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将那名女子妥善安排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中。
那女子惊魂未定,抽抽搭搭地向阿二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按照她所说的线索,阿二在城外一处戒备森严的庄子、溜进去找到了关押二十多个妙龄少女的地方。
那庄子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环绕。
庄子周围有好多下人守着,他们手持利刃,扫视着四周。
阿二一人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贸然行动,不但救不出那些少女,自己恐怕也会性命不保,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将手里掌握的详尽情报,急忙回去禀报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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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河正惬意地泡着脚。
阿二一溜烟从营帐外进来,“主人,阿二有要事禀报!”
他快步走到主人面前,见到主人正拿着棉巾要擦脚,他急忙接了过来,单膝跪地拿着棉巾将主人的玉足包裹。
那玉足在烛光下显得莹润白皙,李大河微微皱眉。
擦完之后,阿二小心将主人扶到床榻之上。“阿二,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禀报,快快说来。”李大河靠在床榻上,目光如炬地盯着阿二。
阿二满脸愧疚地低下头。“主人,属下查到那赵大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他强取豪夺,拐卖人口,城中的百花楼就是他罪恶的窝点。
属下从一名女子的口中得知了,那些没有送到百花楼的女子都关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主人,属下有罪,身份暴露了。属下看到那个老贼在欺负一名女子,没忍住,将他打晕,扔在了屋子里。”
李大河拍在他的肩膀上。“无妨,朕现在就要收拾他了,阿二领一队人马,去将那些女子救出来,先安排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莫要让她们再受伤害。”
“是陛下!”
“来人!”
正在门口守卫的亲兵听到呼喊,立刻走了进来。“陛下,有什么吩咐!”
“快去将周虎叫过来!”
“是,陛下!”亲兵不敢耽搁,立刻往周虎大人的营帐快步走去。
到了周虎营帐前,与门口的守兵点头示意后:“陛下召见周大人!快去通报!”
周虎此时已经睡得鼾声如雷,像打雷一般。
守兵轻轻摇晃周虎的身体。“大人,大人,陛下要召见您,快醒醒!”
周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满脸不耐烦。“你他娘的,干什么,老子好不容易睡着的!”说着,一脚就把守兵踹倒在地。
守兵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赶忙爬起来,“大人,陛下召见!”
周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赶忙起身往身上套衣服,“你他娘的不早睡呢!快帮我穿衣服!”边说边手忙脚乱地穿着。
半晌后,周虎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跪在地上。“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虎,快起来,朕有事情与你说,安排两队人马,一伙人跟着阿二,另一伙人随朕进城!”
周虎拱手。“是陛下!”
李大河本来已经有了困意,准备好好睡一觉了,听到阿二过来禀报,他知道情况紧急,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必须要速战速决,不能有丝毫耽搁。
五千前锋营,迅速集合。
一半跟着阿二,他们快马加鞭朝着城外庄子奔去。
另一半跟着李大河和周虎前往东京城百花楼和衙门。
大双是不实行宵禁的,夜晚的街道热闹非凡,夜生活很丰富。
晚上酒楼青楼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声交织在一起。
街边的小贩们还在热情地招揽着生意,人们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尽情享受。
现在大双已经普及了一日三餐,百姓们衣食无忧,朝廷不抑制商业,老百姓们不缺吃食,手里有了余富的铜板,自然要消费,这样商业又会发展得更好,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街上的人有的在摊位上吃着香气四溢的小吃,正吃得开心。
突然看见这么一大伙气势汹汹的人马,将百花楼团团围住,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食物都掉落在地,急忙跑远。
店主们也顾不上要钱了,赶忙手忙脚乱地收摊,一时间,街道上一片混乱。
李大河骑着高头大马,看了一眼百花楼。“将里面的人全都控制住,一个苍蝇也不要让它飞出去。”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行动起来,将百花楼围得水泄不通。
紧接着便赶往赵大人的府邸。
此时的老赵头,像一只肥猪般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冰冷的地上。
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扭动着。
下人们就在刚开始听到了些动静,之后没了声响,他们还以为大人是玩累了,正和那小娘子一起酣睡呢,便没有多想,只是如往常一般在门口守着,偶尔交头接耳几句,调侃着大人的风流韵事。
寒冬腊月的风像刀子般刮过,老赵头缓缓地睁开那双三角眼,只觉得后脖颈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绑了起来。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绳子紧紧地勒进肉里。
本就是寒冬腊月,他在地上躺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冻得他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身体在地上不停地蠕动,发出“呜呜呜呜!”的叫声。
门外的两个下人听到了动静,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调侃道:“大人,您醒了嘛,用不用小的们给您布膳?”
“呜呜呜!”老赵头的声音更大了,带着愤怒与焦急。
“大人?大人?”另一个下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皱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猛地将门踹开,就见到大人狼狈地躺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块脏兮兮的白布,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他们此时却笑不出来。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他们赶忙将人扶起,手忙脚乱地将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
老赵头的口水随着也流了出来,滴在他那满是赘肉的下巴上。
活动了活动已经酸麻的下巴,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过来!快!,所有的衙役都叫来!”
两人听完吩咐,转身就要往外跑。
老赵头怒目圆睁。“赶紧给本大人松绑啊,你们两个废物!”
不多时,衙役们还有府中的下人都被叫到院中,众人围在一起,看着狼狈不堪的老赵头,窃窃私语。
老赵头喝了一碗下人送来的补粥,这才感觉精神头恢复了些。
他站起身来,肥胖的身子有些摇晃。“赵福,城外王家沟子的小娘子,让人救走跑了,应该跑不了多远!快去派人给本官找回来!”
赵福有些为难地看着大人,犹豫了一下:“大人,小的刚才以为您正在兴头之上,就没禀报,跟着大公子的两个下人说,公子被人掳走了!”
老赵头一听,气得脸色铁青,他一把抓起手中的暖炉,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暖炉炸裂开来。“公子被人掳走,他们两个还回来干什么,拉出去砍了!这是有人针对我赵家,那可是老赵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快分成两队人马,快去找!”
赵福拱手。“是大人,小的这就领人去寻!”
这一伙百十来个人,每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骑上马。
可刚走出不远,就被前锋营拦住。
那前锋营的士兵们如同一堵钢铁城墙般横在他们面前。
赵福见情况不对,这些人都身穿厚重的棉甲,整齐划一,为首的那个人看着有些眼熟,那冷峻的面容和不凡的气势,很有可能是往北行军的将士,他心中大惊,急忙从马上下来,连滚带爬地溜了回去!
跑回府中。“大人,大人,不好了!”
老赵头正惬意地吃着美妾嘴对嘴喂给他的浊酒,那美妾娇嗔地依偎在他怀里。
听到赵福的呼喊,他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拍了拍美妾的腰肢。“美人你先进去!”
赵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大人不好了,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身着战甲的将士,为首骑着战马的那个身着黑红长袍的,看那架势,怕不是陛下啊、大人,咱们可怎么办!”
老赵头身子一软,差一点就从那把雕花的椅子上滑了下来。
肥胖的身躯重重地砸在扶手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陛下御驾亲征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提心吊胆,就怕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发现。
之前他可是派了手下最机灵的人,去问了多个城池的官员,得到的消息都是陛下没有进城只是驻扎在城外一日便离开北上,还以为能暂时躲过一劫,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天,陛下竟然领兵来到了他这里,这究竟是为何?
难道是自己拐卖人口、强取豪夺的那些事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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