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将目光看向了李德謇,人家是王晨烨的大舅哥,有时候还是需要听人家的。
李德謇愣了一下,问道:“处嗣,你看我做什么?”
程处嗣说道:“想问问你的意思。”
李德謇摸了摸下巴,“问我作甚,这不得问我妹夫嘛!”
尉迟宝林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里又拿了几张订单,说道:“又有人定砖了,你们相不相信,说不好这个月就能回本了,砖窑这边的订单已经是六千多贯钱了,这才几天?
瓦片窑还没建好,现在的订单,也有八千多贯钱了,两项加起来怎么也有一万五千贯钱了,等到月底,估计这个订单还会翻倍的,现在建设砖窑,一共也就花掉了六千多贯钱,加上瓦窑,估计也就需要一万贯钱,
抛去成本,可不就回本了嘛!”
程处嗣一听,也愣住了,说道:“这么多订单,烧的出来吗?”
李德謇笑着说道:“有我妹夫在,他肯定会安排好的,你们就抓紧时间,赶紧再雇些人来制砖坯吧。”
李崇义闻言,内心一阵后怕,幸好啊,幸好,幸好自己爹逼着自己将自家的那部分份额买了回来,要不然,可就真的把一桩大买卖给丢了。
而且,若是事后再被李孝恭知道的话,肯定能把李崇义给打个半死。
李德謇眉开眼笑,自己的这个妹夫本事还真是大,简简单单,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有钱人,虽然这些钱是需要交回家里的,但是,他偷偷节流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天黑以后,程处嗣才从砖瓦工坊回到了国公府,程咬金还坐在客厅里喝酒呢,吃的小菜,也是从望月楼买回来的外卖。
“爹,”程处嗣进来,愣了一下,他爹今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喝酒?
“回来了?”程咬金转头看了程处嗣一眼,然后说道,“来,坐下陪爹喝点。”
“好,”程处嗣坐下来,见程咬金情绪不太好,问道,“这是谁惹您生气了?”
程咬金有些火大的说道:“还不是你那几个弟弟,整天就知道要钱,天天都要,老夫都要烦死了,真想把他们都扔到军营里去。”
“他们还小,出去玩,是需要花钱的,”程处嗣无奈的笑笑,“爹,您也别动怒了。”
程处嗣已经成家了,虽然花钱的时候,也是需要和他娘张口要的,但相对没成亲前,已经少了很多了。
成了家,就成熟了,知道养家不容易了。
程咬金等程处嗣倒满酒之后,才开口问道:“你跟着夏国公,要用心去做,他弄的东西,就没有亏钱的,之前处亮在那边,可是赚了不少钱的。”
“我知道了,爹,”程处嗣开口说道,“不过,这一次可能没有之前赚的多,现在李崇义和李景恒也入股了,多了两个人分,而且,夏国公这次直接要去了五成的份额。”
“那也不少了,”程咬金说道,“来,喝酒吧,夏国公仁义,念着爹当初帮过他,这才叫了你们几个一起赚钱,要不然,人家背后有陛下,还怕什么?”
“知道的,爹,”程处嗣赶紧说道。
程咬金心里也是非常感激王晨烨的,这个国公府,将来都是程处嗣的产业,只会拿出来两成分给那些兄弟们,可是,现在五个儿子手里,也仅仅是买了宅子而已。
而且,那些买宅子的钱,也是程处亮跟着王晨烨弄砖瓦工坊才赚到的。
以后这几个儿子结婚,翻盖宅子,这都是需要用钱的,之前庄子上的砖瓦工坊不干了,可把程咬金给愁坏了。
现在好了,只要砖瓦工坊能一直干下去,那返修宅子就不发愁了,甚至,还能给他们添置一些田地。
……
月宅里,王晨烨正翻看这从拼夕夕里买出来的一些书籍,现在既然要建钢铁厂了,那钢筋必然是不能不弄出来的,但是,制作钢筋,可是需要工艺的。
书本上这些东西,在大唐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还是需要修改一下才行。
炼铁工坊和炼钢工坊的图纸,已经在拼夕夕下了单,但是暂时还没有商家接单,但这个不需要担心。
这一日,又是大朝会,甘露殿里,李二坐在龙椅上,开口问道:“夏国公今日来了没有?”
郭德公公赶紧说道:“回禀陛下,夏国公请假了。”
“怎么又请假了?”李二一听,眉头蹙了起来,“我看这小子就是不想来上朝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臣站起来说道:“陛下,夏国公估计是在砖瓦工坊那边忙着呢,我想您应该是不知道,现在夏国公弄的那个砖瓦工坊有多赚钱,每天都能烧出十几万块砖来,而且,价格还便宜,别家的砖瓦工坊都快已经经营不下去了。”
另外一个大臣也站起来说道:“陛下,臣要弹劾夏国公,他如此做,就是在与民争利!”
李二闻言,也是愣了一下,怎么就有人弹劾王晨烨了?他们不怕王晨烨炸他们宅子去吗?
就在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房玄龄站起来,拱手说道“陛下,臣不同意弹劾,夏国公他此举,并未与民争利,而且,还给百信带来了实惠,
谁人不知,砖瓦是紧俏的东西,因为产量不高,价格却一直在涨,老夫之前家中修缮房屋,去买砖瓦,还是托了人情的。
现在夏国公弄的这个砖瓦工坊,每日都能烧出不少的青砖,而且,价格也跟着便宜下来了,怎么就算是与民争利了?
夏国公能赚钱,那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若是眼红,也可以去弄啊!”
一个大臣站起来反驳道:“可是,他现在弄的别人的砖瓦工坊都没有生意了啊!”
房玄龄冷声说道:“没有生意吗?那他们手里有砖吗?也是一文钱一块吗?如果是的话,会没有人去买吗?”
程咬金站起来,叉着腰,对着那个大臣,大声喊道:“就是,人家夏国公敢卖一文钱一块砖,那是让利于民,怎么能说是与民争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