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阳轻抚着女帝的秀发,鼻腔中涌入缕缕发香。
“今天战况如何?”孙皓阳问。
女帝抬起头来,一对眸子亮晶晶的:“歼敌万余人,这一路上对着他们穷追不舍,让大武国的军队疲于奔命。估计再有个两三天的时间,他们的军心就要散了。”
“多亏有你送来的粮食,我方大军吃饱喝足,如今正在休养生息。”
“那就好。”孙皓阳搂着女帝纤细的腰肢,“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做好军营的巡视工作,防止敌人狗急跳墙,夜袭军营抢夺粮食。”
女帝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在军营的最外围放置有数十辆压路机,里面有士兵配备着望远镜和对讲机,时刻监视着敌人的动向。”
“行。”孙皓阳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女帝做事滴水不漏,把细节做得相当好。
女帝拿起一串鞭炮,问道:“这些一串串的东西,是干嘛用的?”
孙皓阳介绍道:“这个叫做鞭炮,里面也是火药,你可以理解为小型版的神罚,威力很小,勉强能听个响。”
“你是想让我派人用遥控飞机送过去,打搅的敌人不得安宁吗?”女帝笑问道。
她玩过孙皓阳给韩鸿焱买的遥控飞机,自然是知道那个的妙用
“你想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的运用方式,其实是带着神罚冲向敌军首领,进行自杀式袭击。”孙皓阳道。
中东老表们都是这样玩的,孙皓阳也只是借鉴一下。
女帝露出狡黠的笑容:“那就先用鞭炮干扰敌军的休息,明日再用神罚袭击陈七夜。”
“也好。”
想到就做,女帝拿着鞭炮和无人机来到外面。
孙皓阳也是跟着她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营帐前,周朋还没有休息,正在那里锻炼拳脚。
“周将军。”女帝朝着周朋招了招手。
对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陛下,您找我有事?”
女帝拆开遥控飞机的包装盒,将手柄递给周朋。
孙皓阳把飞机上的开关打开,并教授周朋该如何玩。
在周朋的操作下,遥控飞机飞到了天上去,而且能随意的控制方向。
“哎,好玩儿~”
周朋哪里见过这种会上天的玩意儿啊,玩得十分开心。
女帝吩咐道:“周将军,午夜时分你率领十几名精锐接近敌营,把这些鞭炮挂在遥控飞机上,点燃后升空,在大武国军营上方溜达一圈,朕要让他们今夜睡不着。”
“好。”周朋挠了挠头,“不过陛下,您不是和陈七夜立下誓言,今夜不得袭击对方的吗?”
孙皓阳接话道:“我们只是闲来无事,大半夜的放个鞭炮而已,只不过放炮的位置恰好是在敌军附近,哪里袭击他们了?有人员伤亡吗?”
女帝笑道:“皓阳哥说得对,我们只是放个鞭炮,可没有违背誓言。”
望着夫唱妇随的二人,周朋一脸黑线:这也行?
“末将这就去安排。”
……
午夜,正是人最疲累的时候。
加上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两方军队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一队身穿黑色衣服,骑着黑马的骑兵小队在周朋的带领下,从大乾军营出发,前往敌营。
他们在马蹄上缠有布帛,赶路时悄无声息。
周朋拿起高清夜视望远镜,查看大武国军营的动静。
“正面有侦察兵,我们绕到侧面。”
周朋带着骑兵小队,绕了一大圈,来到大武国军营的侧翼。
此时,敌人已经相互倚靠着睡了过去,有的还在流口水做着美梦。
“嘿嘿,本大爷送你们个礼物。”周朋在距离敌军两百米处停下。
他们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马藏好,让敌人无法发现。
马背上的遥控飞机和鞭炮,被搬运下来。
很快,四架遥控飞机向上飞起,然后周朋他们把一大串鞭炮挂在下方。
接着,周朋等人掏出孙皓阳赠予的打火机,点燃引线。
这玩意确实好用,一按就冒火,比火石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做完准备工作后,周朋一行人操纵着遥控飞机,飞向敌军。
半路上,鞭炮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发生什么事了?”
大武国士兵们纷纷被惊醒,有的甚至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
他们看到天上不间断地闪起亮光,并伴有巨大的响声,犹如打雷一般。
“啪!”
“啪!”
每一声响,仿佛都是震在他们的心头上,让大武国士兵们无法安然入睡。
众人呆呆地看着天空,有的甚至被吓得瑟瑟发抖。
陈七夜也是被吵醒,他披着衣服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这是天公震怒,降下了责罚?”
由于鞭炮被遥控飞机带到天空中,所以陈七夜自然而然的迷信起来。
陈七夜的心里一阵惧怕,就连心脏都是跟着剧烈跳动着。
他担心随时会有一道雷劈过来,打在自己身上。
“老天爷保佑,我可没有违背誓言啊,不要劈我。”陈七夜双手合十,作祷告状。
“等等!”
“这会不会是韩皎月搞的鬼?”
陈七夜已经在大乾军队中,见识过太多神奇的东西。
如今有一个能飞天会爆炸的玩意,也就不是那么稀奇了。
陈七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那“砰砰”响的东西,与会爆炸的罐子如出一辙。
“该死的韩皎月,违背誓言,就不怕遭天谴吗?”陈七夜恶狠狠的说道。
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随时会忍不住调集军队,向大乾发起反攻。
但陈七夜忍住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夜晚与敌人拼命,最后很可能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就算他有滔天的愤怒,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这是对大武国负责。
陈七夜强压心中的怒火,对旁边的亲卫说道:“去调查一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亲卫领命而去,前往军营的边缘。
不多时,那名亲卫搞清楚状况后,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