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剧烈的动作让搬山兽被缚灵效果影响最严重那个的脊柱瞬间开裂。
郑经适时收回了藤藤,搬山兽的脊柱又响起一串脆响,像是鞭炮一样。
藤藤缠在搬山兽的脊柱上,除了有缚灵效果之外,还起到了固定脊柱的作用。
现在郑经将藤藤收回去,搬山兽的脊柱失去了部分支撑,在自身重量的影响以及突然暴涨的灵力冲击下,裂纹瞬间扩大。
搬山兽像是被抽掉了房梁的破旧房屋,瞬间垮塌。
失去了脊柱的支撑,搬山兽的拳头也变得绵软无力。
郑经连脚步都没挪动,淡定地看着骨质的拳头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自己面前不到两米的地上。
“阴险的混蛋!我们大和帝国是不会放过你的!”
“完美的异兽歧会吸干你的鲜血,把你的身体撕成碎片,然后连骨头都咬成粉末!”
“你的灵魂会被投入幽魂池成为我们催生幽魂的养料,你会亲眼看着幽魂操纵异兽歧毁灭东华!”
幽魂失去了控制搬山兽骨架的能力,只能在搬山兽头颅当中歇斯底里地咆哮。
郑经根本不在意幽魂的无能狂怒,他看了一眼手上米粒大小的晶体,向搬山兽的头骨走去。
幽魂依旧在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郑经,想要挑起郑经的怒火。
郑经走到离搬山兽头颅五米远的时候,幽魂狂笑着从搬山兽的头颅里冲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东华小子,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吗?!”
“搬山兽再强,终归是一副骨头架子,像你这样的御兽师才是最好的寄生对象!”
幽魂速度飞快地冲向郑经,想要冲进郑经的识海。
郑经抬手挡在面前,想要拦住幽魂。
“没用的,我没有实体,你是挡不住我的!”
幽魂毫无顾忌地从郑经的双臂间穿过,想要直接冲进郑经的识海,却发现郑经的手上居然传来诡异的吸力。
“什么!这怎么可能?!”
无论幽魂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摆脱郑经手上传来的诡异吸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郑经的眉心越来越远。
“你以为我真的上当了吗?”
“你这么配合的帮我拖延时间,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异常。”
“不过搬山兽的骸骨始终都是威胁,所以我才将计就计先解决掉这个最大的威胁。”
郑经摊开传出诡异吸力的那只手,亮出了他始终藏在手心的那枚米粒大小的晶石。
灵髓(三阶):聚灵云的遗骸,具有镇压灵魂的能力。
灵髓是从墓主的颅骨里取出来的,幽魂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所以郑经猜测灵髓就是用来镇压幽魂的重要物品。
他尝试向灵髓输入灵力之后,灵髓确实传来了微弱的镇压之力,让他的精神力运转略微有些迟滞。
这就是郑经敢毫无顾忌地靠近幽魂的原因。
“你不会真的以为把搬山兽的骸骨白送给我,我就会放松对你的防备吧。”
幽魂看着郑经自信而平淡的表情,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那你不会以为我专门把你引到这件墓室,就是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吧。”
郑经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其实,夺舍最好的时机,应该是你刚脱困,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但你却没有选择在那时夺舍,说明你没有成功夺舍的把握。”
“你的精神力损耗的应该非常严重,我说的没错吧。”
幽魂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时候,郑经居然还能保持淡定,他怀疑郑经应该还有什么后手。
但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所以幽魂当即发动了他最后的手段。
幽魂用力的挣断正在被拉扯的身体,主动放弃了被灵髓镇压的那一部分身体。
剧烈疼痛让幽魂疯狂咆哮着,冲向郑经的眉心,直接撞进他的识海。
“你猜的没错,我的精神力损耗确实非常严重,但对付你这样的二阶御兽师还是绰绰有余。”
“而且我利用搬山兽的灵魂,在这件墓室设下了辅助阵法,在阵法的帮助下,就算你是五阶御兽师,也无法抵挡我。”
一个面容阴翳,满脸皱纹的老头,带着只有上半身的身体,出现在郑经的识海。
他看着郑经识海上空的两个御兽空间,顿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是能在二阶就获得御兽空间的天才御兽师,只要成功夺舍,我赤石妄必将名垂青史!”
郑经看着狂笑不止的赤石妄,将斯提哈特从御兽空间里召唤出来,将自己的灵魂保护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没有防备吧。”
赤石妄惊疑地看着身穿铠甲的郑经,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
“故弄玄虚,不过是二阶幽灵类的灵宠罢了,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成为我更进一步资粮吧,哈哈哈哈哈……”
契约灵武这种操作放在现在也不会有人能第一时间想到,更别提死了这么多年的赤石妄。
所以他很自然的把斯提哈特当做幽灵类的灵宠。
而且用幽灵类的灵宠幻化成精神力铠甲虽然看起来很有安全感,但实际上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化灵阵法,启!”
赤石妄快速结了一套复杂的印法,墓室里瞬间变得极为阴寒。
郑经感觉自己的识海开始慢慢平静下来,这种平静非常不正常,就好像他的意识在慢慢被冻结一样。
“感受到了吧,你的意识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这就是阵法的力量,等你的识海完全被冻结的时候,你的意识就会彻底消亡。”
“然后我会逆转阵法,让你的识海再次活跃起来。而我,将会成为这片识海的新主人!”
郑经努力让识海翻涌起来,以对抗阵法的冻结之力,不过却收效甚微。
“不用挣扎了,这可是用传奇搬山兽的灵魂摧动的阵法,根本不是你能抵抗的。”
郑经看着已经彻底冻结的识海边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戏就演到这吧,该我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