的方圆阵成形。
“派出斥候,沿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和西南八个方向进行最后的战场确认侦察。”
“是,立即执行。”
……
莱阳城下。
尸体堆积如山,血水中泡着残肢断臂和分不清的内脏。重伤者疼的在地上打滚、轻伤者在治疗过后又一次冲击而上。
被炸坏的冲车和云梯碎屑横飞,这些碎屑冲进挡路的明军和私兵身体之内。轻者打断肩臂膝腿,重者以不规则的飞行路线冲入体内,把脏器搅成一团乱麻后又从后背飞出,带走其性命。
火炮和火枪射击声在四个时辰之内就没有一秒停过,炮弹和子弹如不要钱般从莱阳城头上一批批飞下,每飞下一批,城下就多了少则一百多、多则三四百的攻城方的死伤者。
敌方进攻方向上,城墙上面布置的三面狼牙拍拍钉上己嵌入了一层层的血肉,现在的狼牙拍,就像十八层地狱中的钉板刑具,望之令人从心底发寒。
被煮的滚烫的金汁一桶桶的倒下,恶臭中升起了一股股血肉被烫熟的奇香。被金汁淋的满头满身之明军和私兵发出的惨叫,就连最铁石心肠之人也听不下去。
莱阳城下已经成了血之恶魔的地狱,每分每秒都有人被黑白无常带走。
城外。
孙传庭眼看只攻一面无效,下令四面齐攻。
一向对属下士兵关爱有加的孙传庭面对这种局面也发了狠。
正所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这个时候绝不是手软之时,被孙传庭任命为督战队的一千名明军(也是孙传庭从这批明军中选出来的一批敢战之人)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止住了攻击不利的自发撤退。
冲,想活只能往城墙上冲,后退者,一律杀无赦。
城内。
城内的百姓深知若被城外的敌军打进城来,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批百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从别的地方移居到欧阳健的地盘之内,他们深深的知道明军是什么货色。
就算死,也不能让城外之敌打进城。
不需要命令和指挥,百姓们自发担负起了后勤和医疗任务。
……
“主公,敌军到了,离我军不足三里。”
斥候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看到了,望远镜中看到了。
四千明军和三千私兵因跑的太急太猛,一边跑一边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停!”
曹变蛟大声命令。
他的眼前,是一个如山而来、纹丝不乱的军阵。
彻底堵住了他的前进路线。
“放!”
火力覆盖就是好用,三十门大将军炮发射的炮弹在两军未接触之前就给了对方临头一击。
曹变蛟也带了大炮,但因为太重、跟不上行军队伍,现在还落在后方,无法进行火力反击。
呆在原地,只能挨打。
冲,冲破敌阵。
“典韦,许褚,你们俩去,活捉曹变蛟,他是大明名将,不应该死在这儿。至于郑崇俭,我要看到他的尸体。”
“是!”
……
这是莱阳攻城战的第二天。
咋天一天狂攻,但莱阳四面城墙无一面失守。
孙传庭下了死令,今天一定要打下莱阳。
他没这个机会了。
大秦步兵第二军、大秦步兵第三军和一个屯的白马义从已经运动到他们身后。
“主公有令,活捉孙传庭,其余明军和私兵,杀!”
司马错、李信和赵云三将同时下令。
莱阳一处城门打开,两个队的重骑兵虎骑两百四十二人冲出。
最后的围歼战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