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大河手里正紧紧攥着赵世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他站在营帐之中。
“灵运,帮朕取来纸笔!”
“是!”
周灵运迅速取来纸笔,摆在李大河面前。
那西夏的心思,其实大家都能猜出几分。
他们愿意出兵帮助大梁攻打大双,可这背后的缘由,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无非就是认定大梁气数将尽,他们想隔山观虎斗,关键时刻还妄图捞个从龙之功。
哼,真是可笑至极!李大河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便要看看西夏这帮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他们何时露出马脚,反正目前他们对大双还未构成实质性威胁,暂且留他们几日又何妨。
想到此处,李大河拿起手中纸笔,略作停顿,随后在上面重重地写上一个字——“斩!”
、、、、
西夏营帐中已经准备妥当的李于遁,正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等着手下回来。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他的不安。
那原本平整的地毯,都被他踩出了凌乱的脚印。
谁知一个多时辰过去,却依旧不见人回来。
李于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眉头紧锁,招来手下,声音急促地吩咐他们前去查探。
两日后,萧琰无力地靠在龙椅之上。
那西夏援兵在城外一百里开外安营札寨后,就丝毫没有出兵的迹象。
丞相张盛走了出来。“陛下、老臣请求陛下暂离京都,前往荆州!大双狗贼已距离开封府不足五十里,陛下还请以江山社稷为重,暂离京都!”
底下的臣子们听闻,全都跪了下来,齐声附和:“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暂离京都。”
萧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半晌后,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吐出几个字:“朕要与大梁共存亡。”说完,他摆了摆手,身边的大太监马上领会到他的意思,高声喊道:“退朝!”
“丞相随朕来!”萧琰起身,脚步略显沉重地向殿后走去。
张盛跟在陛下的身后,心中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对大梁极为不利,而他必须为自己谋得一条后路。
萧琰坐在椅子上,看着张盛。“张爱卿今日叫你过来,朕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大双狗贼用不了几日就会打进开封府,打进皇宫,太子我就交给你了,带他离开,去荆州!”
张盛听到陛下自称“我”,急忙跪下,语气诚恳:“陛下,老臣定当护好太子殿下周全。”
他的心中却在冷笑,这太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你回去准备准备即刻出发!”萧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陛下!”张盛拱起双手,然后起身离开。
他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类,此时他的脑子里正在密谋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在宫中早就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对于陛下的一举一动,他全都了如指掌。
他更是在一月之前就联系上了娴妃,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他的计划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见张盛离开,萧琰闭着的眼睛猛然抬起。“去娴妃那里!将东西带上。”
候在一边的大太监连忙安排好步辇。“是,陛下起驾云麓殿!”
很快就到了云麓殿,大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陛下驾到!”声音打破了云麓殿原有的寂静。
正在宫中发呆的娴妃,听到陛下来了,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
这两个多月来,陛下每隔五日就会来一次,每次对她都是非人的待遇,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同噩梦般缠绕着她。
陛下的手段残忍至极,每次都有新的折磨招式,而且他极为狡猾,不会弄伤她露在外面的地方,也就不会被人发现。
其他妃子还以为她现在深得陛下的欢心,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假的,她的生活如同在地狱一般。
此刻,她害怕得颤抖着身体,双手不停地搅动着手绢,心思渐渐沉了下去,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娘娘,陛下来了!”
娴妃深吸一口气,领着宫女们在院中迎驾。“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萧琰此时的精神早已变态,见到娴妃,他那紧绷的神经就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变得十分放松,眼中闪烁着一种扭曲的兴奋。“爱妃,快快请起!”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云麓殿,开始他那残忍的“游戏”。就在萧琰触碰到娴妃手臂的刹那,娴妃身体猛地一颤。
“哈哈,娴妃身体这般敏感,朕就喜欢这样。”
他边笑边伸出大手,那手如同铁钳一般,猛地钳住娴妃纤细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往殿中拉。
大太监将包袱放到桌子上,他很有眼色地迅速退出殿中,还顺带将其他宫女和太监也都清了出去。
一时间,殿中只留他们两人,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娴妃不停地往后退,眼中满是惊恐,最后退到了床榻之上。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床栏。“陛下,饶了臣妾吧,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对,让陛下如此糟践于我?”
萧琰拿着手里的马鞭,双手用力一甩,马鞭在空中发出非常清脆的声音。
“朕这是在宠幸朕的爱妃,何来糟践,爱妃你这是辜负了朕的心意。”
娴妃眼神划过一丝寒意,但随即消失不见。
她像是认命般,自顾自地褪下衣衫,只见她的身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痕迹,有新的鞭痕,也有旧的淤青,那些伤痕纵横交错。“陛下,如果这样能让您开心,那就来吧,臣妾服侍陛下脱衣。”
萧琰很满意娴妃如此识趣。
最开始,他只是把在朝堂上遭遇的失败所产生的压力,发泄在娴妃身上,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去大梁和亲的小女儿身上,可这不过是他为自己的失败找的一个开脱的理由。
而后,他以另一种形式发泄在娴妃这个云儿母妃的身上。
慢慢地,他竟沉迷于此,享受着娴妃的痛苦。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娴妃身上的伤疤,那触感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就喜欢看着娴妃恐惧的神情,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娴妃越抗拒、越害怕,他就越亢奋,仿佛从这种变态的行为中获得了一种扭曲的力量。
就在他躺在床上时。
娴妃眼神恢复清明,那眼中的恐惧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
她悄悄地将手摸向枕头底下。“陛下,可喜欢臣妾如此!”
“嗯!”萧琰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乐”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刹那间,娴妃猛地拿出手中的剪刀,用尽全身力气剪向萧琰。只听咔嚓一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不是娴妃的,而是萧琰的。
他不敢相信娴妃竟敢对他动手。
看着床上掉下的身体组织。
萧琰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朕要让你死!”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虚弱,逐渐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娴妃将手中的剪刀扔到了一边。
她有条不紊地穿上衣衫,然后,她走到水盆边,将双手洗净。
早在一月之前丞相暗中联系她时,她就下定了决心。
她要摆脱这地狱般的生活,她要为自己和女儿报仇。
今日,正是两人约定的日子。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大声喊道:“陛下驾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