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间墓室并不是郑经以为的那样,安放着墓主的第四只灵宠。
这间墓室是墓主本人的,他甚至连棺木都没为自己准备。
墓室中间,一具人类的骨架盘腿坐在石台上,周围的地上散落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生活用品。
“这看着不像墓穴,倒像是他原本生活的地方。”
“而且看这位前辈的姿势,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主动坐化的一样。”
郑经站在墓室门口,有些不确定地猜测。
“确实有这种可能。”
夏薇黎也认同郑经的猜测,但她还是有些担忧。
“你说这位前辈不会诈尸吧?”
这次,郑经的额角是真的冒出了一滴冷汗,大姐,你真的别再疯狂插旗了啊!
“不会诈尸的,因为那位前辈现在并不算是尸体。”
夏薇黎听到郑经说的前半句,当即就安心了。
不过听完后半句,夏薇黎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什么叫不算尸体啊喂。
“就算诈的话,也是诈骨而不是诈尸。”
夏薇黎觉得自己脸上现在应该有几道黑线,这种事就不用这么严谨了吧!
郑经看着夏薇黎有些残念的表情,顿时觉得舒爽多了。
让你丫乱插旗!
“怎么办,我们要进去吗?”
“如果我们进去的话,他不会真的诈骨吧?”
郑经的额角再次冒出一滴冷汗,你丫插旗上瘾是吧!
而且这次还插的这么严谨,我都不好破解了!
“以御兽师的身体素质,就算他诈骨也没什么威胁。”
郑经有些得意的想,还好我机智,再次成功拔旗!
夏薇黎也反应过来,御兽师的强项是精神力。
只剩骨架的传奇御兽师就算诈骨,那也是个骨质疏松的骷髅架子。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的第四只灵宠不是幽魂之类的就绝对不会出问题!”
你丫没完了是吧!
你是觉醒了不插旗就会死的系统,还是单纯的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啊!
算了,心累,毁灭吧!
郑经不想再跟夏薇黎玩夺旗大战,干脆指挥藤藤进入主墓室。
夏薇黎紧张地藏在青铜翻甲龟后面,盯着墓室里的骨架,生怕他诈骨。
夏薇黎关于诈骨的旗已经被郑经悉数拔除,所以墓主的遗骨并没有产生异变。
藤藤进入主墓室之后,立刻就注意到墓室的四个角落里,居然种着四种不同的灵植。
不过郑经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认真查看了一遍主墓室的情况,确认有没有危险。
“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唯一的变数就在房间角落的四种灵植上。”
“我先进去,如果没有问题你再跟进来。”
夏薇黎依旧躲在青铜翻甲龟身后,看着郑经走进主墓室,等了一分钟,确认郑经没有问题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郑经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夏薇黎,你既然这么怕死,干嘛还要给自己疯狂插旗啊。
“这四种灵植我只认识三种。”
“五阶金剑草,五阶火龙果,五阶聚阳草,都是阳刚属性的灵植,应该是为了压制墓穴当中的阴气。”
“剩下那种你认识吗?”
想要进行考古,就先要解决墓穴中可能存在的一切隐患,所以他们必须要弄清楚那四株灵植是什么,以及有什么作用。
“解阴花,同样是五阶灵植,只有墓穴类的秘境当中才会出现。”
“解阴花是以阴气为养料的特殊灵植,虽然本质是阴性灵植,但实际效果和其他三种是一样的。”
“目前除了解阴花的生长特性以外,还没有相关的用法,外加解阴花数量稀少,所以并没有公布出来。”
郑经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教科书里没有解阴花,原来是还没公布。
“按照这个布置来看,三株灵植压制阴气,一株灵植化解阴气,所以墓主的遗骨才没有发生异变。”
夏薇黎根据墓室的布置,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郑经皱眉打量着主墓室死角的灵植,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不对,墓主如果要防止遗体发生异变的话,也应该是压制搬山兽,而不是他自己。”
“人死如灯灭,御兽师的遗体或者遗骨发生异变根本没有七阶凶兽的遗体造成的危害大。”
夏薇黎也反应过来,她思索片刻之后,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墓主应该是想用灵宠来保护自己的遗体吧,毕竟前面的震山龙和血红晶都做了相应的布置。”
郑经摇了摇头说:“不,还是不对!”
“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什么要把最强的搬山兽放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而且还没有做任何布置。”
夏薇黎觉得郑经说的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她有些害怕地向周围看了一下。
“该不会这位前辈的第四个灵宠真的是幽魂类,这些布置全都是为了压制它产生异变?”
郑经对于夏薇黎疯狂插旗的作死行为已经有些脱敏了,他摇了摇头反驳说。
“你前面也说了,这位前辈那个时代用的是强制契约,就算他的第四只灵宠是幽魂类也会跟主人一起死去。”
“就算是幽魂类有特殊的手段能避免这样的影响,但想要在主人死后想办法生存下来,也需要找一个物理依附,而不能凭空存在。”
“而且这个房间的布置,明显不适合幽魂类灵宠生存。”
“就算是七阶的传奇幽魂类,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早就被磨得灰飞烟灭了。”
夏薇黎听郑经这么说,再次放下心来。
“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我先看一下这间墓室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郑经也无法确定这间墓室到底藏着什么隐秘,所以只能看着夏薇黎寻找线索,同时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
“周围这些确实是那个时代的普通生活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应该就在这位前辈的遗骨上了。”
夏薇黎站在那具遗骨的面前鞠了一躬,然后对它说。
“多有打扰,还请前辈见谅!”
说完,她又看着郑经说:“如果一会有危险,你自己先逃,不用管我。”
郑经抹去额角的汗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大姐,你身上的旗都快插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