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晨烨哥哥,还是你本事大啊,居然要在承天门和群臣打架,你怎么不在朝堂上直接打呢?怎么,这架都没打成,就来坐牢了?”
王晨烨伸手捏住李丽质的小鼻子,说道:“好好说话,小小年纪,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以后不好好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啊,这事儿还不是怨父皇嘛,那些文官,揍就揍了,不在皇宫里揍他们,那是给父皇面子。”
“哎,我可不是阴阳怪气,”李丽质垂下小脸,“这事儿,还是父皇坑你了,要我说,凭你的脑子,肯定也是知道的,明知道是坑你,你就不该帮他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也不能说坑不坑的,毕竟,父皇也是为了这大唐好,”王晨烨说道,“我要娶他最疼爱的女儿,该付出还是得付出的,到现在父皇也不赐婚下来,我要是再不干活儿,父皇一怒之下,不给我赐婚了,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做了嘛!”
李丽质闻言,心里满满的感动,抬头看着王晨烨,“嗯,晨烨哥哥,你辛苦了!”
聊了几句之后,王晨烨就让李丽质回去了,大牢这地方,怨气太重,沾染上就不好了。
中午喝了点酒,回到牢房里,王晨烨就直接躺下睡觉了,那些狱卒也不敢继续玩了,轻手轻脚的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之后,就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李二来到了立政殿,长孙无垢直接就说道:“你又把晨烨那孩子给坑了?赶紧找个理由,把人给放出来,您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本来被封了国公是高兴的事儿,可这还没高兴几天呢,人就又被关进大牢去了!”
李二一脸苦笑:“现在可不能放人啊,今日弹劾晨烨的奏章,从下午开始,就没有断过,都堆了一桌子了,说晨烨目无朝堂,还要殴打朝堂官员,若是不狠狠收拾,这些官员就会一直弹劾,
可是,朕也不能真的收拾他吧?毕竟,朕也知道,他这次是为了朕出头,为了监察院能弄起来,朕让他坐牢,估计那孩子已经在心里怨恨朕了吧,哎。”
长孙无垢闻言,笑着说道:“陛下,那你可得好好和晨烨那孩子说说了,要不然,那孩子心里有疙瘩,以后不帮你办事儿了。”
李二点了点头,说道:“是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那孩子才是。”
这个时候,长孙无垢抱怨道:“陛下,晨烨那孩子怎么说也是咱们女婿,你也不能总照着他一个人坑啊!”
“朕可没有坑他啊,”李二狡辩道,“有些事情,别人不愿做,不敢做,也只有晨烨那孩子,真的是懂朕的心的,丽质眼光好,找了个有本事的,有这样的女婿,朕心里能不高兴吗?
不过,就算是朕也看不透这孩子,明明是刚加冠的年纪,但做起事儿来,却是非常稳重,虽然总是出乎意料,但结果都是好的,
若不是他,朕也不可能赢那些世家这几次,只是,朕不知道,晨烨那孩子还有多少东西没有露给朕呢,等着看吧,今后肯定还会给咱们惊喜的。”
长孙无垢点头认同,然后说道:“陛下,你这岳父当得实在不合格,哪有每日将自己女婿往火坑里推,推完还让人去坐牢的?”
李二低头看了看正在榻上睡觉的小兕子,“观音婢,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总需一个说法才成,就像是今日,晨烨为了推行监察院的事儿,和文臣们闹了起来,还要揍人家,
朕总是需要给那些文臣一个交代的,不过,你倒是可以去大牢里看看,朕特意给他弄得房间,比家里也不差什么,还有狱卒伺候着,牢门都不关,他想出去办事,就出去,
让他去那住两天,他也能歇歇,那些文臣弹劾他的时候,朕也能有个说法,朝堂上,还是需要晨烨那孩子的,要不然,监察院和教育改革的事情,根本推行不下去啊。”
长孙无垢也是无奈,知道李二在朝堂上的处境并不算好,这个皇帝,当的是有些窝囊了,“咱们还是需要多补偿一下晨烨的,毕竟,他给陛下您出了不少力啊!”
“朕都把朕最疼爱的女儿许给他了,还要什么补偿?”李二说道,“将来,还指着他辅佐高明,补偿的事情,还是让高明去弄吧!”
“哎,过几天就是八月节了,陛下还是得想个办法赶紧把人给放出来,”长孙无垢说道,“总不能让孩子在牢里过节吧。”
“这个朕知道,”李二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时间太短了,他害怕那些文臣们还是抓着不放,“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在牢里过节的,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肯定又要拿着柳条来抽朕了。”
……
东宫,李承乾站在库房门前,看着一库房的钱发愁,苏梅上前,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说道:“殿下,之前库房里面没有钱,您发愁就算了,怎么现在库房里有钱,你怎么还发愁呢?”
李承乾看了苏梅一眼,内心有些烦躁,最近李二盯他盯的紧,他已经很久没敢去玉山书院找卢辛月了,不过,他不敢表露出来,如实说道:
“今年的两批货款都回来了,除了交给内帑那边的十几万贯钱,咱们库房里也存下了十几万贯,这些钱,我估计父皇已经知道了,他肯定不能让我有这么多钱在手里的,
孤必须找个机会,尽快把钱给花掉,可是上次父皇和母后已经敲打过孤了,若还买那些贵重的东西,肯定是不行了,
而且,青雀和李恪两个人也蠢蠢欲动,孤是一点错都不能犯的,若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父皇怎么看孤?还会不会支持孤,都是未知的了。
哎,真是发愁啊!”
苏梅笑笑,“其实这事儿也不急吧?殿下,别发愁了,慢慢想,总归是会想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