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从镇上赶过来的王元青。
“原来是小舅子,你来的正好,我以后就是你的姐夫了。”
王元青翻了个白眼,抬起就是一脚。
“哎哟哟”
张成天顿时弓成了一个虾米,满脸涨红,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王元青冷哼一声,乖乖的被王昌盛抱下马车,要不是张成天自己要走过来,自己也踢不到他那处。
齐修蕴和两位捕快也都从马车走了下来,齐修蕴身着青色长衫,还是如往常翩翩公子的模样,两个捕快身着红黑色布衣,身侧佩戴着长刀,神情肃穆。
“是谁在闹事?”
听到声音的众人都停了下来,拆门的大汉手里还抬着王元青家的大门,李春花最是迅速,捕快刚准备下马车,就早早的就站在一边,扶着满脸是泪的张香儿。
“官爷,就是他们,不仅要强娶我侄女做小妾,还拆了我侄女家的大门,我们村的人也都被他们打伤了,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李春花一看就知道这是侄子找来的靠山,连忙开口。
“带走。”
两个捕快拿起一副镣铐,就铐在张成天的手上,在张成天还一脸懵的时候就架上了马车。
“放开本公子,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敢抓我,我姐夫可是你们的县丞。”
“闭嘴,县丞还能有我们县令大,齐少爷,我们还有要事,就借你马车一用。”
齐修蕴摆摆手,马车就疾驰往镇上而去,风中还时不时传来张成天的骂声,齐修蕴也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能请的动的人最大的就是主簿了,刚才他还在想必定会遇到一些阻碍,没想到直接把张成天抓了,难道还有人在帮王家。
齐修蕴朝着王元青的方向看了过去,王元青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王家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王元青摇了摇,驱散了脑子里离谱的想法。
“还不走?等着我叫官差把你们也抓走吗?”
王元青眼露寒光,跟着张成天来的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你们五个等等。”
五个小山般的大汉齐齐的看了过来,为首的那位瓮声瓮气的回答。
“还有什么事?”
“我家大门可是你们弄坏的,你们得赔我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几个大汉满脸涨红。
“我这可是用了上好的红木,不赔钱别想走。”
几个大汉面露难色,他们今天也是欠了张成天的银子,才被拉过来,没想到不仅没还钱,还要倒赔五十两,几个人凑了凑,才凑出五两银子。
“大哥,怎么办,还不够尾数。”
“看大哥的。”
几个大汉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为首的大汉突然朝着王元青跪了下来。
“小兄弟,我们实在没有那么多钱赔,您看我们帮你们家干活怎么样,我们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力气。”
王元青嘴角抽了抽,就感觉挺无语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没骨气,说跪就跪。
几个大汉眼睛一亮,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聪明,这样的方法都想的出来,虽然他们有的是力气,但是他们几个吃的也多,去干活总是因为吃的多被赶出来。
“你们想卖身为奴?”
“不不不,王少爷,我们可以签长工契约,但是不能为奴,否则我老爹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
“行,你们先在一边等着。”
“哎哟,元青小子,你们还真是不一般啊,还能请的动官差。”
“元青,我们王家村就属你最有出息。”
“元青,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乡亲啊。”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你们放心,今天我们家都感谢你们的帮忙,我王元青一定不会忘了你们,我已经有一个让大家赚点钱的法子,等事情都结束,我让村长伯伯告诉大家。”
众人听完都露出了喜色,元青家之前可是跟他们一样住的土胚房,穿的衣服都是补丁,自从做了生意以来,全家穿上新衣服不说,还修了这么气派的青砖房,要是自己家能住上这么气派的房子,他们就算死,也值了。
王元青感谢一番众人,就带着几名大汉进了屋,写了一份长工契约,需要五名大汉在他们家干活两年,偿还欠款五十两,两年后,便恢复了自由身。
“好了,按手印吧。”
王元青写好吹了吹,等墨迹干了,让五人都按了手印,放入怀中,其实是放在了空间里面。
“你们现在开始干活吧,现在去把大门修好。”
“是,少爷。”
几人适应身份适应的很快,很快去找活干了,王元青把一家都叫到了正房,大姐和二姐一进来就抱住了王元青。
“元青,姐姐谢谢你。”
“是啊,没有你,今天我必定要撞死在那张成天面前的。”
王元青安抚的拍了拍大姐和二姐的手。
“一家人不必说这些,你们可是我的亲大姐和二姐,为你们做任何事都是我这个弟弟应该做的,其他姐姐都是一样的。”
几个姐姐听了眼睛都亮了亮。
“元青,你生来早慧,但是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呢,姐姐们也会努力成为你的靠山。”
大姐开口道,剩下的几个姐姐听完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香儿和王昌盛看着几个孩子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是想到王元珠和王元拂现在的名声,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爹,娘,我现在想明白了,嫁人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我想要做生意,把生意做到大渊国的每个角落。”
王元珠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野心。
“爹,娘,我也不想嫁人了,我我我想学刺绣。”
王元拂说完满脸通红,但是这是第一次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好好好,爹娘答应你们,你们都是爹娘的心头肉。”
“谢谢爹娘。”
张香儿上前抱住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几个姐姐看到也都上前安慰起来,只有王元青和王昌盛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两父子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爹,娘,明年二月准备下场考童生试了。”
“这么快,不是才学了没多久吗?”
“老师说以我现在学的程度再加上一年的时间已经可以下场了,就算没有考过,也当积累积累经验,不过儿子有信心,一定给你们考一个童生回来。”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有志气。”
王昌盛夸赞道。