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幽深的小院当中,经历了瞬间的寂静之后便是响起阵阵尖锐的爆鸣声。
被爆头的管家,距离那群惊恐的平民只有几步的距离。
此时他的脑袋爆碎,猩红的血液直接溅射到整个庭院。
不仅将地面瞬间染成血红色,更是溅了这群被劫掠而来的贫民们一脸的血。
这让本来就十分惊恐的他们,更是吓的不轻,嘴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一个个疯狂后退,蜷缩在小院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那全身绑着绷带的司徒末,怔怔的看到管家脑袋爆碎的场景,在经历短暂的呆滞之后,也是瞬间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记得当时在黑风寨,自己的内壮境捕快首领就是被直接爆头,当时鲜血溅了他一身,那温热腥臭的味道,他现在都记得。
“来了,是他们来了!他们来杀我了!”
司徒末瞬间变得满脸惊恐。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他不顾身体上的疼痛,用手去拨动身下的轮椅,十分狼狈的想要逃离此处。
“噗通!”
可他全身被绷带缠绕,下半身更是几乎废掉!又因为过于惊慌,司徒末直接从轮椅上跌落下去。
“别杀我,别杀我啊!”
”我真的没有说你们的事情啊!”
司徒末一边哭嚎着在地上爬行,一边高声呼喊,所过之处留下长长的黄褐色液体。
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出暗中之人所在。
可是目之所及,除了那群瑟瑟发抖的平民,根本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大声呼喊着求救,可是因为要狠狠的折磨一群平民,司徒末已经提前将这后院附近衙门的人遣散,压根就没有听得到他的呼喊。
一时间,绝望涌上心头。
司徒末生怕那法器射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砰!”
又是一声闷响,127毫米口径的子弹直接穿透司徒末的胸膛。
宛若死神的镰刀,子弹上巨大的撕扯力直接将这个明劲武者的腰间射出一个大窟窿,上半截身子几乎和下半截身子分离。
司徒末肚子里面的器官混合着鲜血,刹那间呼呼啦啦的流淌了一地。
“别,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我是司徒家的长子,我还有光明的未来……”
几乎被拦腰截断的司徒末,仍旧保留着一丝气息。
他眼里满满都是求生的欲望以及强烈的恐惧。
双臂攀爬地面,往前方的屋子里爬去,在地面留下一道鲜红色的拖痕。
只是他刚爬出几十公分距离,便是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声息。
但是无尽的不甘就此死去。
此时的一群平民,早就被吓的呆滞了。
接连两个人直接死去,鲜血溅满整个院落,让他们几乎失去理智。
生怕下一刻自己也被爆头。
只是过去很久,小院里也在没有异状发生,倒是有一群苍蝇闻着味,在两具尸体上来回乱窜。
“看,看来是司徒县尉的仇人来找他复仇的,跟我们没关系。”
有人壮着胆子开口。
“司徒末坏事做尽,有这个下场是活该!”有汉子咬牙切齿道。
“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县衙的人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走走走,直接离开启元县城吧,这县城是不能待了,县衙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先去屋子里搜刮点盘缠”
十名被司徒末劫掠而来的平民,壮着胆子到司徒末房间一番搜寻,各自找到一些财物,然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县衙。
“呦,司徒县尉今天玩的这么重口味啊?竟然人人带血?”
“切,你懂个屁!他们能活着出来,已经算是运气好了,搁在以前,进去十个能活着出来一个就算不错的了!”
“这”
一群衣衫褴褛,眼带泪痕的平民从县衙大摇大摆的离开。
即便被那些前院的捕快们注意到,却也是没人在意。
有极少部分心善的,也只是在心里怜悯这些人一下而已。
压根没人敢上前盘问。
司徒县尉的猎物,别人可不敢指染。
也不敢打听。
“呼~”
客栈当中,叶寒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将那消音器稍稍发烫的巴雷特狙击步枪收进界门空间之中。
“走吧。”
他扭头,对着许淑涵挤出一个笑容。
尽管是第二次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司徒末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叶寒还是觉得心跳有些微微加速。
尤其是,他通过望远镜清晰的看到管家爆碎的脑袋,以及司徒末身体里流出来的肠子等器官。
更是让叶寒有些微微的不适,脸色略显苍白。
只是这心里,却是舒坦很多了。
再来十次百次,这司徒末叶寒都是要杀的。
“相公可还好?”许淑涵走过来,轻轻挽着叶寒的手臂,关切的询问着。
“还好,我们离开这里吧。”
叶寒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客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雷特狙击枪威力大,声音同样也不小,尽管有消音器,这开枪的声响,也还是被小二给注意到了。
“没事,花瓶掉地上碎掉了。”叶寒直接回应。
许淑涵也是素手一挥,打出一道劲气,直接悄无声息的将地上摆放的花瓶击碎。
“客官没事便好,可需要小的叫人来打扫一下?”
那小二很热情的询问着。
“咯吱~”
房门被推开,叶寒和许淑涵走出房门,瞧见了弓着身子谦卑站在门口的年轻小二。
叶寒笑着摆手:“我们要退房了,房间你们自己打扫吧,这是那花瓶的钱。”
他说着,抛给对方一颗银豆子。
那小二眼睛一亮,忙诚惶诚恐的接过,脸上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多谢公子打赏,公子夫人慢走,公子夫人您小心楼梯”
他在这酒楼工作,都算是高薪了,一年也就1200枚铜币。
而叶寒随手丢给他的银豆子,虽然小的几乎手指都捏不住了,但若是丢在黑市上去,也至少能卖个100文钱!
顶他1个月工资了!
这小二,自然是无比高兴,将自己知道的赞美之词几乎说了个遍。
至于房间里打碎的花瓶,那算个屁!
最多也就几文钱的事情。
叶寒和许淑涵一起离开酒楼,仿佛真就像是住店歇息的小夫妻一样。
在他们离开启元县城,都几乎要走到黑风寨的时候。
那县衙深处,司徒末居住的后院,也是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好了,司徒县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